秦問突然記起來這個人是誰了,嚴家因為死了兒子,所以過繼了女兒的兒子過來。
他還記得那個孩子叫嚴思,會不會是他?
嚴思怎麼會和這兩個人混在一起?
秦問皺眉,但想來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問題,畢竟嚴思現在相當於給了齊家。
思齊集團是做生意的,跟這些圈子裡的二代混倒也是正常的。
隻是嚴思年紀還小,也才剛剛二十出頭,很有可能會識人不清。
這件事他得提醒一下老首長,好好敲打敲打小輩才是。
於是他收完垃圾,把東西帶了出去,便直接去了保潔工具間。
黑風正等在那裡,問道:“怎麼樣?有沒有需要打架的地方?”
秦問擺手:“都弄清楚了,幾個紈絝倒也不用打架。就是有一點,可能牽涉到了老首長。這次我來彙報吧!下班了,你早點回去陪小玄。”
青玄今天第一次做孕檢,黑風卻又出了臨時任務。
黑風著急回去,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一邊卸妝一邊道:“那行吧!我先過去,你也早點回去,以免小嫂子擔心。”
秦問心道他才不會擔心,他現在陪著一群小帥哥玩的正開心呢。
越想越生氣,關靖堯你到底有沒有心?
那天晚上我明明都朝你告白了,你卻依然一個正眼都不給我。
而此時此刻,關靖堯玩兒的正嗨。
菜葫蘆們正爭相給他錄視頻,當他們知道最近在朋友圈裡非常火的那首歌是關叔唱的以後,紛紛表示想跟著一起學。
此刻的畫麵就有些微妙,一群穿著古裝的人一起學唱《愛情買賣》。
關靖堯又喝了點酒,不多,處於微熏的狀態。
他坐在沙發上笑看著一起鬨騰的菜葫蘆,覺得整個人心態都年輕了。
一直玩到十一點多,關靖堯才帶他們一起散了場。
臨走前他上了趟衛生間,卻聽到隔間裡有人在打電話。
聽上去顯然是二代被父輩給批評了,由於電話漏音,以至於關靖堯能聽清楚。
“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跟圈子裡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怎麼就是不聽?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年輕人答道:“那是陳書記的兒子,還有肖氏的繼承人,他們都是正兒八經的人。”
“你確定他們真是正兒八經的人嗎?我說讓你少接觸的,你就給我少接觸!還有,我再提醒你一次。嚴思,你姓嚴,齊家的產業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你彆以為你叫齊兗一聲外公,你就可以代替嚴炎了!嚴炎是他親外孫,你是嗎?你才二十一歲,好好讀你的大學!明天,你馬上給我回南省!”
說完對麵掛斷了電話,隔間裡的年輕人顯然也很生氣,啪的一聲摔了手機。
關靖堯卻是若有所思,回憶著剛剛他所聽到的。
陳書記,肖氏,嚴思,嚴炎?
雖然他少喝了點酒,他頭腦還是清醒的。
他弄明白了,隔壁包廂裡的是這三個人。
肖西誠和某領導的兒子搞到一起,關靖堯是理解的,畢竟肖家本來上頭就有人。
為什麼嚴家的人,會和他們攪到一起?
哦,應該是小輩不懂事?
聽長輩罵人的態度,應該是不允許的。
而且嚴思去了齊家管理公司這件事,他之前好像也聽前夫哥說了。
看來嚴家隻想出力,並不想要齊家的家產,但是小輩好像又不懂事了。
關靖堯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個弧度,有趣啊有趣,這裡的隱藏線越來越有趣了。
就是不知道,這小輩是真不懂事,還是有心之人教的不懂事呢?
小狐狸關靖堯,智商瞬間又上線了。
他待嚴思走遠後,才出了隔間,洗了手,離開了衛生間。
經過包廂門口的時候,還聽到嚴思在發脾氣,一副明天打死也不回去的模樣。
關靖堯嘖了一聲,轉身準備去地下車庫和菜葫蘆們會合。
卻在樓梯的另角處遇到了正在掃地的保潔,保潔一副認真工作的模樣,並沒有理會關靖堯。
卻在關靖堯走下樓梯後開口道:“少爺這就走了?玩的還算儘興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關靖堯頓住腳步,隨即轉過身來,看著似笑非笑望向他的“保潔員”。
軒逸之說過,醜的角色在最底層,保潔員,服務生,保安,甚至流浪漢。
眼前的男人在不偽裝的時候高大英武,如果沒有臉上的妝,就是那熟悉的俊逸青年。
關靖堯嘖了一聲,歎了口氣,心裡麻癢難忍。
他拿出手機,悄然點了幾下,給秦蘅發了條信息。
隻說自己遇到了個熟人,讓他們先走,並開口對那保潔員道:“沒儘興,又怎樣?”
保潔員拎著掃把和簸箕走到了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對他道:“少爺要是沒儘興,不如我帶少爺玩點刺激的?”
關靖堯瞬間倒抽一口氣,秦問你他媽說的說話就好好說話,能不能彆故意把聲音壓那麼低!
低沉的男聲裡透著無儘的性感,於是他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被保潔大叔帶到了地庫的工具間裡。
老舊的空調已經吹了半天,破舊的木床上鋪了乾淨的舊床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