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靖堯不知道,秦問是不是聽明白了他這句話裡的含義。
意思是他對他承認了,自己並不是原來的關靖堯。
也許原來的關靖堯從來都沒存在過,他的存在,隻是作為一個載體,把自己帶過來罷了。
原著那亂七八糟的故事線,死了的所有人,也都隻是對他的一個警示。
他穿過來的時候,也是因為這些警示,才知道後麵的每一步該怎麼走。
畢竟現在他喜歡的這些人裡,隻有秦蘅一個人活下來了。
其他人全都死了,軒逸之,黑風,秦問,可愛的小竹子。
還有剛剛從小床上爬下來放水的秦蓁,最近臭小子好像長胖子,肥屁股一拽一拽的。
此刻秦蓁放完水了,出來的時候又看了他一眼,一副睡懵了的模樣。
他皺了皺小額頭,又轉身爬回小床上睡了。
睡在外間的保姆看了他一眼,又對關靖堯點了點頭,兩人重新陷入了夢鄉。
關靖堯回了自己的房間,洗了個熱水澡後才躺到床上睡著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個預感,好像原著裡的種種被他折騰的亂七八糟以後,有一種真正的劇情才剛剛開始的感覺。
第二天,關靖堯沒再去醫院,因為經過他的手把手教誨,軒逸之已經可以獨立給海蛟施針了。
而是開車直接去了自家公司,畢竟新遊戲要開始發布了,他身為老板,他得去坐陣一下。
不出意外,他昨天遇到的那個人肯定是嚴思,他覺得嚴思這個時候到這裡來,肯定是有彆的事。
雖然他並不打算出麵,卻也想瞧瞧熱鬨。
不知道嚴思知道自家的前CEO是思齊的前總監會是什麼反應?
而且他對上邵斌斌這個滾刀肉,怕是也好受不了。
這次關靖堯直接從地下車庫進了公司,沒像上次那樣引起騷亂。
他去了頂樓自己的辦公室,突然發現自己的辦公室有點小。
因為上次他去大秦總部的時候,發現秦蘅的辦公室有一百多平,還有單獨的休息起居室,茶水間,衛生間以及小會客廳。
反觀他這個二十來平的小辦公室,著實不夠氣迫。
便叫來了邵斌斌,問了一句:“咱們家賬麵兒上現在有多少錢?”
邵斌斌現在是方寸的COO,監管公司的日常運作。
雖然他來的最早,是老人,但是卻甘心屈居在林白之下。
畢竟他身為COO,對公司的發展和規劃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當然要把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位置上。
邵斌斌一聽老板這麼問,立即道:“我昨天剛和財務總監聊過,我們公司賬上有一百個億了,現在每個月淨利潤一億九千萬。老板,我們這兩個遊戲簡直是生金蛋的母雞啊!”
關靖堯也有些得意洋洋,開口道:“那正好,我記得大秦後麵有兩棟寫字樓是空著的吧?搬過去吧!我們租下來。”
邵斌斌納悶道:“為什麼要租下來?那不就是大秦的產業嗎?”
那邊位於H市的CBD,當然是秦問這個狗男人早期圈下來的地,蓋了一地的寫字樓。
當年他的眼光十分毒辣,蓋完寫字樓,那一圈通了四趟地鐵。
交通四通八達,直接把那片地給包圍起來了。
按道理來講,那邊的寫字樓不該有空的,畢竟位置非常搶手。
剛好最近有一家大型的互聯網公司要遷往外省,那兩棟樓也就空了出來。
關靖堯還怪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吧?秦家的,又不是我的。”
邵斌斌道:“您這話說的,誰不知道秦總跟您親如父子?自己家的寫字樓,哪還用租的?明天我去和大秦物業那邊聯係一下,如果可以,咱們就直接搬過去。這邊確實有點擠了,第三項目組的服務器都搬到地庫裡去了。”
倒是會給老板省錢。
就這樣,在全息網遊發布的前夕,方寸來了個集體大搬家。
關靖堯也如願以償的,住上了上百平的大辦公室。
彆說,大辦公室就是舒服,入眼滿是陽光。
這邊一片喜氣洋洋,南省第九行動組的後勤辦公室卻是氛圍凝重。
嚴碩眉心的川字紋倒豎著,一臉嚴肅的對眼前的男人說道:“你自己的兒子,自己不好好教,難道讓我天天耳提麵命的替你管嗎?我說過多少次了,齊家的產業是齊家的,和我們嚴家沒有任何關係!以前你是去齊家幫忙照顧老爺子,我也不能說什麼。嚴思他還沒畢業,有必要去思齊集團摻一腳嗎?是,做生意的事我是不懂。可他天天瞎折騰些什麼?你看看他結交的那些人!”
男人恭恭敬敬的躬身站在那裡,連連點頭道:“爸您說的是,我這就讓他回來。”
嚴碩卻仍在生氣,點著他道:“你是個軍人,雖然是管後勤的,可你終歸是個軍人!齊家人,是我們嚴家對不起他們。蘇柏,嚴思的事,不要再讓我提醒你第二次!”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後勤部的辦公室。
男人的臉色立即變的沉冷起來,看著那合上的門,嗤笑道:“說來說去,外孫哪怕是姓了嚴,終究還是抵不上您的親孫子吧?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他永遠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