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菌病房裡的氛圍非常嚴峻,海蛟正被推進檢查室,剛醒來要麵臨一係列的檢查。
軒逸之柱著拐杖,眉心微蹙,表情有幾分嚴肅。
關靖堯問道:“怎麼樣?他現在能問話嗎?”
他知道大家都等著他說出L線的一個關鍵線索,那就是入口。
軒逸之搖了搖頭:“雖然醒了,但是精神狀態很差,可能需要心理乾預。”
海蛟是被滅口了,是人都知道這樣會有多大的心理創傷。
關靖堯雖然很想罵一句活該,你當初去滅口彆人的時候,怕是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吧?
但為了那些線索,也沒有彆的辦法,他們隻能選擇救他。
軒逸之又道:“狡兔三窟,我能確定的坐標有三個,但要一個一個的試。一個一個試的後果就是拿人命去填,踩到空的,就是個死。我現在沒有以前那麼瘋狂了,沒有那種不惜一切代價不計後果的想法了。所以要萬般穩妥,真正找到入口再行動。”
關靖堯點頭,他自然知道軒逸之如今和以前的想法不一樣了。
他現在有家有室,還懷了二胎,心中便有了羈絆。
不像原著裡,早早的就死了,死也要把L線跟他一起帶進棺材。
關靖堯道:“如果問出來了,你打算怎麼做?”
軒逸之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之前的內線從裡麵接應,直接讓有經驗的秦問和黑風衝殺進去。
但事情也未必會那麼簡單,海蛟的事已經讓L線有所警惕,怕是從前的情報會有所偏差。
軒逸之略一思忖,斂眉道:“我曾經以為,問出線索來我就會不顧生死的讓人去炸平他,如今卻覺得,多多救治受害者反而更重要了。L線我們遲早會平了它,這樣雙管齊下,反倒是更大的功德。”
其實原著裡軒逸之咽氣前雖然噙著笑,眼裡卻泛著淚花。
他是不舍,那麼多年輕的戰士,因為他的瘋狂報複付出了生命。
關靖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等黑風哥和秦問吧!”
軒逸之道:“他倆今晚回不來。”
關靖堯:“嗯?”
隨即又哦了一聲,這幾天他們那邊在設局。
怕是這個局,今夜到了收網的關鍵點。
如關靖堯所料,秦問和黑風確實正在趴窩收網。
那次將那位書記放出去以後,隻消停了兩天,看到有省裡的大佬替自己說話立即膽子大了。
第二天就見了肖家的人,親手批複了一個文件,並收了一張卡。
這件事,被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記錄在案。
又在這件事的第二天,他親自跑了一趟省城。
本以為他是去拜訪那位替他說話的大佬,誰料卻進了一個顏姓同級彆大佬的宅院。
但是很奇怪,那位大佬卻把他的禮物扔了出來,同時拒客了。
也許是來自大佬的直覺吧?
秦問在那邊看這段監控的時候都驚呆了,撇著嘴對黑風道:“還真是千年的老狐狸,這種不服不行啊?”
黑風道:“真難,白盯了,咋整?”
秦問抖著腿:“怎麼能是白盯呢?至少我們知道,他的路數在哪兒了。”
黑風道:“也是,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知道誰是賊了,想防還不難嗎?”
姓陳的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省城送禮,還送的這麼偷偷摸摸。
要不是他們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盯著,怕是都發現不了。
但有一點他們可以肯定了,就是有了這一遭,保護傘收傘了。
收了保護傘,就是噴消毒液的時候了,那條魚在外麵放久了怕是會飛。
於是秦問和黑風一邊往回趕,一邊給那邊傳話,讓那邊晚上準備收網。
無菌病房裡,關靖堯去查看了一下海蛟的情況。
人雖然是醒了,卻產生了一些類似驚懼與癲狂的情況。
特工醫護給他注射了鎮定劑,這會兒正處於深度睡眠中。
軒逸之問關靖堯:“有辦法嗎?”
關靖堯想了想道:“五臟生五感,心主喜、肝主怒、脾主思、肺主悲、腎主恐。他現在悲怒恐加憂思,一醒過來還得發瘋。”
軒逸之問道:“那怎麼辦?”
關靖堯道:“取銀針,壓壓看吧!”
軒逸之立即把那套精致的銀針盒給他取了過來,鄭而重之的交到了他手裡。
這種情況,搞不好這海蛟就得變成失心瘋。
他小時候也見過這種病例,他太爺爺說過,如果是發病初期還有得治,病入膏肓就沒救了。
所以,現在應該是治療的最佳時機。
關靖堯又把海蛟紮成了刺蝟,紮完後擦了擦汗:“等他醒來再觀察一下吧!如果還是折騰,那就緩緩,總得給他點緩衝的時間。”
軒逸之點頭,對特工醫護道:“拷上。”
海蛟被烤在了床上,畢竟是個S級危險份子,還是安全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