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五個月,胎動就這麼明顯,小腳丫還一踢一踢的。
摸一下,他還跑了,簡直就是隻小泥鰍。
軒逸之忍不住想笑,這孩子的性格可能和小箖子截然相反。
他懷小箖的時候,一天也不見他翻個身,是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
箬箬卻從四個半月的時候就開始吐泡泡,吐完泡泡就開始練佛山無影腳。
真擔心他過兩個月就開始翻跟鬥,其實倒是不難受,反而還挺舒服的。
就是擔心他玩過頭了,萬一用臍帶把自己纏住了可怎麼辦才好。
他又給黑風發了條信息:“小老二在肚子裡耍拳腳,這個會不會比較像你?”
黑風躺在床上捧著手機傻樂:“那敢情好,我也可以教他練拳腳。”
軒逸之卻突然沉默了,黑風問他:“怎麼了老婆?”
軒逸之開口道:“我突然有個自私的想法,不想讓箬箬走我們這條路。”
黑風也沉默了,應聲道:“我也不希望,雖然很自私,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隨即軒逸之卻又釋懷的笑了:“但孩子的事,我們也管不了,隨他吧!”
算了,誰也不希望失去自己的孩子,可這件事總得有人去做。
如果人人都不做,那麼隻會有更多的家庭失去孩子。
而他又怎麼敢保證,失去的不是自己的?
軒逸之是個悲觀主義者,也是有了關靖堯的影響,才慢慢變的樂觀起來。
那端的黑風思索了片刻才道:“放心吧老婆,我身為現在編外線人的情報聯絡組組長,若是他真的選擇這條路,也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為他保駕護航。俗話說上陣親兄弟,打架父子兵。我想以後我和箬箬的默契,肯定不會比問哥差。”
這時秦問洗完澡出來了,隻裹了個簡短的浴巾。
他坐到床邊看了一眼鏡頭,問道:“上什麼陣?打什麼架?需要我幫忙嗎?”
黑風:……
黑風把鏡頭轉了轉,生氣道:“你能不能文明點?有異性!”
秦問有點不太習慣的披上了浴袍,咕噥道:“忘了忘了,我腦子裡還是當年一起比賽撒尿的那個小玄。”
軒逸之:……
視頻另一端的軒逸之無語道:“問哥,阿堯知道你這樣嗎?”
秦問嘖了一聲:“你這話說的,要是你不告訴他,他肯定就不知道。”
軒逸之:……
行吧!
這事兒我確實已經跟他說了。
秦問穿好浴袍後又湊了過來:“對了,我要回來的事先彆告訴我老婆,我要給他個驚喜。”
軒逸之心道你說晚了,我早就告訴他了。
而且還和他串通好,把你綁到一個小黑屋裡。
軒逸之忍不住笑了一聲,說道:“好的,放心吧隊長,我不會告訴阿堯的。”
秦問道:“好兄弟,夠義氣。”
轉身便躺到了床上,不到兩分鐘就睡著了。
黑風無語道:“為什麼問哥到現在還弄不明白你的陣營?”
他老婆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的站到了小嫂子的身邊,而且事無巨細無話不談。
與此同時,齊老爺子也迎來了奉老父親之命前來探望他的嚴捷。
關靖堯也提前下班,想要一窺嚴女俠風範。
在她走進監控畫麵的那一刻,關靖堯就篤定的對軒逸之道:“美女姐姐為什麼想不開?蘇柏根本配不上她。”
軒逸之道:“確實,不過她當年也隻是想找個老實人做家庭煮夫,蘇柏當年的人設確實屬於一個家庭煮夫。”
如果不是後期像秦問一樣瞎瘠薄換人設,那應該就是換了人。
嚴捷拎了一堆禮物過來放到了齊老爺子的客廳裡,十分一板一眼的朝他表達了問候。
齊老爺子還是一樣的平易近人,手邊還把玩著關靖堯送他的那套棋子。
上次他去關靖堯那邊,送了他一塊兒子親手設計的心之所向手表,棋子是關靖堯的回禮。
嚴捷在嚴碩的影響下也稍懂棋藝,就坐在了他的對麵,和他下了幾局。
話題聊到了嚴思身上,嚴捷才有些拘謹的說道:“我這些年是太忙了,真的沒想到他竟然闖了那麼多禍。您知道我,實在不懂得教養小孩。如果不是蘇柏,我甚至不想擁有家庭。”
齊老爺子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術業有專攻,你的能力不在家庭上。不過,當年你出事以後也還算年輕,為什麼不再和蘇柏要一個?這麼多年了,總不至於一直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