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幾天她幾乎沒離崗,困了就躺在值班病房的沙發上睡一會兒。
這一切關靖堯看在眼裡,隻覺得這樣的女戰士讓人佩服。
她哪一點不如男人?
感覺就像替父從軍的花木蘭一樣,總之了不起就對了。
這種天生的女戰士,確實不該囿於婚姻的囹圄。
由於這份欽佩之情,關靖堯每天都會給她也帶一份飯。
搞的嚴捷還挺不好意思的,隻覺得關總這人能處,有事兒他真給帶飯。
然而一周的時間快要過去了,躺在那裡的嚴敏仍然安然無恙。
並有任何陌生人來往,也沒有任何異常情況。
彆說有人衝擊無菌病房,甚至連靠近的人都沒有。
隻有賽特爾的醫生們來來回回,今天連傷了蛋蛋的那個A國醫生也回來上班報到了。
一想到那天的烏龍事件,關靖堯就忍不住想笑。
甚至那人熱情地和他打招呼的時候,他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過他很快就對他道了歉:“對不起詹姆斯醫生,我這個人一般不笑的,除非忍不住。”
好在對方的中文是個半吊子水平,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隻大概的聽明白了關靖堯是在和自己道歉,甚至不明白關靖堯為什麼要向他道歉。
這人也是個社交牛逼症患者,但他的社交讓人覺得有點煩。
比如卓醫生,他就非常不喜歡甚至討厭和這種吵吵嚷嚷的人打交道。
關靖堯的社交恐怖分子卻是他能接受的,甚至很享受這種他看不懂的人情往來。
此刻關靖堯看著監控畫麵,有些擔憂的對軒逸之說道:“你說那個人會不會不來了?”
軒逸之也很奇怪,卓醫生躲出去應該就是不想摻和這件事才去出差的。
他覺得那個人應該在爭取卓醫生,而且卓醫生因為某種**動搖了。
之所以最後朝他們透露,可能是因為他本性還是個善良的人。
軒逸之問道:“那這幾天你有沒有聯係過卓醫生?”
關靖堯搖了搖頭:“我看他發了個朋友圈,是關於他這次的項目。國內還有一個冷凍人項目,他是過去指導工作的。但是那個人成功解凍的第三天出現了器官衰竭,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在冷凍過程中出現了哪些操作失誤。”
軒逸之點頭:“那他短時間內是不是回不來了?,”
關靖堯答道:“對,可能要在那邊再呆一周。”
軒逸之檢查著嚴敏的身體狀況:“他好像有要醒來的跡象了吧?這兩天他身體裡的毒素已經達到了蘇醒的臨界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一直沒有醒過來。”
關靖堯搖了搖頭:“不能用常規的標準來評判冷凍過的人,也許他的身體機能還沒有恢複也說不定。但他現在的情況是好的,我們先少安毋躁吧!”
說話間,值班的醫生已經就位了,兩人也該下班了。
詹姆斯醫生又熱情地和他們揮手道彆,十分嫻熟的操作著那些儀器。
雖然他的性格過於奔放了些,但他的專業技能還是十分過硬的。
兩人也朝詹姆斯醫生揮了揮手,隨即和監控裡的嚴捷揮手道彆。
也許是因為這幾天無事發生,大家都一副放鬆警惕的模樣。
唯有嚴捷仍然儘職儘責地守著監控,並對身邊的兩名隊員說道:“今晚我值班,你們兩個可以先去休息。”
眾所周知,地支嚴隊長出馬一個頂仨,兩名隊員便放心的去睡覺了。
嚴捷值班就是真值班,她的眼睛離開監控畫麵不會超過五秒鐘。
甚至值班過程中她是不會喝水的,這樣也就杜絕了上廁所的問題。
前半夜平安無事,嚴捷伸了個懶腰,並揉了揉自己的雙眼。
後半夜的時候,那個值班的詹姆斯醫生出了無菌病房,並換下了他的無菌服。
在看到外麵值班的嚴捷時還用中文和她打了個招呼:“嗨美女,你的身材簡直棒極了!”
嚴捷朝他看了一眼,嚇的詹姆斯直奔衛生間。
嘴裡念念叨叨著:“中國女人都這麼可怕嗎?”
回來的時候他重新穿上了無菌服,又回到了無菌病房。
然而嚴捷卻覺得不太對,究竟是哪裡不對呢?
她瞬間想起來了,是那件無菌服。
那件無菌服穿在詹姆斯醫生的身上有些顯大,然而他在回來的時候卻緊緊地箍在了身上。
嚴捷二話不說便朝無菌房裡衝了過去,結果一進無菌病房就看到穿著無菌服的那個男人正手持匕首朝床上的男人刺了過去。
那匕首眼看就要刺到對方的頸動脈了,說時遲那時快,嚴捷抄起凳子便朝那人的後背砸了過去。
然而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那人小山一般的身軀隻是晃了晃,匕首卻沒有停,仍然朝前刺去。
此人壯如蠻牛,血厚防高,竟連這凳子都沒能阻止他。
嚴捷眼看著對方就要刺中那病人的脖頸,她卻還差了兩步的距離。
就在她發瘋一般要飛撲過去的時候,電光火石之間,躺在床上的病人卻瞬間屈膝飛起一腳,將那人直接踹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