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是昨兒個一大早的事,昨日宋氏一直都使喚奴婢,奴婢抽不得空來回報,今兒個一早就趕緊來告訴您。”流月弓著腰,說道。
沒想到這流月還真能派上用場。
胤禛心裡暗暗想道,他皺了皺眉頭,道:“昨日徐太醫來請平安脈的時候,你可有聽到他們在裡頭說什麼話?”
“宋氏隻讓奴婢在外頭把風,奴婢無能,沒聽到什麼消息。”
流月懺愧地說道。
這她要是能夠聽到什麼線索,也能夠在福晉這裡立個功了,到時候真出什麼事,福晉說不定瞧在她這功勞的份上,救她一命。
“沒事,你也辛苦了。”胤禛笑了下,說道。
他讓翡翠給了流月些銀子,把人給打發走了。
當天下午,胤禛悄悄地讓人把白柳叫來,讓白柳到宋氏身旁去,是胤禛的意思,原本是有本無痕,宋氏懷孕這事,他一直就對宋氏存著懷疑,彆的不說,喝避子湯這事向來都有嬤嬤盯著,宋氏一個量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買通幾個嬤嬤讓她不喝避子湯,而宋氏身居皇宮深院,要是沒個人幫忙,想也知道怎麼都不可能懷孕。
“福晉。”
白柳屈膝在胤禛跟前跪下。
胤禛放下茶盞,對她問道:“白柳,昨兒個你可知道宋請太醫的事?”
“奴婢知道,不過宋那會子把奴婢打發去膳房要現燉的鴨湯,等奴婢回來時,徐太醫已經診脈完了。”
白柳低著頭無奈地說道。
她是有心想立功,可是這宋氏提防心重的很,平日裡隻叫她乾些粗活雜活,等閒不叫她近身。
胤禛眉頭卻舒展開來。
白柳和流月兩個人互相不知道彼此的真實身份,因此不存在流月說謊的可能性,從宋氏支走白柳這事看來,她的確是有事。如果流了血,出了問題,按宋氏的脾氣,芝麻綠豆的事都要鬨大才合她的心思。
現在卻按住不說,這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更加叫人懷疑。
“我知道了,你多留意下宋,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先告訴翡翠。。”
胤禛說道。
白柳答應了聲是,臉上神情肅穆,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打發了白柳離開,胤禛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看來宋氏這胎是出了問題,就是不知道她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胤禛這問題還沒想清楚呢,宮裡頭又鬨出事來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心眼的把田側福晉沒了孩子的事傳到了皇太後耳朵裡,這皇太後上了年紀後,心就軟了,聽不得這樣的事,宮裡頭的人也都知道她老人家的脾氣,以往就算沒了什麼小阿哥小,那也都是藏著掖著,實在瞞不住了,才慢慢地告訴她。
可誰曾想,哪個天殺的沒等娘娘們商量出個主意告訴皇太後呢,就讓皇太後得知了這事,還知曉那沒了小阿哥已經成了形,皇太後得知後,便掉了眼淚。
“就隻是把那個碎嘴的宮女打死,真是便宜她了。”
宜妃咬牙切齒地說道。
宮中妃嬪中,就屬她和皇太後感情最好,畢竟五阿哥從小都是在皇太後跟前長大的,沒有皇太後護著,五阿哥也活不到今天,皇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萬歲爺子嗣眾多,早前幾年死了多少個阿哥,太皇太後多本事的人,每回都徹查到底,可還不是沒有結果,阿哥一個接一個的死,死得不明不白,嚇得人人心中惶惶不可一世,當年三阿哥剛出生為什麼送到大臣家裡頭去養,不就是連萬歲爺也知道三阿哥若是在宮裡,也活不了多久嗎?
皇太後對她有這麼大的恩情,宜妃怎麼可能容得了旁人這樣算計皇太後?!
“妹妹這話說的極是,不過人也打殺了,如今太後娘娘心情悶悶不樂,咱們也沒必要去想那宮女的事,倒不如想想什麼辦法讓太後娘娘高興高興。”
惠妃說道。
“依我看,太後娘娘是一時聽見這種消息才難過,咱們倒不如讓內務府的安排戲班子來唱幾出戲,叫兒媳婦和們都來陪著,熱鬨熱鬨,衝衝喜也好。”
德妃微笑著說道。
“這主意倒好,德妃妹妹,我記得四阿哥有個也懷孕了,如今幾個月了?”
惠妃對德妃問道。
“□□個月了。”德妃笑眯眯地說道:“前幾日太醫才剛給她把過平安脈,說脈象平穩。”
“那真好,屆時也讓她來吧,也讓太後娘娘高興高興。”
惠妃說道。
佟妃眉頭微微挑了挑,她懶懶散散地說道:“那都這麼大月份了,還出來聽戲,恐怕不太好吧。”
“佟姐姐也太小心了,太醫都說了脈象平穩,再說,咱們來回安排輦子來回接送,再讓人專門看著她,能出什麼岔子?”德妃笑眯眯地說道。
德妃都這麼說了,佟妃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幾個妃嬪就此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