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胤禟和胤誐兩人點頭,目送著胤禛上了馬車才離開。
而在此時,八貝勒府中,胤祀握著拳頭,氣惱地捶了下桌子,“那四哥可真是好運,竟然讓他破了這局。”
他本來和老大密謀,兩人先讓大阿哥故意刁難張德明,好凸顯出張德明的本事,再讓張德明道出胤禛身上有龍氣,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隻要張德明說出這話,無論太子信不信,日後心裡頭必定會和胤禛有間隙,屆時隻要稍微推波助瀾,不愁太子不會出手打壓胤禛。
而胤禛又不是會甘願被打壓之人,兩人一個是太子,一個是雍郡王,鬥起來必定兩敗俱傷。
這一切都計劃得好好的。
可卻偏偏這胤禛不按他們想得來。
張德明袖手站在一旁,臉上滿是愧疚神色,“直郡王,八貝勒,是貧道無用。”
“張道長,此事和你無關。”胤褆擺擺手,他雖然有些失望,但卻比胤祀冷靜得多,今日的事本來就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失敗了是可惜,但也並不讓人意外,畢竟胤禛那人心思縝密。
“大哥,錯過今日這樣的機會,日後不知幾時還有!”胤祀不甘心地說道。
“八弟,我看你最近老是針對四弟,雖然說離間太子和四弟對我們來說很有用,但是此路不通,也該另尋他路了。”胤褆瞧了胤祀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
他雖有心對付胤禛,可本質上和胤禛沒多大仇,不像是胤祀,好似不徹底把胤禛打壓下去,就不放心一般。
這兩人按道理來說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啊。
胤褆眉眼間露出些許探尋的神色。
胤祀心裡頭一跳,忙笑著說道:“是,大哥說的有道理,我也是急糊塗了。”
胤褆笑了笑,就此岔開話題。
張德明這人,胤禛之後就再也沒瞧見過,阿哥們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頂多就是拿這件事當個笑柄罷了。
正月二十九,老爺子發布了南巡詔旨,打算再次去南巡。
這消息傳出來,整個朝堂和後宮都熱鬨起來,後宮爭得是陪萬歲爺出巡的機會,而朝堂也同樣如此,老爺子南巡少說得三四個月才會回來,這要是能跟著出去,碰到什麼露臉的機會,那說不定就此平步青雲了。
故而,莫說那些大臣,就是阿哥們也都積極了不少。
不過,能跟著老爺子出去南巡的人都是有數的,明麵上放出的消息裡頭,胤褆、胤祉還有胤禛和胤祀是定下的,剩下的阿哥們就有些著急了。
聽到胤誐和胤禟兩人上門來時,胤禛頓時就笑了,道:“請他們兩個進來。”
“四哥。”胤禟和胤誐兩人還沒露麵呢,聲音就先傳來了。
胤禛走到門口,就瞧見兩人身後的太監帶著兩個食盒,他忍不住就露出些笑意,“九弟,十弟,你們怎麼這麼客氣?這東西到就行,人來乾什麼?!”
胤禟和胤誐兩人正要接話,突然一琢磨,這話有些不對勁啊。
胤禟立即站住腳步,難以置信地看向胤禛:“四哥,您剛才的話莫非是在嫌棄我們兩個?”
“咳咳咳。”胤禛抵著嘴唇咳嗽一聲,“你們聽錯了。”
“我們沒有聽錯啊。剛才四哥您是說……”胤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胤禟立即伸手捂住了嘴巴,胤禟滿臉堆笑,對著胤禛說道:“四哥,的確是我們聽錯了。我們今兒個帶了八寶樓的好菜,來同您一起共用。”
“那可真巧,我正好也有些餓了。”胤禛說道,他轉過頭對蘇培盛說道:“去取一攤子梨酒過來。”
“梨酒?”胤誐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這季節可不是梨子的季節,四哥哪裡來的梨酒?”
“你四嬸去年釀的,今年才拿出來。”胤禛說道,去年出宮建府後,下頭莊子的人送了幾筐梨來,又脆又甜,烏林珠見那些梨不錯,便釀了十幾壇子。
等梨酒送上來後,胤禛打開酒壇,那梨酒的甜香便從壇子裡飄了出來。
“這可真香。”胤誐眼睛裡已經冒出光來。
“十弟,你先喝一杯。”胤禛倒了一杯酒給胤誐,又倒了一杯給胤禟。
這梨酒溫潤甘美,入口爽口來又不至於太過甜膩,反而帶著一股純淨的酒香。
胤誐喝了一杯又一杯,險些就忘了正事。
得虧胤禟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才想起他們來的目的不是來吃飯喝酒的,是來找胤禛幫忙的。
“咳咳。”胤誐放下酒杯,坐正身體,對胤禛說道:“四哥,我們今兒個其實是有件事想要您幫忙的。”
“南巡的事,是吧?”胤禛了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