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舟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語氣也是淡淡的：“死了。”
謝芒寒：“……”
他當然知道她是死了，他是想問一下，她到底是怎麼死的，而且居然還成了靈體？
——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靈體的。
成為靈體的第一步便是要對人世間抱有強烈的執念，如果卿舟隻是普通死亡，那麼絕對不會有這麼強的執念——
她的死有隱情。
兩個人雖然在這之前都沒說過話，但是前幾天還一起上課的同學身上發生了這種事情，於情於理，謝芒寒都想問清楚。
“你快遲到了。”
卿舟好心提醒道。
謝芒寒麵色變了變，輕輕抿了下唇，有幾分嚴肅的開口：“……我先去上學，你中午可以在這裡等我嗎？我有話想對你說。”
卿舟側了一下頭，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校門要關了，謝芒寒眼眸深深的看了眼卿舟，便轉身加快了步伐往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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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芒寒從小就能看到魂體。
小時候在孤兒院，他分不清人和魂體，經常走路走到一半，就和空氣打起了招呼。
剛開始大家以為這隻是小孩子的惡作劇，但是時間久了，他們也漸漸發現，謝芒寒打招呼的神色十分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就好像那裡是真的存在什麼一樣。
同玩的孩子們開始畏懼他，就連大人們也經常用詭異的眼神看著他。
他們說他是另類，是怪物。
也正是因為這樣，謝芒寒雖然長相精致好看，卻怎麼也沒有被人領養出去。
直到九歲那年，他遇到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