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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二樓的隔音很好，與下麵的熱鬨就像是兩個世界一般。
皮鞋踩在地毯上，發出不輕不重的鈍響。
卿舟前麵走了一位傭人，那位傭人眼觀鼻鼻觀心專心帶路，看到卿舟多帶了人上來，連表情都變了一下。
反倒是兩人到了書房之後，那位老先生的表情變了一下。
老先生姓淩，長相十分和藹慈祥，眼角深深的魚尾紋表明了對方的年齡，一雙眼睛雖然已經下垂渾濁，但老人家精神氣很好，並且——
林一湛一進來就有一種被洞察的感覺，他下意識皺了下眉，心裡有輕微的不適。
這位淩老先生，雖然年歲已大，但心裡恐怕清明的很。
“卿小友，先坐。”淩老先生沒有直接問話，反倒是熱情的開了口，看了一眼林一湛，表情沒變，“這位是林家小子吧，也坐。”
林一湛問了聲好，還沒坐下，便聽著卿舟慢吞吞的開口了。
“淩老先生，他叫林一湛，我男朋友。”
“……”淩老先生短暫的沉默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卿舟，過了一會才道：“與狼共舞很危險。”
這裡的狼指的人必然不是彆人，而正是林一湛。
僅僅是見過幾次麵，近距離接觸這麼短暫的幾分鐘，淩老先生便一眼看破了林一湛無辜外表下的狠戾。
或者說，聽他的事跡就能了解到幾分，小小年紀在商業上就能有這樣成就的人，怎麼可能真如表麵那般純粹好欺？
林一湛表情變了一下，卻沒說話。
他指尖微微捏緊，力氣大到整個的手都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