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塵頓了頓，才撇過頭開口：“不認識。”
涉世未深的人魚少年還是太過於年輕，一個表情就出賣了自己的內心，或許是覺得自己說的太過於果斷，少年頓了頓，又補充道：“就認識一點點。”
“哦。”
億點點。
明塵：“……”
雖然看不透這位可惡的公主到底是怎麼想的，但不知為何，他覺得她應該是沒相信的自己話。
……不。
她相不相信自己的話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反正他也沒有相信過她的話！
少年焦躁的甩動了一下魚尾，視線不由自主的跟隨著卿舟的身影而去，看著她坐在了書桌旁邊，戴上了一副單邊金絲眼鏡，對著手中的信件開始翻閱了起來。
其實人類的字，明塵是看得懂的。
深海中的女巫無所不知，包括人類的語言和文字。
他們平日在水中也無事，便會去聽女巫講述一些故事——她說的故事都很有意思，深受小人魚們的喜愛，不過大魚們都十分排斥那位女巫，經常不讓他們去找那位女巫。
明塵的父母之前被海鯊咬死，他可以說是跟隨著那位女巫長大，從她那裡學會的東西也是同齡人魚中最多的。
他甚至還從岸邊撿到過人類不要的書。
上麵油墨被海水暈染，紙張黏貼在一起，但依然能分辨出一些字跡。
那是他讀過的第一本書。
明塵不知什麼時候陷入了回憶，等他再次回神，卿舟已經離開了房間。
人魚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