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塵嘴上說要殺了她，實際上心裡比誰都清楚兩人的實力差距，他本意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看這個整天都冷著臉的小公主驚慌失措，然而真把人弄下水了，慌的好像又是他自己。
少女柔軟的雙手攀附在他的肩上，就像是深海中嬌嫩的水母。
柔弱，漂亮，卻帶毒。
觸感軟軟的，讓魚也忍不住想上手捏一捏，或是乾脆抱著軟綿的東西在自己臉頰上蹭一蹭。
隻是……明塵本來還是挺自信的，反正惡毒公主對他做的事情比這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這樣也算是一報還一報，讓她嘗嘗當時他的感受罷了。
可是……
少女的表情從始至終都十分平靜，就像是落水一事早在她預料，甚至連一點憤怒都沒有。
就是這種態度，讓明塵本就加速的心跳變得更快了幾分。
在少女伸手用力的時候，他不知出於什麼心態，乖乖的沒有動彈。
卿舟摁著明塵的肩膀，借力向上一遊，沾了水的衣裙相當沉重，她不得不伸手解開了腰間的束帶，然後任由外裙沉入水底。
浮出水麵之後，她轉頭看了眼似乎有些心虛的明塵，麵無表情的張口吐了口水。
明塵：“……”
為什麼他慌了。
事實證明，人魚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
他確實該慌。
卿舟在簡單洗澡過後，就將一頭微卷的金色長發紮了起來，少女穿著簡約的長裙，甚至袖子都被挽在了最高處，一副要大動乾戈的模樣。
明塵渾身鱗片都要炸起，最後還是被少女抓出水麵，摁在了地上。
明塵：“……”
他不安的撲騰了兩下魚尾：“你要做什麼，信不信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