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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爸爸不約而同地生出警惕之心,“什麼意思?”

“爸爸們的任務就是去勸說任意一位小朋友們把他們守護的食物吃掉。”

阮誠試探著問:“不會失敗了還有什麼懲罰吧?”

“當然不會了!”族長一臉“我們怎麼會這麼狠心”的表情,“就隻是一個小遊戲而已。”

“對了,有一點要提醒各位爸爸,不可以選擇自家的孩子哦。”

族長一拍掌:“好了,誰先開始呢?”

“我先來吧。”沈安躍躍欲試,站起來的時候拍了拍阮誠的肩,“你家童童也太可憐了,阿誠放心哈,我馬上就把你閨女解救出來。”

阮誠默然:……那冰淇淋都快化完了好不好,再拖一拖估計就是阮童想吃都沒辦法入口。

在那處小房間裡,阮童正低著頭蒙著耳朵,小聲念叨著“沒有冰淇淋沒有冰淇淋”企圖說服自己,因為太過專注,連門被打開的聲音都沒聽見,知道沈安在她身後輕聲喚了句在”童童“,她才疑惑地轉過身來,

“沈叔叔?”阮童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呀?”

沈安學著她的樣子,把另一塊墊子拿過來了坐在她身邊:“因為我聽說童童有煩惱,所以就儘快來幫助你了呀。”

他笑容溫和,柔聲哄道:“童童是為了桌子上的冰淇淋在苦惱麼?”

阮童點頭,沈安笑起來很親切,加上她自己已經頭疼很久了,所以迫不及待地說了出來,“族長說要我們保護那些食物不被人給吃掉,但是我忍不住想吃。”她白嫩的小臉皺成了一團,猶豫著問,“沈叔叔,冰淇淋真的有生命麼?”

沈安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剛剛族長說這套忽悠孩子了,他笑了笑,也沒反駁,隻說:“冰淇淋確實是有生命的,但童童覺得在它的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麼呢?”

阮童茫然地搖搖頭。

沈安又說:“冰淇淋一開始被製作出來就是作為一種食物的呀,所以隻要吃它的人覺得美味和開心,冰淇淋就會很高興了。”

小姑娘已經有點被說服了:“可、可是被吃掉,它就不見了呀?”

“怎麼會不見呢?”沈安伸手把她有些淩亂的辮子給撥順暢了,“難道童童吃完這個冰淇淋就沒有其他的冰淇淋存在了麼?”

有是有的……小姑娘糾結的小手指絞成了一團,怯怯地說,“那我吃掉了,不會讓它死掉麼?”

雖然阮誠帶她回來的時候沒有說她媽媽去世的消息,隻說是媽媽要忙著養病沒空照顧她,所以才讓爸爸來帶她回去。

可是前前後後去過醫院那麼多回,她是知道萬一人生了很重的病是會死掉的,但出於對爸爸的信賴,覺得他說媽媽會好起來就肯定會好起來的,所以阮童沒有多問。

其實她還是有一點點害怕,萬一媽媽不見了該怎麼辦?

沈安大半的職業生涯都是做主持人,在察言觀色一道上可以說是修煉到了極致,更彆說眼前還是個天真單純的小姑娘,這會兒看著她大大的眼睛冒出點瀅瀅的亮光,心下了然,但一瞬間還難得的有些手足無措。

他養的兩個兒子哭起來都是嚎啕大哭,看著厲害可你要真不去理他,沒一會兒自己就消停了。

可女孩子就不一樣了,眼眶慢慢溢出淚水來,但沒有哭出來,就小小的一聲聲啜泣,明亮但是暈染出粉色的眼睛淨澈得將其中的情緒明明白白地顯露出來,一股又軟又酸的滋味在心底蔓延開來,沈安心疼得不行,他可真沒見過誰家孩子哭起來就這麼克製的。

小孩子本來就不該有“壓抑”這個念頭,沒心沒肺、無憂無慮才是他們的代名詞嘛。

“好了好了,乖啊,”沈安把小姑娘抱起來,安撫著拍拍她的肩,緩步在屋子裡走著,“童童不用擔心啊,冰淇淋就算化掉了還是能凍起來對不對?”

原本還能忍住的,但因為有人哄她,阮童拉著他的手臂,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嗚嗚嗚……沈叔叔我、我好傷心,”她一邊哭一邊說,“我不想吃、吃的,但是又、又要忍不住,嗚嗚嗚……萬一冰淇淋真、真的被我……我吃掉就死掉了怎麼辦?可是、可是……嗚嗚我還是想吃冰淇淋!”

她覺得自己簡直太壞了。

沈安原本覺得就是個小玩笑也不打緊,但這會兒還真有些責怪族長說過的話了,大點的孩子不一定能當真,童童這不還小麼,可不是大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沒關係,沒關係的啊,”沈安放柔了聲音,慢慢地哄她,“冰淇淋不會死的,相反,童童把它吃掉才是再救它啊。”

“你看看,食物都是有保質期的對不對?如果放久了,哪怕在冰箱裡,冰淇淋還是會壞掉的,但如果童童把它給吃掉了,是不是它就永遠不會化,也不會壞掉了?”

阮童的哭聲慢慢緩和下來,默默思考著他的話,小聲啜泣著問:“真的麼?”

沈安肯定地回,“當然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