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還是在蘇雪媛即將播出的電視劇上。
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部電視劇,再怎麼重視也不為過,但要說讓她下決定用借蕭摯蹭熱度這麼大膽的辦法,其實也是機緣巧合。
最後既然冒著風險做了,她肯定是要拿到同等大的收益才肯罷休。
一部電視劇,女主、女二本就是冤家,蘇雪媛來勢洶洶,許姝曼也不是甘心認輸的個性,她的膽子一點都不比她弱,居然使儘手段聯係上了蕭摯,將蘇雪媛的那些小手段都坦白在了他麵前,甚至明著問他,會不會保她。
這份直接和果斷難得,連蕭摯都有些刮目相看。
他笑了笑,回:“娛樂圈的事情,更適合在圈子內解決,許小姐你說對麼?”
許姝曼莞爾:“多謝蕭少見諒。”
雖然不知道蕭摯為什麼對蘇雪媛模棱兩可、有意讓大眾誤會她是自己女友的事情不加理會,不過知道他不會為蘇雪媛出頭就足夠了。
看著許姝曼離開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蕭摯仰後靠倒在軟綿綿的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在眉心捏了捏,嘖,這些女人不是太蠢就是太聰明,偏偏娛樂產業裡水深,淘的金子也多,既然是能賺錢的地方,他蕭大少爺也就勉勉強強吃一次虧了。
誰說富二代就不在乎錢了?
彆人不一定,反正他可稀罕了。
正想著,阮齊北進來了,他馬上臨近畢業,學校裡的課程本來就少,這大半年蕭摯不在國內,有許多事情都由他來操辦。
雖然家大業大,但並不影響蕭摯想試試白手起家的滋味,蕭父也由著他,正好借此機會讓他看清楚自己的能力界限在哪裡,免得以後成了眼高手低的敗家子。
阮齊北笑著調侃他,“又是一朵桃花?”
蕭摯擰眉瞪他:“你就樂吧,你的那些照片還都壓在我手裡啊,信不信我讓人直接寄到你爺爺家裡去?”
“彆,”阮齊北大咧咧地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大過年的,多大仇啊。”
“童童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阮齊北挑眉看他,“你呢?假期都結束了吧,還準備回去上學麼?”
蕭摯懶洋洋地癱倒在沙發上:“我請假了。”
“我長著大才心甘情願吃了這麼一回虧,”蕭摯嗤笑一聲,“當然得找人要點報酬了。”
蕭摯外公姓顧,幾代前由黑道發家,到他外公那時候就開始慢慢洗白了,現在也算南北通吃的大豪門,集團名下的支柱之一,就是以華星文化為主的娛樂產業。
蘇雪媛就是華星旗下的藝人之一,蕭摯當然知道她是個剛簽約的新人,華星高層大概都不知道有這個人在,但並不影響他拿蘇雪媛為借口,跟他那個一臉狐狸樣、滿身都是心眼的小舅舅套套近乎。
“唉,”阮齊北像模像樣地歎了口氣,“你們有錢人的生活就是複雜。”他悠閒著伸了個懶腰,“我還是回家享受一下家庭的美滿幸福吧。”
蕭摯直接一腳就踹過去,“滾!”
他們倆誰都沒把蘇雪媛或者許姝曼放心上,然而沒過多久,她們兩人徹底鬨開了。
許姝曼就算是忌憚阮童,也隻是忌憚她身後站著的人,前世今生她大半的年華都放在娛樂圈裡了,哪會怕一個剛出道的女藝人。
她找到了蘇雪媛找水軍拉踩自己的證據,直接交給了她們電視劇的導演手上,既表達了對蘇雪媛的不滿,言辭之間的細致周全又將自己的寬容大方展現的淋漓儘致,本來因為蘇雪媛突然暴漲的流量,劇組是偏向她的,可現在,誰都不會喜歡挑事精,尤其是挑了事還被受害者抓住把柄的蠢貨。
導演向蘇雪媛的經紀人發去了警告,說如果再有下次,他會重新審視蘇雪媛在這部電視劇中的“地位”,這就是暗示要刪她戲的意思了。
蘇雪媛也不是一根筋的傻子,老老實實地答應下來,並在之後的宣傳中,完全配合劇組,甘心當襯托許姝曼的壁花,沒有一點兒怨言,倒是將導演對她的壞印象扭轉了不少。
可實際上,她心底已經徹底將許姝曼放在了敵人的位置上,都說內行看門道,她和許姝曼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殊途同歸,所以她那些裝模作樣的本事完全唬不住蘇雪媛。
她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就能簽進華星,可不是真的一點倚仗都沒有。
反正也不缺錢,蘇雪媛私下找了許多人去抓許姝曼的把柄,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既然都結怨了,照許姝曼的性格,以後定會把她壓得死死的,不會讓她有報複自己的機會,反過來,蘇雪媛也會這麼做。
可惜許姝曼比她的道行更高,她不會在同樣的錯誤上再跌倒一回,所以這次重新開始後,對自己的羽毛格外珍惜,在外頭從來不落人把柄,哪怕是對著跟蹤偷拍的狗仔,都能露出友善的笑容。
蘇雪媛生生憋屈了兩個月,總算打聽到了一個不能說把柄的把柄。
聽說……許姝曼對阮童有意思?
乍聽到這消息,蘇雪媛差點懷疑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什麼意思?是她想的那個意思麼?
她默默打了個冷顫,哇,原來外界傳說她們倆不合,是這麼個不合法啊?算了,管他是真是假,有用就行。
蘇雪媛厭惡許姝曼,對阮童也沒多少好感,還是很樂意一石二鳥,同時惡心惡心她們兩個人的。
於是,第二天,這則看著就很假但分外曖昧的消息就突然傳遍了全網,雖然相信的人幾乎沒有,但並不影響他們拿來玩笑和調侃。
——?!!!
——什麼鬼?
——這都是誰YY的亂七八糟……咦?突然好奇想看她倆同人文了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