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電影的拍攝要比阮童預想中順利,許姝曼既沒有向過去那樣常常跟她套近乎,也沒有露出比較相爭的敵意,兩人就像是普普通通、隻能說是認識的關係。
讓阮童多少鬆了口氣。
這部電影暫時命名為《無雙》,劉玲和劉瓏姐妹倆小時候的劇情不多,而且是由專門的小演員來演的,所以剛開始的幾天,阮童的排戲不多。
她還是照常,每天下戲就回去跟溫斯年打電話。
他最近忙著《失憶》的後期,跟阮童打電話或者視頻,就是他一天中最放鬆的時候了。
“劇組裡怎麼樣?待的還習慣麼?”溫斯年揉了揉酸疼的眉心,思緒放鬆下來,積壓的那些疲憊就都湧上來了。
“還好的,畢竟熟人也不少嘛。”阮童笑盈盈地說。
其實還是有些不習慣的,畢竟上一個劇組裡,她跟溫斯年待了好幾月。
現在想起來,那些歡喜的時光過得也太快了。
阮童默默歎出一口氣,癟著嘴,小聲嘟囔,“要是你在就好了。”
原本溫斯年在她心裡就是一個極為可靠、幾經全能的人,有他在身邊,阮童的自信心都能比平常高漲兩個度。
現在他換了個身份,成了她男朋友。
這點依賴和親近就變得更加理所當然了。
溫斯年笑了笑,低沉的語調勾勒出了幾分磁性的味道,“下周我來看你,你有什麼想要的,我給你送過來。”
“真的?”阮童先是驚喜了一下,之後又有些猶豫:“你要是太忙,還是先休息一下吧,彆回頭給累趴下了,現在我也不能去照顧你……”
溫斯年他爸媽現在定居在國外,這裡的房子基本上就隻有他一個人住。
平常也沒有特彆親密、經常來往的朋友。
在阮童眼裡,他大概就是個獨自生活的孤獨小可憐吧。
雖然他本人大概不稀罕,可阮童每回見著他清冷疏離的模樣,總忍不住地希望能再離他近一點,最好把他身邊冷冰冰的氣息都趕走。
“我沒事,”溫斯年聲線中透著些許無奈而柔軟的笑意,“我要是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照顧你?”
阮童接收到他話裡的認真,心口泛起了一點甜滋滋的感覺,“反正,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照顧自己,”她佯做生氣,“如果等我回去看到你又瘦了,或者有什麼濃濃的黑眼圈,我、我就跟你冷戰,要冷戰至少一天呢。”
溫斯年輕笑著回:“好,我會小心的。”
“謝謝你啊,童童。”
阮童漲紅了臉蛋,說不出的彆扭:“你不要老是跟我說謝謝了。”
溫斯年語氣溫和著認錯:“是我不對。”
他態度誠懇極了,阮童裝出來的氣也發不出來了,順著台階開開心心地原諒了他,“那你之前說,要來給我探班是真的嘛?”
她補充了一句:“也不用很急,才剛剛開拍呢,你先休息一段時間好了。”
“不好,”溫斯年說,“我會想你。”
“啪”地一聲,阮童空著的那隻手拍了拍臉頰,然後暖暖的溫度讓她更加不好意思了,但這也不影響她從心底冒出的歡喜,
支支吾吾猶豫了好半天,她才小聲說了一句:“我也想你了。”下一秒就飛快地掛掉了電話,撲騰著鑽進被窩裡,把紅彤彤的臉蛋整個埋了進去。
嗨呀,好緊張!
雖然更加親昵的話也說過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每回聽見溫斯年的聲音,心跳聲還是會不與自主地加快。
阮童迷迷糊糊地躺在軟軟的大床上,瀅瀅淨澈的眼眸愣愣地看著天花板上,精美好看的水晶燈,
唉,她是真的有點想溫斯年了,如果有他在的話,就算再累心情也是輕鬆快樂的。
在電話的另一頭,溫斯年微微垂眸,看著逐漸暗下來的手機屏幕,平靜無瀾的眼底恍若被輕爽的春風吹起了點點漣漪,淺淺的柔和將所有的急躁和疲憊都撫平了。
果然,童童對他來說就是獨一無二的良藥。
有她在,無論有什麼難以容忍的存在,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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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無雙》這場戲,哪怕主演的人選都定了,外界盯上它的人還是不少。
其中就包括蘇雪媛。
她最近的處境不怎麼樣,哪怕《謀宮》大火一度被觀眾封為宮鬥經典,但她的角色並不起眼,唯一的高光時刻,揭發宸貴妃惡行的那場戲,隨著後期宸貴妃的口碑日漸轉好,按在她腦袋上“牆頭草”、“白眼狼”之類的形容詞就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