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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

阮童一點不相信溫斯年會忘記許姝曼這個人,他記憶力可好了,之前在劇組裡,哪怕隻是一麵之緣的工作人員,他都能隨口叫出人家的名字。

不過心情還是由陰轉晴了。

她笑眯眯地湊近的屏幕前,認真地說:“反正你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被她占便宜去了。”

溫斯年心裡好笑,但想到她是吃醋了,又是說不出的開懷,

柔聲道:“我不會的。”

結束通話,溫斯年在手機裡翻出來一串號碼,給它發了一條信息,上頭隻寫了“許姝曼”三個字。

他了解阮童,對於不怎麼在乎的人,是不會這麼較真地來叮囑她的。

說明,許姝曼確實是讓她生氣了。

溫斯年沒有那麼霸道,彆人招惹了他小女朋友就非要把人逼得在娛樂圈絕跡。

但事先做點準備還是要的,至少得保證阮童不會吃虧啊。

在之後的日子裡,許姝曼又恢複了之前互不乾擾的狀態,阮童也慢慢放下心來,畢竟她是劉瓏的時候,對這個姐姐應該是百般信賴和親近的,要是被對許姝曼的膈應影響了,成天來精分來精分去的也不現實。

這天,主要拍的就是姐妹兩徹底撕破臉的一場戲。

準確的說,是黃鶯單方麵的決裂,她在酒醉的嚴暉口中聽到了劉瓏的名字。

她知道,劉瓏現在的化名是白寶珠,可嚴暉知道她的真名,隻能說兩人要比她預想中更加親密。

尤其,最令她嫉妒不已的是,嚴暉隻知道她是黃鶯,卻已經把劉瓏這個名字印入了心底,深刻到醉酒後還這樣念念不忘。

黃鶯第一次有,要是這個分彆已久的妹妹,沒有出現就好了的想法。

劉瓏費儘心思成為白寶珠,不僅僅是為了嚴暉來的。

白家家主白緯與新政府狼狽為奸,幫他們搜刮錢財、收攏軍閥,打壓其他黨派,明麵上開的是錢莊的生意,實際上卻摻和了軍火買賣,是某些國外勢力和新政府對接的重要聯絡通道。

而白寶珠借著跟嚴暉的婚約,在白家的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尤其是白緯最近正忙著招攬嚴家,對在白寶珠更是親切和藹,時時叫過來談話,話裡話外都是盼著兩家能更親近一些。

白寶珠表現得也很乖巧,白緯說什麼她就應什麼,幾次下來,白緯對她的信任有所增加,有一回,白緯回家太晚,甚至是直接叫她去書房了。

作為白家上下最神秘的地方,書房裡除了白緯、他的長子以及管家,其他誰都不能進,甚至連打掃的傭人都是輪換的,還必須得由管家親自盯著。

白寶珠進去也沒能待多久,白緯問了問她跟嚴暉幾次見麵的情況,就把她打發出來了,匆匆之際,她隻大致記下了一半的陳設,不過在白緯書桌上大咧咧放著的邀請函,倒是給了她一個新的機會。

下周,來自日本的特使,約新政府的代表見麵,為了一探虛實,白緯先被派了出去,他親手寫的邀請函,通篇都是日文,白寶珠不像對中文那麼熟悉,偷偷瞄了幾眼,倒是記住了一個她十分熟悉的地名,百樂門。

所以,當天晚上,白寶珠約了嚴暉陪她去百樂門當掩護,正好撞上被嫉妒和不甘折磨了好幾天的黃鶯,看著麵前這對仿佛郎情妾意、再相配不過的未婚夫妻,她一抹朱唇上落下了深深的齒痕。在白寶珠好不容易脫身,靜悄悄地準備跟上白緯的時候,被黃鶯撞上了。

她身為百樂門內最紅的歌女,理所當然地被帶去小包廂中給貴客見禮,一看便身份不凡的幾個人中,黃鶯一眼就認出了白緯,她心口一跳,手上的動作出了好幾次差錯,幸好貴人們都忙著談正事,倒沒人發現她的心神不寧。

等後來話題越來越深入,黃鶯也就被趕了出來。

渾渾噩噩地走出包廂,黃鶯一抬眼,就瞥見了形跡可疑的白寶珠,要不怎麼說親姐妹呢,哪怕是速度極快的一個背影,她都能認出她來。

黃鶯心跳越發快了,帶著奇異的激動,她終於發現,一個她忽略已久的關鍵問題。

白寶珠是白緯留在府外的私生女,可劉瓏明明是她的妹妹,兩人從小在父母跟前長大,劉玲為長,她能肯定,劉瓏是她的親妹妹,兩人一個像父親,一個像母親,從小看見他們一家子的人,幾乎都誇讚過。

那麼,她是怎麼變成白寶珠的?

黃鶯的心砰砰跳起來,她偷偷跟在了白寶珠身後,可惜沒一會兒就被對方發現了。

白寶珠還以為是白緯的人,纖手動作飛快,眨眼間從袖口處掏出一把匕首,把人鉗製住扔進了某個空無一人的廂房,一轉眼的功夫,冰涼的匕首就已經抵在了黃鶯的脖子上。

可看清了來人的臉,她也愣了,“姐姐?”

令人汗毛炸立的匕刃抵在她的要害處,刀光一閃,黃鶯驚恐地閉上了眼,“你要乾什麼?”

白寶珠皺了皺眉,“你跟蹤我?”

黃鶯臉色蒼白,“你到底是誰?”她一雙美眸,因為憤怒和驚恐,顯得越加引人矚目,“你是劉瓏……你不是我白寶珠?”

她激動地攥住她的手腕:“真正的白寶珠在哪裡?嚴少呢?你是不是要害他?他人呢!”

白寶珠生怕黃鶯的尖叫聲引來不必要的主意,手上一動,鋒利的匕韌牢牢抵在她咽喉處,瞬間將她的話堵了回去。

然而,就在阮童準備抬手的一瞬間,她忽然覺得手上的匕首,刀尖處反射過來的光有些不對勁,抓住許姝曼的手臂猛地鬆開,在她脖子周圍擋了一下,收勢不及的刀刃撞上了手背,頃刻間劃開了一道口子。

“嘶!”

“C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