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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擔憂地問,“頭暈不暈?我給你叫杯檸檬水好不好?”

阮誠握住了她的手,但直到走進他自己的房間,才慢騰騰地開口:“你答應Felix那小子的求婚了。”

阮童動作一頓,心虛著說:“是……爸爸你彆生氣。”

“爸爸不生氣,”阮誠拍了拍她,笑著說,“就是有些失落。”

“我的女兒終於長大,要去過你自己的人生了。”

阮童連忙抱住了他的胳膊,依賴著說,“爸爸,就算我有男朋友了,還是你最疼愛的寶貝女兒啊。”

“你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了。”

阮誠哈哈笑道,在她白淨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你啊。”

他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味,不濃。

阮誠張開手臂,像小時候那樣,把阮童攬進了懷裡:“童童乖,沒有什麼比你自己覺得開心更重要。”

“訂婚就訂吧,結婚也行,反正無論什麼時候你遇著難過的事了,爸爸會一直在你背後守著你,你可以隨時來找我,知道麼?”

阮童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把臉埋在他懷裡,偷偷地哭了起來。

阮誠哪能發現不了,溫柔地低聲哄她:“好了好了,哭什麼,童童是大孩子了,有話要直接跟爸爸說,對不對?”

阮童就是停不下來,到第二天早上,一雙眼睛都是腫的。

溫斯年大早上給她找了白煮蛋敷著,無奈又心疼:“怎麼哭得這麼厲害?”

“不開心?”

阮童搖搖頭:“不是,我是太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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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球獎的名單比奧斯卡的要早出來,

雖然在此之前,阮童已經跟隨著《月光下的等候》劇組在各大電影節上搜刮了不少獎項,甚至她人生中的第一座國際性的最佳女主角獎杯已經在亞特蘭大影評人協會獎上拿到了。

但這絲毫沒有減少她的緊張感。

尤其是在溫斯年的新電影《俠之大者》也入圍了金球獎的提名名單,阮童的緊張感瞬間翻了兩倍。

連本·弗萊德金都開始安慰她了,“沒事,不用擔心,我們好歹有十一個提名呢,怎麼著也得中一兩個的。”

阮童頗為哀怨地瞪了他一眼:“那也要看是什麼獎啊?”

“如果是最佳影片,一個獎我就滿足了。”

本·弗萊德金確實要比她放鬆許多,畢竟《月光下的等待》,單單從男女主角的角度,阮童的獲獎可能性要比他大一些,畢竟他的角色所經曆的改變和悔悟,大多數都是在女主角蘇的引導下完成的。

連好萊塢報道的主編都說:在這部主題為治愈和解脫的電影中,蘇就是當之無愧的那座燈塔。

《俠之大者》和《月光下的等候》共同獲得了最佳導演的提名,雖然最後的獎杯還是被波利特導演收入了囊中,但《俠之大者》5提3中,成功拿下了最佳外語片、最佳劇本以及最佳電影配樂三項大獎,這已經是亞洲電影在金球獎曆史上拿過最好的成績了。

喜訊傳回國內,更是一片喜氣騰騰。

大家迫不及待地放開奧斯卡的提名名單,有了信心以後,恨不得把所有提名的獎項都拿下來。

在奧斯卡正式開幕的前幾天,李和跟她說,今年的熱門明顯就是《月光下的等候》,無論是故事劇情還是敘述模式,都符合學院派的取向。

它在奧斯卡名單上有13項提名,即使《俠之大者》都有10項。

雖然其中多少有受到時下全球化的趨勢影響,但能從諸多電影中脫穎而出,已經能證明它們的優秀了。

“所以,童童,你可以期待一下你的小金人了。”

他們渡過了極其夢幻的四個月,要是放在之前,李和甚至對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提名都不敢想。

命運總是擅長給人準備意想不到的驚喜。

當阮童已經逐漸適應了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並踩著它穩穩踏上好萊塢杜比劇院門口的紅毯,迎麵無數道鎂光燈傾瀉而下,璀璨的光亮將她整個人都淹沒在其中。

她目之所及,儘是一片金麗華美。

溫斯年要在他之前,兩人的位置也不怎麼接近,但阮童就是能在場內烏泱泱的人群裡,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出乎意料的是,溫斯年認識的人似乎還真挺多的,他側頭跟身邊彆的劇組的人說著話,聽到阮童進來的動靜,抬眸看過來,正撞上她的目光。

他微微笑著動了動唇:祝賀啊,我的女主角。

阮童不自覺地跟著笑開來,心底的緊張散去了不少。

無論最後結果如何,這都不是她的終點。

未來最美好的地方,就是它擁有無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