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
一直很煎熬,一邊告訴自己,你們都說當年的事跟蘇家沒有關係,那就是沒有關係。但一邊蘇有才說的話卻是循環不停。”
季向軍終於轉過頭,他臉上沒有什麼肉,臉頰凹陷,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肯定會被他駭人的長相嚇到。
聽到季宴的話,季向軍原本雙目暗淡的目光猛的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厲聲道:“蘇有才這個狗東西是這樣跟你說的?你怎麼沒有跟我說過。”
季宴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我每次跟你說,都被你岔開話題。後來看你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我也就不敢再提這個事情了。想著遠離蘇家人,少看到他們就行了。”
而現在喜歡上了蘇家女,但因為心裡有這根刺,卻不敢踏出下一步。
季向軍看著這個身材挺拔,比自己出色得多的兒子,幾年來,第一次有了後悔。他隻顧著自己逃避,把家裡的重擔轉移到他的身上。
恍惚中,他還能看到當年舒蘭有孕的時候,兩人傻傻的想著他的樣子,也曾立誌讓他一輩子幸福建康成長,但自己最後乾了什麼?
季向軍眼裡閃過傷痛,靜默了好一會才慢慢回憶著:“當年蘇有才看上了你媽,用隊長的身份逼迫你媽就範,你媽不依。
剛開始我沒有察覺,隻知道當時她心思很沉,心裡壓著事。後來蘇有才再一次來找你媽,我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才知曉了這件事。
你媽心思敏感,事情肯定不能鬨大,不然你媽在村子裡也待不下去。
我知道了蘇鐵柱想當隊長,看他機會大,所以暗地和他達成共識,想不知不覺把蘇有才這個狗東西擼了下來。
但最後卻被蘇有才知曉了,他為了報複我們,直接就把你媽報上去了。我們都沒有來得及阻止。這幾年,我一直後悔,當年怎麼就沒有小心一點。怎麼就被他知道了,知道了呢。”說到最後變成了低聲嚀喃,聲音充滿了悔恨。
聽完季向軍的話,季宴的心好似被什麼尖銳的硬物猛烈一擊。他之前一直堅持的事情完全相反。
淚珠從季向軍的眼角滑落,緩了緩才看著季宴道:“你媽不想知道你知道這件事,我不想讓她失望,卻沒想到卻給你留下這麼個誤會。”
第二天,蘇恬
起來洗漱,就看到了立在門口的季宴,黑白分明的大眼裡閃過困惑:“季大哥,你在那裡乾嘛?”
現在的季宴雙眼通紅,整個人呈現出頹廢,他昨晚從他爸那裡出來,莫名的就想見她,看到房內漆黑,就站在這裡等著她了。
季宴的聲音帶著嘶啞的叫道:“蘇恬。”
蘇恬有些懵逼,不明白季宴這是怎麼了:“嗯?”
季宴抹了一把臉,才直直的看著蘇恬的眼睛道:“對不起,我之前帶著個人的偏見,跟你說了不好的話。”
蘇恬不明白他怎麼又提起這件事:“你之前已經道過謙了,我也原諒你了。”
然後,蘇恬聽到了季宴聲音沙啞的道:“那你能跟我建立的革命關係嗎?一輩子的那種。”
革命關係在這個時候就是指交往的意思。
他昨晚聽到了事情的真相,除了對蘇有才的憤恨和對自己恨錯人的愧疚外,心裡也舒了口氣。
他喜歡她,隻想和她過日子,想跟她沒有負擔的在一起。
蘇恬被嚇到了,杏眼睜得滾圓:“你知道你在乾嘛嗎?”
你不是有個小青梅嗎?難道自己誤會了?
蘇恬覺得傻了,霸道總裁文裡每個孤獨的大佬背後不都有一個愛而不得的小青梅白月光的嗎?難道因為自己現在是在種田文,所以種田文的大佬不一樣?
季宴被蘇恬直接的反問,剛才鼓起的勇氣斷了,結巴道:“我是認真的,蘇恬……我…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蘇恬麵上不為所動,心跳得像隻亂蹦噠的小鹿,眼睛亂轉,就是不看季宴:“你有什麼值得我看上的?”
季宴擦了擦手心的汗:“我很聽話的,我會一輩子護著你,不讓你受委屈。”
看著他認真的像天橋下麵貼膜的,蘇恬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腳步微微退後了幾步,下一秒季宴紅得滴血的耳朵闖入她的眼睛。
蘇恬的眼瞼顫了顫,心就這樣安定下來,甚至有些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季宴麵上一本正經,但好像也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嘛,紙老虎嗎?
季宴看著蘇恬嬌美的笑容,卻是麵色一緊,心都漏了一拍,等著她的下一句話。
“小妹。”蘇誌軍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
蘇恬轉身,聲音不露情緒:“季同誌,雖然你跟我道歉了,但我還是想說一味的以之前的眼光看彆人是很不尊重人的”
她還記得當初他那句錙銖必較,不記仇一下,怎麼對得起他的評價。
而季宴在聽到蘇恬的話,心臟感覺在不斷的下墜,像掉入黑淵,沒有終點。
吃瓜係統:“你的心跳聲出賣了你,你明明很想答應。”
蘇恬:“不要拆穿我,這個男人真的完美的長在我的審美點上,我真的有點想要。”
“那你了解他了嗎?”
蘇恬無所謂的道:“沒有啊,除了臉,都不了解。多接觸才能了解不是。”
毒舌統再次上線:“膚淺。”
蘇恬笑納:“謝謝,我也是這樣認為自己的。”
係統:好的,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