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我的錯。我閨女我清楚,是個犟脾氣的,這她不同意的事,就沒有改變過。她說了不可以了,那就是不同意了。如果我把你家侄子相親的事耽誤了,這不是大過了嗎?”蘇母把在路上想的理由說出來。
桃花嬸她也是有些知道蘇恬脾性的,也知道是真的。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強扭的瓜不甜她也是懂的。女方這邊都不同意了,再拖下去也隻是誤了自個,歎息道:“哎,也是怪兩個娃沒有緣分,我待會就回去跟我侄子說清楚吧,他都29歲了,也是真的不能耽擱下去了。”
蘇母鬆了一口氣,幸好和桃花是幾十年相熟的人了,這不然她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你說什麼,你剛才看到蘇恬去了嚴老六家後,不久又有一個婦女帶著一個男的也進去了?”周檸聽著嚴小杏帶來的消息,有些不敢相信的重複了一遍。
嚴老六就是桃花嬸家男人。
這一男一女還有家長同時進了一個人家裡,這是個蠢的也能看出其中的彎彎道道了。
“是啊,我剛才想回去上個廁所,不小心看到蘇恬和她媽鬼祟進去了桃花嬸家,所以等了一會,就看到這個。”嚴小杏看著周檸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心裡滿是得意。
她剛才想趁著上廁所偷懶一下,沒想到看到蘇恬和她媽進去了嚴老六家。心裡奇怪,加上女人的直覺,就等了一會,沒想到居然讓自己等到這個,她都覺得是老天爺在幫她。
她看著人進去還在門口偷聽了一會,不過沒有聽到什麼東西。看到有腳步聲出來,也知道偷聽不了了。
轉腳來到這裡,把這個事情告訴周檸,讓他知道蘇恬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畢竟這邊還沒有過去幾天呢,就又去找了一個男的了,哪像她,全心全意的對他。
周檸心裡確實是憤怒,他先前自認為把蘇恬想掌控住了,哪知道她說這事耍他。現在又跟彆的男
人相親,更加證實了她說的話,這不打他的臉,把他的自尊往地上扔嗎?
而且,自從那天以來,他又被蘇父的安排各種重活,想著這些日子以來的憋屈,他心裡有一瞬間扭曲起來,心裡陰暗起來覺得是蘇家父女故意害他。
周檸想了好一會都沒有平息心裡的憤怒,看著就要過來的季宴,也沒有了之前的害怕。甚至還覺得季宴比他還可憐,他可是記得那天晚上,季宴可是英雄救美的,這都還沒有幾天呢,蘇恬就去相親了。
看了一眼周圍,還是有不少的村民,季宴應該不會打自己。
看著季宴身上堅實的肌肉,周檸咽了咽口水,強作鎮定的道:“有些人真是可憐,剛救了美人,那邊美人就去跟彆的男人處對象去了。”
話還沒有說完,季宴陰冷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周檸。周檸覺得胳膊隱隱作痛起來。
想到蘇家父女對自己的欺辱,周檸狠了狠心,又重複了一遍:“我說,蘇恬跟彆的男人處對象去了,她媽今天帶著她去了桃花嬸家相親,你說這辣椒美人最後能花落在哪個男人身上呢?”
季宴今天下午沒有見到蘇母還覺得奇怪。因為自從那天後,他都會下意識尋找蘇父蘇母,然後跟他們問一聲好,而桃花嬸他則是沒有太注意,現在想起來,兩個人都是沒有來。
聯係到周檸的話,季宴手上的青筋起來,狠狠的瞪了一眼周檸:“下次,你在敢胡說八道,我不介意,讓你的再次體會一下那天的疼痛。你敢把這件事講出去,也是同樣的效果。”
周檸被季宴說的話,嚇得抖了抖,勇氣崩塌,趕緊低下頭假裝認真乾活起來,想著回去也要警告嚴小杏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蘇恬並不知道相親的事被季宴知道了,還香甜的在夢鄉中。
“你今天中午去拿了什麼東西回來,包得嚴嚴實實的?”吃完飯的時候,季奶奶想到中午季宴帶回來的東西,隨口問道。
季宴頓了頓:“沒啥,就給彆人的東西。”給你孫媳婦的。最後一句,季宴最終沒敢這樣說出來。
雖然周檸說蘇恬去相親了,她可能也真的去了,但季宴還是相信她,從心底深處的信任。
不過,季宴的心裡到底還是
有些不安,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了,又在外麵等著蘇家其他房間關了門關了燈。再過了好一會,感覺蘇家人真的入睡了,剛想跨過季家的低矮土牆,蘇恬的門開了。
看著踏著銀白色月光下緩緩朝自己過來的蘇恬,季宴等得有些焦躁的心莫名安心起來。
“嘖,你那麼晚了還過來乾嘛。”季宴過來的時候,係統就跟自己說了,看著盯著自己不動的季宴小心道。
季宴被喚回神,把手裡的東西舉起來,是一個玻璃罐,裡麵是各種糖果。
蘇恬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季宴:“這就是你想要給我的?”
她又不是小孩子,這追人的東西,怎麼那麼幼稚啊,蘇恬突然覺得自己的□□之路漫長而遙遠啊。
季宴舉著糖罐不動:“糖果會人心情好,你心情一好,就會想答應我了。”
後來,蘇恬才知道,季宴小時候,每次他家人去供銷社都會給他買糖果回去,而這些美好回憶,支撐著他過了那艱難的歲月。
蘇恬看著高大健碩的男人,手裡小心的捧著那易碎的玻璃罐,看上去有些好笑,但看著他珍重而小心的樣子,也重視起來。
把糖罐接過來,低頭觀察裡麵東西的時候,季宴的聲音從頭上傳過來。
“我聽彆人說,你今天相親了。”
蘇恬抬起頭,剛還嚴肅的男人此時低著頭,認真的看著自己,眼裡帶著明顯的委屈。
蘇恬有些好奇:“你聽誰說的。”
蘇恬真的沒想到,那麼容易就被男人知道了,雖然她沒有想過瞞著他罷了,但如果被彆人傳出去,蘇母大概又要上火了。
季宴坦白:“周檸。我還警告他不準說出去了。”然後,又盯著她看,蘇恬覺得他此時就像一個求撫摸的大貓。
蘇恬看著季宴赤熱的眼神,點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