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的時候挺自然的。
兆青一晚沒睡，陳陽值班出警也折騰了一晚上，倆人都累的狠了。兆青先被陳陽推到床上躺著，陳陽他自己則在收拾碗碟。
陳陽躺上來的時候兆青緊張的要命，可又抵抗不住睡意連連打著小哈欠。兆青沒想矯情，比如去沙發上住什麼的。
男朋友這三個字兒在兆青這裡就是個魔咒，有了這三個字兒就什麼都可以。這種想法對不對，是不是很危險在兆青的經曆裡，都沒有什麼比對的意義。他沒有過這樣的經驗，自然也不知道什麼反應時自然的。
陳陽雖然當了幾年單身漢，但還是第一次和另一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什麼都不做。他聽著兆青不斷打小哈欠也跟著困了，兆青的身子很僵他能感覺到。
陳陽轉身麵對兆青，伸出手臂把兆青給抱在了懷裡。陳陽沒解釋直接閉上了眼睛，拍著對方僵硬的身體，果然兆青一小會兒就睡著了。
陳陽複而睜開眼看著紮在自己懷裡的兆青，兆青應該是困得不行打呼嚕了。小呼嚕，像是小奶貓喝完了奶之後存在喉嚨裡的呼嚕聲，細細綿綿小小的。
陳陽又把兆青抱緊了點兒，終於把自己最喜歡的兆青糊弄到自己的床上了。陳陽做好了準備要哄弄一輩子，讓兆青永遠在自己身邊。
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在過著最普通的日子，卻沒想到一切都將不再普通。
一聲雷擊聲出現，兆青身子一抖立刻驚醒了。聲音巨大，連陳陽都給炸醒了。
“陳陽？”
“在，”這聲音太大了就像是在身邊炸了樓，連陳陽的心跳都快了。他伸手打開床頭燈，看了一下時間晚上8點多。
陳陽拍了拍兆青才下床到窗口站著，雨就像是從半空中用巨大的盆往下潑灑一般。窗麵完全糊掉陳陽轉身打開電視機，調到公共台。
緊急預警已經出現，反複播放著告誡所有市民不要出門。
兆青也從床上坐起來，打著精神看電視裡麵的信息。
“陳陽，你們還要出警嗎？”兆青有些擔心這樣大的雨，電視畫麵裡街上好多地方瞬間就淹了水。
“我打個電話問問，”陳陽翻找著自己的衛星電話和手機趕緊打了出去，在外麵說了好一會兒才進來坐在床邊。
“雨太大了讓我們待命，非緊急情況也不出門。”陳陽把手機遞給兆青抬了抬下巴，兆青趕緊抽出在一側的充電線，給電話充上電。
美國和華夏是不一樣的，在可能發生災害的反應與災害當時政府部門的機動力和保衛取向都是不一樣的。陳陽當然也不拒絕，他不是好人自然也不會主動出門去做那個熱心人。隻要有一個電話召集他，他也會出去。
陳陽他隻是忠於他的選擇，無論那是本心還是偽裝。他所生活的社會是什麼樣的，他就是什麼樣的，按照規則無需被任何事情綁架。
陳陽又站在窗口，下麵好多地方都已經看不到街道原有的樣子。目力極好的他發現了好幾處漩渦，雖然他不需要出警，但不妨礙他提醒兆青打電話報給了城建中心。
“最近這一年天氣真的太異常了，今年5月還下了場雪吧？”兆青。
“嗯，是。也不知道今年的冬天會是什麼樣的。按照現在的降雨量，豈不是要大雪封門。”陳陽坐到兆青身邊兒，“今天不回去取東西了安心住著吧。”
“好，”兆青屬於聽人勸吃飽飯的類型，點點頭。
“把你乖的…”陳陽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都被弄出媽媽心了，抱著兆青的腦袋就蹭啊蹭的。
“你不要總這樣…”兆青雙手抱著陳陽的手臂，好多肌肉。
“不喜歡啊？”
“也沒有不喜歡，就是不習慣。”
“你會習慣的。”
“好吧…”
“你是不是從來都不拒絕彆人？”
“啊？”兆青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看了看陳陽，“你是男朋友。”
“陳陽！你不要總咬我，”兆青趕緊把陳陽的腦袋給推走，他明明經常拒絕陳陽的，尤其是被陳陽咬臉蛋的時候。
這才在一起一天時間，兆青都被咬了好幾口了。
“兆青，要不然你先搬過來住。你家那邊地勢太低容易淹，我不放心。再說這裡畢竟毗鄰市中心，周圍人流固定也安全些。”
“可是房子不能那麼放著啊，那是我父母的房子。”
“沒說扔掉。等過去這陣子天氣好了，我陪你去修整。現在我這裡過渡一段兒，然後在一起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