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叫我小小？我比你大很多歲呢，我真的沒有記憶障礙。有記憶障礙的人他們的記憶是隨時都可能變動的，但我上輩子的記憶是有邏輯沒有變動是實在的感受！”兆青很用力的解釋著。
“首先我相信你說的每句話、我這麼可愛的小小肯定沒有記憶障礙的人，其次你還是我的小小。我勉強認為你說的是你的上輩子，不過我對此保留意見。你那個是上輩子的記憶，可和這輩子的人生沒關係，你可彆想占我便宜。”陳陽捏著兆青的手心，就算兆青真的有記憶障礙也沒關係，他能接受兆青的所有，不管裡麵包含了什麼，“我就一個問題，你有男朋友嗎？在你的記憶概念裡？”
“你…”兆青現在真是無法理解陳陽怎麼會重點總是歪的，“你聽我說了這麼多，就想知道這個？”
“不然嘞？我的小小除了這個，我哪個都不在意。你的記憶不管是如何得來的，也許如你所說的是一段具體的人生，也許像我想象的隻是你觀看了另一個人記憶，甚至是做了個冗長的夢。這都不重要，在我身邊的是你。我啊，隻在意，你的記憶裡有沒有愛過另外什麼人？”陳陽換了個話題，他不想糾纏兆青去回憶，不管是畫麵還是真是記憶。他不理解這種情況的的發生，關於一個人能擁有兩個人的記憶。他認可也許兆青腦中有著不符合常理的記憶，但他不相信的是所謂輪回。
陳陽對兆青有著跨過信任界限的愛情，但對於他社會記憶邏輯內的認知顛覆，不是不信而是需要忽略。
不過，陳陽能理解某段記憶帶給人根深蒂固的恐懼。怪不得兆青從不去海邊不下水不遊泳，會在麵對生氣的人懼怕會害怕挨打。那些在他們交往裡，讓陳陽覺得違和的部分，都找到了原因。雖然這個唯一合理的原因，聽起來荒謬之極。
這樣再想下去就是兆青抵抗了溺水的記憶、求生的本能，留在陳陽他的身邊。
陳陽親了親兆青的額頭無法描述自己的心情，他就像是得到了很多讓他震動的消息，反而顯得平靜。原來兆青對待他們這段關係，比陳陽想象中還要動情的多。
“我上輩子上高中的時候相貌和現在差不多，就是發色和眼睛都是純黑色的，不過人一直很矮成年後才172。那時候我喜歡過一個學長……”然後兆青就把那段難堪的記憶說給了陳陽聽包括他終身不敢找對象的事兒。
陳陽深呼吸那情景，想著都讓人難受。他抱住了兆青靠在冰櫃一頭，怪不得兩個人剛確認心意的時候，兆青會問他會不會看不起。
“當時我要是在，肯定能幫你把那幫毛頭小子都打跑。我十七的時候就181了，然後我就會抱住十七歲小小的你，你肯定會成為我的老婆的。等下，我當時在你們的學校和你們同歲數，你肯定不會喜歡彆人。啊，沒有被你告白。”陳陽覺得好冤，錯過了一個嫩嫩的會告白的小兆青。
“黑色頭發黑色眼睛的你，也一定很好看。”陳陽看著自己手指間板栗色的頭發和淺兆青深咖色的眼睛接著說。
“你的重點總是那麼奇怪。我總覺得你是吃龍骨長大的你怎麼會長這麼高，我這輩子一直拚命喝牛奶才179，你怎麼比我高了13公分。”兆青的語氣裡帶著小埋怨也帶著甜蜜、
原來兆青的陳陽原來真的是那個即使難以理解、也能全部接受他所有的人。陳陽不會覺得他是個瘋子，也不會罵他不會離開他，依然抱著他，讓兆青能夠享受這個溫暖的胸膛。
“你知道為什麼嗎？”
“嗯？為什麼？”
“因為13公分是最適合接吻的距離。”陳陽笑著說。
“聽你胡扯…”後麵的話就淹沒在唇色交往裡。
接吻兩個人坐躺著，距離被拉到無窮近，品嘗著彼此的味道。
大雪紛飛他們也沒有其他能做的事兒，靠著火堆說著奇怪詭異而無聊的話，偶爾細細密密的親吻。
兆青說了說關於自己如何得知這世界被自然掀翻的過程，那是他在所謂“上輩子”看過的一個電影。
陳陽也簡單說了一些他的過往，說起他唯一的血親哥哥陳陌，也說起其他在亂糟糟經曆裡麵碰到的夥伴、撿到的小孩兒。陳陽的哥哥陳陌，撿了兩個小孩兒，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女孩成年了男孩也十六七，不過這倆小孩兒某種意義上算是陳陽拉扯大的，說起這一點陳陽不忿的很。
相愛的人總是希望把彼此的過去都挖乾淨，可話怎麼能說得完。陳陽隻能簡單說了他那與傳統社會脫節、與和平生活衝突的背景，順便說明了一下自己的“家庭”結構和那些即使遠在天邊不辯生死的親朋。
陳陽的經曆很複雜傭兵好兵都當過，在規則裡外遊走應該過得很辛苦。兆青試著去感受陳陽那時候顛沛流離的生活越想越是心疼。
陳陽感受到兆青的情緒低頭親了親兆青的額頭，“時間那麼長，我們不用把話都說了。你慢慢告訴我你的所有記憶，我慢慢告訴你我所有的經曆。”
“我好幾十年的記憶都不如你一兩年的精彩。”兆青才了解了一點兒，心裡就五味雜陳。
“打仗？在界限之外賺過命錢，這有什麼精彩的我喜歡現在的日子。”陳陽他是真的喜歡現在貧瘠的日子，因為能抱著自己最喜歡的兆青。
陳陽通過了很多渠道把自己的經曆洗白，就是為了過普通人的一生，順便給自己仍在玩命的老哥上個保險。他想過自己可能會庸庸碌碌在城市的大沙堆裡從容的老去；也可能會給殘疾的老哥把屎把尿；或者順便幫兩個孩子插一插呼吸管什麼的，隻是沒想到剛進入平凡世界就發現了砂礫裡麵的珍珠。這一定是老天爺給他的獎賞，獎勵他願意離開界限模糊沒有善惡的過往。
“所以你認為，咱們正在經曆你曾經在電影裡看到過的情節，那是7-10天的大雪是嗎？”陳陽也明白了兆青給他發的那些短信的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