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陳陽看著兆青想要說什麼的樣子,就鼓勵的看著兆青,這世界上非要聽缺點的恐怕隻有他了,簡直是有受虐傾向,“說啊。”

兆青就像是個卡住的崩豆機器,鼓著腮“就是”說了好幾個。

“就是…就是做的時間太長了,我……我,覺得這樣下去,我會有點…腎…腎虧,我尿…尿尿疼。”兆青越說頭越低,最後都像是要埋在自己的頸子裡。他今天早上做的時候,都不太確定自己出了幾次,尿尿的時候前麵都火辣辣的。

陳陽愣了好一會兒,真爆笑捶地,他樂得坐在地上,拍著兆青旁邊的凳子,“哈哈哈哈。”

“你讓我說,你還笑!再也不說了。”兆青看到陳陽都趴在他膝蓋上笑的快抽過去了,氣的拍打陳陽的肩背。喜糖顛顛跑過來看著自家大爸,這又是犯了什麼病。

“沒事沒事兒!這個非常重要,我記得了,記得了!”陳陽立刻繃著臉壓著笑意,哪兒有男人不喜歡被誇獎時間長,隻是他們家兆青用的方式簡直可愛至極。

“哼!!你還要不要出去去輪港區了,現在都兩點多了。哪有時間和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你給我起來起來!不準趴在我的膝蓋上!”兆青又氣成粉河豚,惱羞成怒的努力板著臉,一臉超凶的。

“好好好,我們趕緊出去開車去輪港區,然後回來收拾東西把之前積攢的衣服都洗一洗。”

“你不再看看這裡了?”自從進來陳陽看這裡的次數少,看兆青的次數多。可兆青當年剛發現自己擁有這個地方的時候,前後左右跑了很久。

“我看好你就行了,我們的家有時間看的。”

“好吧,那你帶我出去!”兆青臉蛋紅撲撲的伸出手。

陳陽沒有牽兆青的手,過來把兆青完全抱在懷裡,想了想要出去。

“哎呦!”兩個人出來的時候都抱著腦袋,陳陽忍著疼給兆青揉著腦袋。

“我忘了告訴你從哪兒進的從哪出的了。”兆青整張臉都因為撞到了冰櫃頂子而皺在一起,“哎呀,喜糖!你快去,把喜糖接出來!”

陳陽在兆青的催促下又進入了小世界,一秒就出來了手裡抱著貓兒子。

喜糖喵喵的叫著像是抗議自己被忽略了,被留在了他不熟悉的地方,還沒有熟悉的大爸二爸。

兆青擼著喜糖的腦袋反複的告訴喜糖那裡也是家,也不知道喜糖是明白了,還是被擼美了。總歸又嗓子眼又開始滾小咕嚕,表示自己很喜歡被二爸摸頭。

兩個人洗了個舒坦的澡渾身爽利,貼身衣物也是新換的感覺穿什麼都更暖和一樣。

兆青穿衣服的時候利索多了,喜糖被夾在了陳陽的衣服裡。兩個人把這個屋裡屬於他們自己的東西都收走了。

“以後咱們都不收居民家裡麵的東西,辦公地點和開放地點的咱們啥都不留。”陳陽把圍巾給兆青圍好。

“我也是這麼想的。”

爬出這棟住宅時他們的車還在,上麵落了一小層雪。兆青說不上失望也說不上放鬆,回頭看了看這個閣樓。這個閣樓算是他們的洞房之地了,是個非常有意義的地方。兆青接著大衣的遮擋,從小世界裡麵拿出來一小罐防腐漆。

“乾什麼?”陳陽就在旁邊看著兆青的舉動。

“也許我們能回來,我想在這裡做個標記。”

“標記什麼?”陳陽揣著明白裝糊塗。

“和你沒關係…”兆青沒回頭看陳陽,耳朵尖兒卻熱的厲害。喜糖對油漆味兒很敏感,剛聞到就把腦袋紮到兆青懷裡另一處了,隻露出個小耳朵。

“是哦,那我得趕緊來幫忙。”陳陽說著棒兆青舉著油漆罐子,“快點兒寫,一會兒就凍住了。”

“嗯,”兆青不在多話隻是在他們進入的閣樓窗框上寫著Z&C,似乎這樣就可以了。

“小家子氣,”陳陽奪過刷子,用腳把房頂上麵的殘雪掃沒,把冰棱也給都踩碎,露出屋頂的一小塊,寫了個大大的Z&Clove。

“哼…”兆青不知道是因這大小比對還是因為陳陽說他小家子氣哼了一聲。

“呃,”陳陽趕緊抱住兆青團,“是我家太小!等老公攢錢給你買個大房子,咱們就氣派了。”

兆青被陳陽這狗腿樣逗笑,把油漆罐子放在沙地車後籃裡,“損色(shai)。”

“還會東北話呢?走吧…你是又把它掉出來了麼?”陳陽用腳踩了踩某一處的落雪,在裡麵發現了那個鵝卵石。

“……”兆青直接低頭撿起來,“不能啊。”

“不說了,趁著天亮我們再走一段兒,”陳陽拉著兆青上車,車開起來那落雪就飄散了。

兩個人開車下午六點多挪到了輪港區,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小雪還在飄。他們從側門進入輪港區,車子陷進了一個小坑中。這裡是海水灌入的第一線,陳陽看著周圍的環境直接把車子收起來了。

陳陽不願意讓兆青收取東西卻不在意自己,他不在意自己被發現。他也許過於自負,認為這世界上沒什麼事兒是他扛不住的,卻也依舊溫柔的想要給兆青全部保護。

陳陽牽著兆青一步一步,又走了半個多小時才進入集裝箱大樓。以前集裝箱都是直接放在室外的,後來西雅圖連年下雨。

港口也開始進入集裝箱自動化,大樓也是後建的。與其說是大樓,不如說隻是個非常高的鐵架子,三層被鋼筋水泥分隔開。每一層高能存十個集裝箱,寬度極廣,一眼看不到邊。四通八達的都被各種鐵質滾輪,還有不同高度的鐵爪。

進了室內風聲被集裝箱遮擋兩個人把圍巾摘下來放好,陳陽在兆青債摘圍巾之前特意給兆青又帶了口罩他們畢竟是來做賊的。這麼大的場子陳陽也浪費不起時間排查,他們穿的和球一樣身形上根本無法判斷誰是誰,要擋住的無非就是臉。

“總跟我說不要隨便收放東西,你怎麼也不找個地方遮擋。”兆青是說剛才收車的事兒。

“我不一樣即使我被人抓住也沒什麼,你不行。”這正好合了陳陽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