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他們兩個一路小跑把消防站裡麵能拿的東西都拿了,包括凍在水裡麵剩餘的各種消防車。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拿、拿了有什麼用,但在他們的世界裡現在像是多了五個隱藏人物。

讓他們對待所有的東西更加貪婪,生怕準備的不夠充分。

陳陽試著試著也發現了凍在水裡麵的東西,如果被他摸到一部分也是能拆走的。隻不過他所能拆走的麵積相對兆青小很多,他們沒時間猜測原因迅速的做著這件事兒。

兩個人本著雁過不留毛的理念結束了這一次收繳,離開到了外麵時陳陽懵了和兆青麵麵相覷。

他們的車不見了,雪地上空留車轍。

“服了…”陳陽摸著兜裡麵的鑰匙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年頭…偷兒當然不止是他們。

“呃,沒…沒關係,你不是說如果被開走了是好事兒嗎,有同胞是好事兒。”

“這車不是一直宣傳防盜麼。”陳陽把兜裡麵的車鑰匙扔在地上,車都沒了鑰匙也沒啥用,他們在消防署裡麵樂不思蜀外麵的聲音都被忽略了。

“我看電影裡沒鑰匙開車分分鐘?”

“那倒是,隻是這地上沒有碎玻璃,現在都是高級車鎖也不知道怎麼打開車門的。”

陳陽找了個角落又弄出來一輛商務車兩個人上了車,陳陽扔下口罩就說,“心疼,咱們總共就三兩越野車!”

“彆心疼,想想那些沒開過的集裝箱也許有車呢。”

“好吧,那咱走吧趕緊的,去建材市場和醫療中心然後找我哥。”陳陽開車都有動力了,車速也快了很多。

路遇一個建築物陳陽掃了好幾眼,還是把車停在了一邊兒。

陳陽擰開對講機展示給兆青,“知道按哪個了吧!”

“嗯,知道了。”兩個人試著用對講機溝通了一下。

“槍在你身上我馬上就下來,我有鑰匙彆給彆人開車門。”

“我又不是小孩兒…你不用這麼囑咐的。我知道。”

“也不要給小孩兒開車門,在我回來之前把你的同情心放在車座後麵。”

“呃…”

“以後我解釋給你左右就三分鐘我就回來,任何人都凍不死等我一下。”陳陽說著下車鎖車門,打破窗戶進入那棟建築物。

陳陽來去匆匆,還沒等兆青把槍摸熱乎。自家愛人就顛兒回來了,翻窗,解鎖,開車門,搓手取暖,捧著兆青的臉給兆青一個麼麼噠。

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建材市場是直接開車進去的,陳陽穿著防風外套馬丁靴四處竄來竄去,似乎已經對於冷有一定的抗受力。兆青在車裡麵準備飯食,在這裡沒有看到任何幸存者。現在大部分被關注的補給都是食物,根本沒有人來這裡。

之後都是兆青開車,左右是直線偶爾拐個彎。陳陽手腳利落,就像是上了弦一刻不停的在車前車後,各個店家之間的三樓跑來跑去。

“怎麼樣?小石頭是不是多了?”陳陽現在把那個奇異的鵝卵石當做是送給兆青的禮物,每次都會特意看看有沒有。如果大批量收東西的時候,也會提醒兆青在雜亂無章的物資裡再次集中找尋一下。

“嗯,多了幾顆。”兆青已經把那鵝卵石放在小世界茅草屋的桌子上了,每次都是從倉庫裡麵摘出來再放在桌子上。

折騰了一下午,晚上7點多他們到達了醫療中心。大部分醫療中心為了讓患者心情明亮,都會有一整片一整片的大落地床,這裡也不例外。陳陽把車收了,兩個人打碎一小片窗子,進入醫院。

“醫院裡怎麼還能沒人呢?”兆青晃著手電筒,四處查看,不解的問,“醫院的手術室,都是保溫室吧。”

“嗯,無菌手術室都在樓上,這幾層都是急診和各個科室。”陳陽他們也經常送各種傷者到這個醫療中心,“喜糖這個睡覺勁兒,我真是服了。”

“貓咪每天要睡十六個小時以上呢。”兆青湊到陳陽胸前,看著被裝在育兒袋裡麵喜糖。育兒袋是那種BABY用的小袋子,路過母嬰店收的還拿了不少米糊和嬰兒奶粉。並不是為了奶孩子,純粹是覺得有營養適合傷患食用。

“還真像個小孩兒,呼嚕呼嚕的。”兆青沒再鼓弄喜糖讓它好好睡覺,看著麵前的走廊麻爪了,地方太大目標不清晰,“你要拿什麼東西呀?”

“醫療用具你肯定沒存過吧。”

“當然了,我隻存過常用藥品,最多不過是醫療箱裡麵有注射針管和醫療用線,那東西都貴的要命也不是隨便能拿到的。”

“這個我也不太懂,大致看起來不一樣的機器都收一收。我哥他們隊伍有個隊醫,是個俄羅斯大大大大小夥兒,燉土豆可好吃了,我們都管他叫土豆手法絕對的。”

“還大大大大小夥兒,手法絕對的你是指治療,還是指燉土豆。”

“哈哈,都是絕對的,等你見到就知道我說的大是啥意思了。”留給他們開玩笑的心情逐漸被麵前的情形凍結了。

醫院的走廊很寬,兩個人行了一段,並肩收了幾個科室的儀器。

陳陽走在前,隔著玻璃門看到了很多屍體,也看到了很多掙紮的痕跡。看到這些時,就會告訴兆青,這裡沒什麼需要的,走向下一個房間。

人為了保暖,都沒有留在走廊裡,大部分的人都在各自的科室和病房裡。

醫院裡麵的病患如果沒有第一時間被轉移,那麼那些背過南丁格爾誓詞的醫護人員是真的會留到最後。陳陽是在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依舊留守的天使們才確定的,肯定有人會走但更多的人留了下來。

走著走著,越到上層,過道裡冰凍的屍體越多。兆青抱著陳陽的胳膊,抿著嘴。

這是個很衝突的景象,在一片死寂的醫院裡,處處都有變成冰人的屍體,姿態似乎還維持著最後行動的模樣。

他們兩個人走在這樣的樓道裡,一步一步,走廊裡回箱著他們的腳步聲,這是恐怖片裡常見的驚悚鏡頭。而當他們看到某些醫護人員手裡還拿著不知名的藥品,有的拿著針劑,就又覺得聖潔無比。

驚懼的心思都像是對這些最後堅守人的玷汙,恐怖的環境變得肅穆。除了崇敬,他們並沒有彆的情感。

從第三層開始,收掉了一些儀器外,他們就開始按照指示圖走到了第十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