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倒V](1 / 2)

所以,兆青等於是問了個很簡單很愚蠢又讓人無法回答的問題,陳陽和陳陌在保護什麼呢?

“這是我們…在這世界上最後的責任了吧,我們選擇了我們的愛人和家人…這輩子也沒付過什麼其他責任了。”陳陽想了又想隻剩下這一個理由,“也是我們最後的臉麵了吧。”

“不該是這樣的,保護這個責任本來就是相對的,你不會是自大到不願意被保護吧?你為什麼認為我和栗栗應該被你們保護。就因為我是你的…還是因為栗栗是女孩兒,或者也包括升哥?不會也包括阿傑吧。”兆青捏了捏陳陽的臉頰又拍了拍。

“你們保護我們?”陳陽反問著,問著確自己想到了答案,“還真是你保護我,你給我食物給我最後一個可以藏躲的小世界。”

“不可以嗎?我還是先不提其他人,但說我吧。”兆青突然發現是不是每個做‘攻’的男人似乎都有有一種直攻癌…來自於直男癌的變種,世界明明變成了另一個樣子為啥這種思想的人依舊存在。

“……”

“我不可以向你提供保護嗎?雖然我力氣不如你大?我從來也沒見哪個醫院的護士力氣大過五大三粗的老爺們?那不還是姑娘多嗎?”

“我像是有這個想法嗎?我那麼有大…男…不會吧?”陳陽想說大男子主義又覺得他們家男人就在自己眼前,這話不能用男人來概括。

“非常像,越說就越覺得像。你想說大男子主義嗎?說唄,我還想說你直攻癌呢。”

“直攻癌什麼玩意?”

“就是一種…類似於男女之間直男癌的想法吧,認為我們這些…受?受還是什麼,就應該給你們做飯洗衣服被保護。”

“把你個小夥兒當女人用?”

“喂,女人也不能拿‘用’來形容啊。”兆青拍了陳陽脖子一下。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對啊,所以呢?你認為你應該給我周全的保護,難道不是應該我們兩個人給予我們兩個人周全的保護嗎?如果真應該有個保護膜,這個保護膜不應該是由我們兩個人一起建造的嗎?就算是軍隊,也不能指望前鋒保護所有人吧。”

“……當然,當然可以。”陳陽這會兒才似乎真正想通了那個自己給自己的坎結,一個自我自大的原因,“為什麼不呢?有你保護我、是我的榮幸。”

“陳陽,我之前也不敢,我從來都沒想過我能保護誰。直到你渾身冰冷臉色蒼白的像隨時隨地要過去一樣的站在我麵前,我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需要你的安慰。我那時應該直接給你一個懷抱和妥帖的照顧,而不是讓你在極端疲累的時候還需要關注我的心情。

我也是在那時候確定保護是我們雙方的責任,正如照顧是我們雙方的義務。

我和陳栗可能擁有了點兒不一樣的、咱們現在無法解釋的東西,但你們每個人也都有肯能身處在更艱難的情況中。

意識倒錐未到那個應該被當做鑰匙的時間點,我和栗栗就有可能擁有更高的保護係數,那麼你們這些人反而是危險的。你得給我們保護你們的機會,這不是你們單方麵衝鋒陷陣就能解決的時光。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麵的,我害怕主動做任何選擇,卻不怕被選擇,因為這不是我的要求,是被賦予或強壓遭受的某些事件。

我沒有你勇敢,也希望你能偶爾不那麼勇敢。你是我的愛人,我肯定沒辦法像你保護我那樣有能力,但你至少不要抵觸被我保護。因為我很想和你並肩,也請你多少相信我一點兒,沒有一次完整的告彆,我是絕不可能把你留下的。”

“我…我怎麼會抵觸呢?小小?我……沒有,我隻是…”陳陽竟啞口無言。

“完全沒往這個方向去想過,對嗎?我能理解你…”兆青說到這裡有點兒感懷,“不過我們要是都七老八十變成老頭子了,萬一我都要吃軟磷脂了,這個承諾就不奏效了,好嗎?”

“…可笑。”陳陽百感交集的摸了摸兆青的眉眼。

“才不可笑嘞,到時候你和我走起路來都費勁,一頭白發沒有牙齒吃飯都得要軟乎乎的粥。我看你啊,到那時候…還咋矯情你現在想到的事兒。”

陳陽隻是笑著不可置否,他沒想過自己老年時的情況。

“走到最後都是一樣的,隻有現在的日子是不同的。你在外麵不也認可了這個,除了我們所擁有的每個此刻之外,還有什麼更重要呢?我們誰都到不了明天啊,我們都隻有今天隻有此刻。隻有這一秒,才是我們的。過去就是曆史的,未來是永遠不會來的。”

“這話說的…老雞湯味兒…”

“陳陽,我們還有更多更艱難的事兒呢…超過這些不知名的未來,比這讓人惶恐多了。”

“還有比現在情形更讓人無法深想的事兒嗎?”

“當然了,我們在彼此麵前會慢慢的變成另外一個人,最初我吸引你讓你愛我的部分也許會在我們相處裡逐漸淡化,我們的性格也會和彼此相近,我會…我會沒那麼好欺負…”這是兆青能想到最凶的形容了,鼓著小臉兒一臉奶凶奶凶的模樣,“你明白麼?我不會一直那麼好欺負的。”

陳陽忍著笑,卻也不好把冷水潑的太狠,“……………彆的我都相信…就這個怕是有點難,我的小小,你不知道你現在看起來有多軟。當然,我期待你的成長。”

“哼!口不對心。軟就軟吧,你硬就行了…等下我不那個意思,你走開啦!”兆青一個口誤引來了陳陽的一個深吻和對臉頰的各種裹吸,“你有沒有點兒正經的時候,不是再聊天嗎?跟你說真的呢!”

兆青把陳陽推開又摟緊,“我們隻是不小心被推著站在某個節點的普通人…讓‘它’去跨時代,我們隻管生活,我們隻要今天好嗎?我隻管把你的狂躁症治療的清一點兒,畢竟這世界上真·精神科醫生也沒剩多少了。”

“損我?你真的沒有記憶障礙嗎?”陳陽把腦袋搭在兆青的肩窩裡蹭來曾去,隨口懟著。

兆青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潮濕的水汽,手直接招呼打陳陽後腦勺上又很用力的揉了揉,“吼!我就知道你沒有真的相信我,我還精神障礙呢我,打死你個狂躁症患者。”

“好了好了,我錯了!咱倆一起啊!去精神病院都一起!”陳陽像是被風眯了眼微眯著,趕緊把兆青揮舞的雙手壓在懷裡,“彆鬨,你還是好好給我燉雞湯。上輩子,都是上輩子!我信。”

大約是一個開關打開過就會不再設防,陳陽有多愛兆青的懷抱呢?就像是一個孩子熱愛最後的樂園,一個戰士能夠依靠的唯一肩膀。沒有誰還能包容三十多歲的他,他的傷苦還有淚,所以他從身到心都放不開兆青。去愛一個人多容易,把自己的一切攤在一個人麵前卻太難。

能有一個人包容自己全部的七情六欲,那是人生最飽滿卻難以實現的需求。那是最初的需求,卻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得到。

“你信才有鬼呢,一臉不信,這下說真話了吧,男人都是騙子。”兆青喃喃說著,卻輕輕親了親陳陽的嘴角。

陳陽回吻了兆青,“那你呢?你不也是騙子了,小男人嘴裡也沒有個好話的,大家彼此彼此。”

“呃…什麼小哪裡小,彆拿我和你比。你這要是在現代社會也是必須治療的,你知不知道有種並叫做……乾嘛捂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