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乾脆坐了下來,換了個位置抱著兆青。
“剛離開萊拉不遠你就開始發燒,”陳陽說著心有餘悸的胡攏兆青的腦袋,“沒過多久太子和二哥就被動的從小世界裡彈了出來。”
“咦,紮得慌。”兆青放開了一點兒距離看著陳陽,發現陳陽下巴上胡茬又都冒了出來。
“小傻瓜,你都蹭半天了才感覺到?”陳陽摸著自己的下巴。
“我想你,”兆青抿抿嘴,甜甜的笑起來,又撲上去抱著陳陽。
陳陽也抱緊了兆青,又軟又甜、剛剛醒來的兆青,“你啊,要我的命得了。”
“嘻嘻,”兆青雖然腦袋還不太清楚,但也知道自己似乎並無其他不妥之處,嬌兒憨兒的抱著陳陽又開始蹭著臉頰。
陳陽十分享受的抱著兆青,他的兆青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撒嬌了,“看來你確實不餓,那咱們就好好抱一會兒。”
陳陽說著把被子掀開,倆人一起窩在舒適的大床裡。
兆青閉著眼睛,手搭在陳陽的胸前,若有若無的按著,似乎再感受對方的心跳。
“要不是你平日裡羞的厲害,我還以為你在勾引我,”陳陽說著重重的親了親兆青的臉頰。
“沒有力氣,”兆青閉著眼軟軟的說,自打他看到陳陽的那一刻就知道,身邊的這個環境,已經是陳陽他們判斷後相對安全的環境。若有任何不安全的地方,那就意味著完全超出他們的防禦範圍。
所以兆青現在非常安定的樣子,“他們…”
“陳傑昨天醒了、內腹完全沒有出血點了,二哥一直睡睡醒醒、身上的傷也好了八成,瓦連京精神頭很好、已經拄著拐能提供醫療手段了。”
“嗯…”
“除了海賊,其他小動物也都出來了,我們暫時都進不去,…不過”陳陽說話間就看到一個橘黃色的大毛絨突然跳下床,從另一側跳上來,大腦袋立刻搭在他的胸膛上,下巴枕著兆青的手。隻有這個角度它的二爸才能看著它,不然它就得一直看著二爸的後腦勺,“…哎喲我大喜糖!”
“貓兒子…真是絕了。”陳陽說著寵溺的胡攏兆青的腦袋。
兆青提著嘴角沒回複,手掌翻過來勾著喜糖的下巴。
“我這一次…是不是有進步了?”陳陽開始要獎勵了。
“什麼進步?”兆青沒反應過來。
“你睡了四天,比上次還多一天,我都沒有暴躁。”
兆青聽到這話睜開眼,往上蹭了蹭趴在陳陽的胸前,和喜糖一起用烏溜溜的眼睛看著陳陽,“真的假的呀,你真的一點兒都沒擔心?”
“喂,你是不是笑話我,我怎麼能一點兒都不擔心。”陳陽不會隱藏自己擔心過,但把暴躁的頭兩日給略過去了,“到了這兒我確定你是安全的、就開始幫忙建立防衛,一點兒時間都沒浪費在情緒上。”
陳陽說的半真半假,還有些屬於男人的逞強和擔當,他確實一直忙裡忙外弄防衛,也確實一直臉黑如鍋底。他還有其他的事兒要做,要為兆青做。
“好吧,你說什麼我信什麼。”兆青又側著頭閉上眼,“阿陽,我們在哪兒了?”
“迪拜。”
“迪拜?”兆青又支起腦袋。
“你到底是要睡還是要醒?”陳陽被兆青這反反複複的睜眼萌的心裡一抽一抽的,“你可以閉著眼睛表達你的驚奇。”
兆青這四天其實醒過不止一次,隻是他自己都不記得了。這也是為什麼陳陽可以容忍到現在,他的暴躁情緒其實已經被半夢半醒的兆青完全安撫了。
似乎是上次兆青昏睡後陳陽的表現與驚恐完全印在兆青的潛意識裡。
兆青燒得渾身滾燙卻也大概十個小時左右會突然醒過來一次,糯糯的和陳陽說兩句話又睡過去。有時候陳陽會聽不清兆青所說的話,可猜也能猜到那大多數內容都是告訴陳陽,彆擔心他隻是很累,需要休息。
兆青持續的發燒已經夠讓陳陽心疼的了,中間還要因為擔心自己而反複醒來、不得好的安眠和恢複。到後來都是陳陽反反複複的在兆青耳邊說著,知道你在睡覺,不用醒來睡個好覺。
直到第三天夜晚兆青才在陳陽不斷暗示下睡了個長覺,此刻已經是第五天傍晚了。
按照道理成年人發燒四十度,這四天足夠燒出來個白癡,然而對於兆青來講就像是病毒性感冒,全身酸痛腦子不清楚,但對實際的身體機能並沒有任何傷害。
俞升認為隻是兆青在不斷吸收能量時並未得到有效的休整,意識裡堆積著太多需求、身體就會為它找到更多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