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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青:“什麼形態的意識能量?除了類人,其他動物應該都沒出現穩定島。”

陳陌:“不好說,一灘…”

“一灘…這形容跟血一樣。”陳陽說話間接過兆青手裡一隻處理好的熊貓幼崽放進一個籃子中。

陳陌:“差不多。”

俞升:“你是指死亡生命所在的位置會留下意識能量?動物也有爆裂死亡意識嗎?”

兆青:“在萊拉和猴村的時候我們都感受什麼叫死亡意識濃鬱…哥的意思是會感覺出濃度差異是吧。”

陳陌:“嗯。”

兆青:“二哥,你還是認為穩定島和意識島之間有直接的關係嗎?”

俞升:“我的想法不變,我偏向於互為表裡。”

兆青想了想說:“那這怎麼算呢?當時在萊拉我吸收了很多的死亡意識,這也是小世界瞬間躍化讓哥和阿陽跟著迅速特化的原因,阿傑的傷勢也因此得到了恢複。當時周遭有那麼多死亡意識能量,但殘餘的穩定島並不多。如果意識島和穩定島在生命結束後都會同時被殘留在原地,那為什麼我會有機會吸收到那麼多意識能量,而穩定島都哪兒去了?或者換個說法,我們都曾吸收殘留下來的穩定島,而那時候我們也吸收了足夠多的意識能量嗎??”

俞升:“首先我個人認為吸收意識能量和穩定島吞噬無主穩定島不是一回事兒,其次我們對周遭環境的感知是逐漸遞增的,從開始隻能感覺到環境的變化,到發現畾空間;從側麵觀察畾空間的成長,逐漸發現穩定島存在的事實;接著一步一步看到意識島,登上意識維麵。這裡麵有個主次漸進的過程。”

俞升:“咱們先不去想是什麼原因讓萊拉殘留的穩定島和畾空間減少,也不去猜測那時候萊拉的意識能量為什麼如此濃鬱,這兩者都是現階段我們找不到答案的問題。我確定的一點時無論棗兒當時能否形成吸取意識能量的旋渦,我們依舊在被動吸收意識能量完成特化。”

瓦連京:“進入末世,我們沒有一刻停止特化。”

俞升:“對,持續特化是我們作為特人最基本的需求,因此我們所有人都無法拒絕吸收意識能量。”

俞升想了想又說:“既然棗兒和栗栗可以讓你們的穩定島不去吸收逝者殘留的穩定島,那麼會不會也有人可以加速穩定島的互相吞食。”

陳傑:“二爸你的意思是??不會吧……”

俞升:“嗯。大部分人對意識能量知之甚少、多數處於被動吸收的狀態,而穩定島是個隨機的百寶箱。就算所有實體全維原子所有者都可以拒絕吸收某些殘留穩定島,又有多少人能拒絕這種隨機開箱呢?”

兆青聽得雲裡霧裡,說:“二哥你的意思是穩定島要不要吞噬彆的穩定島作為特人我們能控製吸收速度和吸收大小,而吸收意識能量則不能控製?”

俞升:“至少不是每個人都會控製,當時在你周圍形成的意識能量旋渦算你主動推動的嗎?”

兆青:“肯定有我個人的主動性,但我不能確認。截至於目前隻出現了一次那種情況,至此之後周遭的意識能量濃度對我來說都沒有差彆,至少我個人辨彆不出來。哥怎麼分辨出來的呢?”

陳陌:“濃度?阻滯感。”

俞升:“是指水裡放一塊冰的感覺嗎?本質差不多,但一碰就知道。”

陳陌:“對,可以類比。如果死久了自然會彌散,周圍濃度會拉平。”

俞升:“嗯,有點意思。”

陳陽:“最近周圍也沒死特人…根本沒辦法實踐我們是否已經學會不吸收彆人的穩定島。以及感受這個什麼新的意識濃度區彆。”

陳栗:“經過穩定島建設分化期後,繼續吸收其他死者留下的穩定島、超過一定界限會迅速衰老,有多迅速?”

俞升:“我們沒必要知道這個迅速有多快…這不需要親自試驗…”

叩叩!劍齒虎二代的車壁被敲了幾下打斷俞升的話,接著他們聽到海賊的鳴叫。

“咦?”陳傑趕緊湊到屏幕前:“沒什麼情況啊?海賊叫什麼?”‘沒名字’在劍齒虎車上麵攆步走到車頭前往下看著。

陳傑看著屏幕發現了一處異樣,定睛仔細看了看又說:“哦,有一隻老虎。又不是第一次見老虎,值得海賊叫嘛?還敲咱們的車嘞。”劍齒虎擦過那隻特化老虎身邊,那老虎停下抖了抖耳朵。

海賊仍在外麵叫著,特化老虎猛地跟著奔跑起來。

陳傑:“唉咦?棗兒,那老虎為什麼跟著咱們啊?也像其他動物嗎?發現你身上的種植類全維原子了?”

“不是吧。這種成年貓科動物很少湊到咱們眼前的,‘沒名字’是個例外啊,它當時不是受傷了剛好被咱們撿進去嗎?”兆青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屏幕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又轉過來看著和其他熊貓幼崽湊在一處的焦糖和冰糖,他手裡有一隻熊貓幼崽正在喂奶。

“沒什麼特殊的,為什麼追著咱…”兆青眼睛突然睜大吞了話尾把手裡的熊貓幼崽仍到陳陽掌中,兩步走到屏幕前說:“先停車!!!”

陳傑操作主控台,劍齒虎猛地停車娃娃們跌了個折籮,陳陌坐起身。

陳陽湊到兆青身邊問:“怎麼了?”兆青看著仍在追趕劍齒虎逐漸變大特化老虎的身影。

陳陽:“還想養隻大貓?”話間他們感受到海賊落到劍齒虎之上。海賊的鷹眼盯著追上來的特化老虎,鳴叫了一聲。

“不是啦!”兆青來不及說什麼跑到車尾踩開車門,特化老虎一躍而上眼見著衝兆青而來,平日總趴著的喜糖從沙發上竄了出去直接撲到那比它大了一圈的特化老虎身上,兩隻貓科動物瞬間撕咬起來。

“你打不過它喜糖,回來!!”陳陽跳出劍齒虎,沒等他靠近兩隻大貓,‘沒名字’就在車頂頭一歪躍下來直接從後麵叼住返祖老虎的後頸。

海賊的鷹眼看透了一切,默默地飛下來用爪子勾起被甩出戰圈的喜糖,展翅將喜糖扔回車上。瓦連京和陳栗過來查看,喜糖臉上出現抓痕咬痕但眼睛沒事兒,也沒有其他傷口。

“讓它們彆打了!!”兆青著急的喊著:“二哥,那好像是白糖!!!彆打了!!”

“白糖??”陳栗手一抖正在被消毒傷口的喜糖小聲“咪嗚~”

“啊????”俞升幾步跑到車尾,正好看到‘沒名字’已經咬到白糖的脖子上,喊道:“‘沒名字’!!不要咬它!”

‘沒名字’感受到俞升的製止,放開劍齒頭一甩把白色的返祖老虎頂到了一邊兒,兆青跳下車和陳陽一起往前走著。

“你…你是白糖嗎?”兆青說著小心翼翼的伸手,白糖後頸的毛發已經被‘沒名字’咬出的傷口染紅。

兆青:“你是白糖對嗎??讓我…讓我看看你的傷。”白糖低吼一聲虎眼一甩瞪向喜糖的方向。

“…”俞升:“是白糖!”

“我去…這叫什麼緣分啊。”陳栗低頭拽了拽喜糖的耳朵:“你這麼保護棗兒我很開心,但你有點渣唉,喜糖!一日夫妻百日恩唉!…哎呦,把我們喜糖也嚇壞了。”她捋喜糖的後頸輕柔的給喜糖處理傷口,無論如何這都是它們家最護主的寵物了。

喜糖整隻貓抖得不行,如果不是因為兆青它才不敢撲出去和比它大的大貓戰鬥。

“這他媽都能遇上?”陳陽說著蹲下,他想起曾經白糖的凶狠樣說:“現在的你打不過我,彆想張嘴。”

俞升:“它不會咬你,先帶上來!趕緊看看有沒有咬到什麼重要位置。”

兆青看著陳陽把白糖抱起來捂著胸口說:“我的天…差點就弄出大事兒。”

“差點就出現大貓界的貓倫慘案了!”陳傑說著焦糖和冰糖兩隻小虎也蹭了過來,探頭探腦的往外看。

陳傑低頭摸了摸兩隻小虎說:“寶貝們!你們的媽媽來啦!”

陳陽抱著白糖上了車:“關門。”

“沒名…哦,已經上來了。”兆青上車踩上按鍵車門關閉。陳傑操作著手臂上的操作台劍齒虎又慢慢的啟動向前。

兆青見陳陽和瓦連京去處理白糖,自己則是趕緊來到喜糖身邊,他看著喜糖臉上的抓痕心疼夠嗆。

“哎呦,我的喜糖啊。家裡這麼多人呢,你怎麼說撲就撲上去了,它體型比你大好幾圈,萬一沒收住咬你脖子怎麼辦?”兆青伸手接過黑蘆薈膠輕輕的塗到喜糖的傷處。

“咪嗚~”喜糖舔了舔兆青。

兆青:“我很感動,但沒人也沒動物能讓我受傷,你忘了我有藍光保護膜啊。瞅瞅你這張貓臉,都花了。再說那是白糖,你忘了,是冰糖和焦糖的媽媽呀。”

“喵!!!!咪嗚!!!”喜糖剛反應過來是哪隻大貓,立時毛炸起在兆青麵前繞了幾圈最後雙爪按著腦袋紮進兆青懷裡,把兆青懟的直接坐在地上。

“這是…這是怎麼了?喜糖?”兆青摸著喜糖的皮毛,說:“怎麼比剛才抖得還厲害。”

“白糖這個名字這麼讓你害怕嗎?”陳栗拍拍喜糖的屁股。

在飯桌上被處理傷勢的白糖“吼”了一聲,喜糖的尾巴立刻被卷進襠裡夾著,腦袋也更用力的往兆青懷裡鑽。奈何喜糖太大了,已經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完全蜷縮在主人懷裡。

焦糖和冰糖步調一致的左看看右看看,‘沒名字’在喜糖和兆青身邊轉了一圈,張嘴咬住喜糖的後頸竟然把喜糖給拖走了。

兆青看著‘沒名字’把喜糖拖到車尾塞進一個夾角,又見‘沒名字’把喜糖圈在自己身後臥下了。喜糖抖了一會兒發現白糖沒有過來才放鬆了點兒,湊上去舔了舔‘沒名字’的毛。

‘沒名字’哼了一聲,尾巴甩甩腦袋搭在前爪閉上眼。

“……”陳栗指著旁邊一臉懵逼的兩隻小虎,說:“對不起,我知道不應該,但我腦內已經出現了好一場大戲。我滴甜棗兒,你記得這兩顆糖是怎麼來的嗎?”

兆青:“我怎麼會知道?我也是把喜糖找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多了兩顆糖啊。”

陳栗單手托著下巴,有理有據的說:“看喜糖那個哆嗦樣兒,我深深懷疑這兩顆糖是的來由…”

陳傑蹦來蹦去,一會兒看看這個小動物,一會兒看看那個小動物。說:“啊?難不成我們喜糖喜當爹了??這麼長時間,這兩顆糖都不是它的娃?”

俞升看著白糖:“不是喜糖的娃?”

“吼!!”白糖耳朵豎起就要躍身起來。

俞升又把白糖腦袋按下去方便瓦連京給白糖後頸縫針,說:“是喜糖的娃。”

陳陽把手洗乾淨,走到車尾把還坐在地上的兆青拎起來,笑說:“看咱們兒子那哆嗦樣兒,怕不是當時被白糖強了吧。”

兆青瞪大了眼睛回看陳陽,臉上寫滿了這也行???

俞升探出身子瞅了一眼喜糖,喜糖接收到俞升的想法用爪子捂住大貓臉乾脆把自己完全藏在‘沒名字’身後。

俞升忍不住笑,說:“它不願意回答,看來阿陽說的差不多準了。白糖…你可以啊,我一直以為你隻是凶,沒想到你竟然連這種事兒都做得出來…你要生寶寶…知道你要生寶寶,但你也不能…等下。”

俞升收斂笑容坐在沙發上直視白糖,說:“為什麼你們必須要生寶寶?…你也不知道?就覺得必須得生,不生不行?那你現在還需要生嗎?需要…還需要?”

兆青聽到這話回到桌前看著白糖,問:“什麼叫還需要生?不生不行?”

俞升看著兆青說:“白糖說它隻有懷孕哺乳的時候不發情,所以必須要一直生寶寶才行。”

“啊?”那倆字兒弄得兆青臉熱,說:“唉?那這麼算,都兩年了白糖豈不是?”

“你應該生了好幾胎了吧?”俞升問。

白糖鼻孔哼出一口氣,閉上大貓眼全身都軟下來像是放鬆又像是泄氣,整個大貓顯得很乖順又…蠻脆弱。

“唉…白糖說它說自己生了十多隻,最初扔掉了殘疾和體弱的幼崽、後來隻保留一隻,即便這樣也養不大。有被植物絞死的,也有因為地動埋掉的。”俞升:“現在這個世界到底要什麼啊?不讓特人繁衍,又讓特化動物不停地生育幼崽,同時又出現了伴生的動植物…”

瓦連京:“動物本來就有穩定的發情期,它們的交.配大多為了生育,隻有少數動物比如海豚和人類相似,尋求的是個體歡愉…倒不必在這個點上糾結。”

“唉…我不知道這個世界要什麼。”俞升摸了摸白糖的腹下又說:“它現在好像也在哺乳期。”

兆青“嗯”了一聲也伸手去摸,說:“還真是,脹脹的…呃…”他把手收回來,用紙巾擦掉自己手指上的奶漬。

陳陽一把將兆青撈走,說:“在我麵前乾哈呢你?”

“嘖!你不要太過分!這是白糖!它如今還在哺乳期意味著剛失去幼崽沒多久…”兆青蠻心疼這隻大貓,說:“對了阿京,順便把定位器給白糖埋了縫線,再用黑蘆薈膠。”

隻有傷口足夠深的時候需要縫合用黑蘆薈膠去促進傷口粘連愈合,再拆線,可想而知剛才‘沒名字’差點就把白糖的後頸咬斷了。

瓦連京:“埋完了。”

“剛離開咱們那時候胖嘟嘟的,現在骨瘦嶙峋的連毛都黃了,要不也不至於被‘沒名字’咬成這樣。”兆青邊說邊摸著白糖的毛發,發覺它身上就是毛厚,實際根本沒多少肉,爪子也磨損的厲害尖勾都沒了肉墊開裂,連牙齒也磨損的厲害。

他們家這麼多動物,包括小世界中那些飼養來吃的動物都是油光水滑的。如今見了白糖才明白外麵的動物生活的有多艱難,怪不得這些動物一看到有全維原子的人都不怕自己成為食物,也要撞上來求個穩定居所。

俞升:“它說咱們離開的地方已經不適合生存,路上見到的生命都在往北邊遷移,現在捕獵並不容易。”

陳傑看了一眼地圖:“看來白糖是從雲南到了四川…”

“見到的生命?包括人類嗎???”兆青看著俞升。

俞升一皺眉:“白糖,你看到大批人類進入雲南了??我明白你不知道雲南是哪兒,我就問你,之前咱們一起生活的那座山周圍的人都遷移了嗎?”

俞升等了好一會兒,才拆解出白糖在說什麼。他和動物溝通一看情緒、二拆意思。除了海賊和‘沒名字’的智力明顯很高外,其他哪怕如喜糖也是因為和他們生活的時間比較久,互相更容易理解。

動物有自己的邏輯和人類從來不同,人類口中的酸甜苦辣悲傷喜悅也許和它相同,但人類社會的各種表象習俗生活方法和它全然無關。

俞升:“白糖的意思是咱們走後不久就來了一大批人,把那座山裡的一切都拿走了,還捉動物尤其是猴子。山上沒有了植物、礦帶也被破壞土地瓦解它們待不了。地下和地上的水一起冒上來全都淹了,所有人畜都在往北走。”

兆青看到瓦連京已經給白糖治好傷拿出大排刷給白糖梳著打結的毛,梳不開的就直接剪掉,蹙眉問:“艾哈邁德嗎?”

俞升拽出來一條毛巾搭在頭上問:“有沒有人像這樣???”

“噗!”陳陽沒忍住,陳陌瞪了陳陽一眼但自己也挑起嘴角。

俞升眼神沒偏移但一毛巾命中陳陌,對其他人說:“白糖說非常多,比山上的猴子還多!”

瓦連京:“維麵上沒發現這麼多人進入華夏邊境嗎?”

俞升:“艾哈邁德知道承天有這種能力,怎麼可能不做防備?必然叫人隱藏了意識島。越南旁邊就是海,如果有山還能當一陣子,但山倒了…看來冰潮已經到了廣西和雲南!”

陳陌:“現在智明者可以隱藏那麼多人的意識島了嗎?”

俞升:“那是第二智明者,再說必然分隊被不同智明者遮擋了意識島…我們到哪兒了??”

“郎木寺,馬上就要離開四川省了。”陳傑。

兆青:“蜀中基地在綿陽,甘肅的基地在定西,我們現在三邊兒不靠…”

俞升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六月六號…還有十七天下個衝擊波才會形成。”

瓦連京:“上次衝擊波時艾哈邁德有什麼異常嗎?”

俞升:“沒有任何異常,和承天話裡話外還是互相刺探,我聽承天的意思已經看不到艾哈邁德了,但彼此都不明說。怎麼辦?現在掉頭太浪費時間了…可不回去怎麼傳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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