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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智者的幸運與不幸經常同在一處。

“更何況我們隻是增強了意識能量和隻能卻沒有配比同等的打擊和抗打擊能力。不必帶超餘的兵人出手,普通超特人都會讓我們難以招架。”趙然斌看著俞升無奈的說:“我和彭哥有理智知道自己的定位,但我們也會忍不住想要這種力量。這是智力躍升帶給我們的天性,越聰明的人越想知道究極越需要能量像是…一種詛咒。所以擁有金色超餘的導師最好都在最重要的位置,被最厲害的人掌握也保護著,否則永無寧日。”

“我們有保護洛書的堅定意願,但…”彭鈺也看著俞升,“連我們都會有‘想要’的這個想法,更恍如其他人。做好這個準備,俞升先生。我們會保護你們,但更重要的是你們自己有這個意識。”

“明白您們的意思,我懂。”俞升:“我知道這種感覺,我當時得到超餘時也是一邊期待,一邊想要同時又抱愧不已。”

彭鈺:“對,幸好按照目前的幸存者數量統計質暗者和智明者組成的導師整體數量不足百分之零點五。”

陳傑也聽出來這是同類者的感慨,不由得說:“你們這些導師黒起自己來也夠下得去嘴了,感謝天感謝地我隻是個普通的輔員。”

陳傑的話緩解了緊繃一線的氣氛。

趙然斌:“這也是跟你們掏心窩子的說嘛,我們也希望給你們留下個好印象。畢竟我們會成為洛書守衛軍,等我意識能量開始彌散老去時,我也可以用來和子孫吹牛逼嘛。”

吳成雷:“你這姑娘怎麼滿口臟話。”

趙然斌:“少直男,沒見你們這些兵痞少說臟話,滾。”

俞升跟著趙然斌的話頭感慨道:“也不知道未來什麼時候才能再有後代。”

彭鈺:“等等唄,早晚太陽真經的持有者會出現,為我們開拓出新的思路。”

“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希望太陽真經帶給我們的東西我們能承接得住。”俞升想到太陽真經內心仍充滿隱憂。

彭鈺也跟著輕頷首:“看起來都是抉擇,但大部分情況下我們隻有唯一的出路。”

陳傑:“我暈…感覺你們的思考路徑讓你們好痛苦啊。”

“我們不能隻享受智能躍升的便利而不接受因此而來的糾結,”彭鈺:“與其說學習新知識是我們的主要躍升條件,不如說控製好我們自己讓我們的注意力在真正有意義的事物上才是我們真正的躍升路徑。”

“這並不容易,慢慢來吧。”兆青:“彭先生,您先留在車裡吧,萬一她再連上誰的意識島也能從您的感知上給我們提示。”

“太好了,謝謝兆青先生。”彭鈺:“剛才話說的太敏感,我正尋思怎麼開口留在車內。謝謝。”

“作為其他分類下的超特人我們很難理解導師的辛苦,”兆青:“但楚大哥選出來幫我們保護洛書的人一定都是厲害且正直的人。再言之如果不是真的想要互相理解,依照你們的智力又怎麼會非說敏感話題。”

吳成雷:“會嗎?我總覺得這幫智力高的人都沒什麼情商,隻顧自己想說什麼,說爽了就完了,每次開會讓人下不來台的都是他們。”

陳傑:“你說的這個我們倒是感觸良多啊。”

俞升瞥了陳傑一眼,“阿傑,你是不是不忙?”

趙然斌:“吳成雷,你是不是話多??”

“成雷大哥,我那兒還得看路線!你快來幫幫我。”陳傑。

吳成雷:“得嘞。”倆人說著遁走。

彭鈺:“不好意思,兆青先生。我們確實經常這樣自己爽了不顧彆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變成了不吐不快的人。”

“說真的,我更喜歡你們這樣。”兆青:“如果聰明人都能像你們這樣有一說一、想到什麼知道什麼就說什麼,而不是端著一副良善或是讓人恐懼的麵孔將信息掩埋在暗處。”

趙然斌:“艾哈邁德和徐康?”

兆青點點頭。

彭鈺:“這兩個名字可算是如雷貫耳了,徐康如今在維麵上仍堅稱河圖洛書在他隊伍裡嗎?”

趙然斌:“是,仍說在他隊伍中的玉暖兒手裡。”

聽到玉暖兒這個名字兆青忍不住失落,在他們所知的信息裡擁有全維原子的是玉溫兒。。

當年初遇時玉暖兒看起來五六歲,如果一直在高海拔生活也有可能長這麼大,正好卡在出現全維原子的骨齡。

沒有人知道玉暖兒是不是末世後出生的小孩兒,玉溫兒的全維原子被汙染後便從未醒來過,玉氏一家的遭遇成了個悲劇的秘密。

趙然斌托腮看著陷入沉思的兆青,說:“兆青哥。”

“嗯?”兆青不避諱的看向趙然斌,他們關於玉氏一家的猜測都可以外露,畢竟他們是傳說中的小隊,他們的動線和參與春城一戰的事兒傳遍了華夏軍隊。

華夏軍隊內部對陳氏小隊的認可程度他們不清楚,但在華夏基地智明者圈層內他們作為洛書小隊的身份沒有異議,大家在維麵上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哄徐康而已。

趙然斌:“我有時候挺喜歡維麵上這種直給的信息的感覺。”

兆青:“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趙然斌:“至少維麵上的信息告訴我們河圖洛書和太陽真經持有者都是意識倒錐的宿主,是純粹善良的人,否則任何人也不敢全身心的去為你們服務。你看我們敢說我們羨慕同種類的超餘倒錐,但對著石板的力量我是懼怕的。我特彆、特彆怕這麼重要的超界道具被心思不正的人得到…那都不是能不能得到安寧生活層麵的事兒了,就真是他人即地獄了。”

俞升:“對,對!問題在這裡!如果那女人是真的求救,如果她有找到洛書持有人的能力,在事態不明的情況下她隻能選兆青而不能選彆人。我們一路以來去過太多地方,大多數百姓對軍人都很信任。是什麼讓她隻能相信河圖洛書所有者?連保護洛書同行的軍人都不能信任。”

趙然斌:“她知道洛書融合的條件能找到洛書持有人,同時…她……”

趙然斌/俞升:“見過叛軍!”

彭鈺當時沒在皺著眉問:“叛軍?不好意思,如今在我們口中叛軍指代的都是徐康那方所籠絡由死識兵所帶領的軍隊。古蓮鎮,漠河。徐康,昆明。大對角。”

俞升算了算時間:“無法排除這個可能性,按照阿廣他們的時間線,春城遷移到祿豐、城內出現明顯變化到現在已經一年半,如果有人逃出來怕是也能到漠河。當然也不排除這人在路上遇到過其他叛軍,東北出現過叛軍嗎?然斌?”

趙然斌和彭鈺紛紛搖頭。

趙然斌:“成雷,車子走的很穩定彆再前麵裝看路了。你是東北人,你聽沒聽說?東北末世後有叛軍嗎?”

吳成雷從陳傑的操作區走回來,說:“沒聽說,東北怎麼可能有叛軍…你要說末世後有搶奪物資的山賊我都不反駁,哪兒沒有人渣。但黑龍江省哈爾濱市是華夏的長子唉?是那時候新華夏第一個解放的城市,其正規軍背負傳承凝結力極高,不可能出現你們猜測的情況。”

“也對,信仰和榮耀向來擁有強大的力量,我們做好一切準備吧。”俞升:“然斌,軍人怎麼分配的?”

“哦,好,給您看看這是我在全維原子內和相關人員商量的,您看看有沒有其他建議。”趙然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俞升。

俞升擺了擺手,那意思很明確這會開完了其他人可以散了。

兆青:“那我先上去補個覺。”

趙然斌:“嗯,兆青哥彆忘了把傷口都處理好,該吃吃該喝喝保持健康。萬事有我們,一定有辦法。”

兆青:“放心吧,你們也是,特化蟲草和特化黑靈芝都得續上,自己算時間!到漠河前後千萬彆斷出那一天。”

“OK,放心吧。”趙然斌又說:“栗栗姐說的沒錯!真是硬留時間差。好好的黑靈芝非得每天兩小時不起作用,第十天全天都得提心吊膽。”

俞升:“留有餘地也許反而是好事。”

趙然斌趴在桌子上,哀歎:“為什麼咱們要越過導師這條線,我本來隻想做個平平常常的通訊兵,負責在後線接電話的那種。‘喂,請問需要什麼補給’的那一種。”

兆青聽到這裡微微一笑帶著陳陽回到樓上,剛關上門兆青就收斂了笑容微微歎氣。

陳陽:“怎麼了?被人嚇唬一通,又懷疑自己的決定了?”

“噓!”兆青怕被彆人聽到噓聲道:“小點兒聲!”

陳陽隨著愛人的心意噓聲回:“你彆天天的啥事兒還沒遇到…就開始懷疑自己。”

兆青鼓著腮幫子小聲回:“我不是懷疑自己,我就是忍不住擔心而已。咋的,我還不能和你說說啊!”

“行行行,你做的都對。”陳陽伸手揉揉兆青的臉頰,“這個世界隻能往前走,也許我們現在看起來困難無比的事兒在這些末世後出生的孩子眼裡隻是常態,相信我,你的每個選擇都當下最正確的。”

兆青伸手抱住陳陽:“好的吧。”

陳陽聽兆青的聲音仍有些發悶,說“柏學和知桓是你我的孩子,未來他們背負著更大的隱憂。抓到他們就等於捏住我們的脈門,這誰想不通?質暗者意識觸須既然可以傷害意識島,對桓桓那個打靶都打不準的孩子來說,很重要。”他攬著愛人又說:“沒聽那姑娘說嗎?誰讓你是純粹善良的人,你做出的決定裡沒有惡意,如果你再懷疑自己他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