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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青這才發現白糖他們一個個油光水滑乾乾淨淨的,“太謝謝了,我最近都顧不上這事兒了。”

“好好休息比什麼都強,”酈水指著喜酒幾個說:“那幾個不讓我碰,其他的都給洗好了。”

“它們幾個獨性,回頭我來。”兆青看著拒絕被他人撫摸的喜酒、狼王和海賊,正好香噴噴柔軟的喜糖蹭了過來,繞著兆青蹭來蹭去。

喜糖當然也不喜歡被彆人碰,但它知道自己洗乾淨了主人就少點兒活兒,它肩高也到兆青胸口了但對比其他超餘動物顯得很幼小,某種意義上它又成了小動物。

“哎呦,我的喜糖,”兆青抱住喜糖的腦袋親了好幾口,喜糖的喉管中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他摸著喜糖柔軟的皮毛,捋到喜糖肩胛骨的位置時頓了頓又好好摸了幾把。

酈水:“發現了?”

“咦??”兆青湊過去看,“這…這是??”他發現之前喜糖這些動物肩胛骨處的卷毛變成了一小片,摸著很有肉感裡麵似乎有軟軟的骨骼。

酈水:“未來怕是會有翅膀和皮翼。”

“什麼??”兆青十分驚訝。

“水即將漫上來,陸地不複存在,對於此時生活在山上的動物來說最好的特化路徑便是擁有翅膀,不是嗎?”酈水說著摸了摸自己的丹頂鶴。

這話說的沒毛病卻又讓人一時難以接受,兆青摸著喜糖背後的小毛肉片兒問:“那皮翼是什麼?”

“像是蝙蝠那樣沒有羽毛的…”酈水,“我也是聽阿京他們的推測,阿京說他在爬行動物身上也找到產生微小態變的骨骼,而且聽說爬行動物的肺也開始出現變化似乎是往…”

“真正意義上的適應兩棲?不…不,算上翅膀的話是三棲嗎?水陸空?”兆青:“這真是很奇妙了…”

“這事兒我沒你們想得快,”酈水笑說:“你們能開始關注動植物證明你們的精力也回來了,我見你的肩骨也沒那麼緊繃,再養養體重也能回來。”

“多虧了你們,”兆青十分真心的說。

“還有三天第十七個衝擊波就要來了,”酈水。

兆青:“嗯,這次我們即將看到衝擊波的本貌,太陽真經打不開了。”

酈水:“之前百裡和我說過衝擊波給出的能量似是兩種,可我感受不出來。如今看過來意識能量和特化能量雖可互相轉化但來源和本質都不一樣。”

“承天說意識能量主打意識層麵的能量充盈,而特化能量則作用於特化生命的生理方麵,無論哪方麵的增強都會略微帶動另一方麵。”兆青:“其實我們早就應該想到的,意識能量和特化能量就如腦力和體力根本不是一個層麵上的力,但腦力能保證體力被正常運用,而良好的體力又會支持腦力可以完美使用。”

“沒了太陽真經,意識維麵也不知道會不會再開,百裡在這方麵和我態度不一樣……、我是上不了維麵卻希望維麵打開,而他則是上的去卻不希望維麵引領智明者得到信息。”酈水。

兆青還是第一次聽酈水說這個,“百裡大師為何這麼說。”

酈水:“他說看似智明者智能很高,但因為超餘的存在出現了真正意義上的能力階梯,一般智明者會更容易受到超餘智明者的影響。人們期待用群體智慧解決問題時最先要突破的是因群體智慧而產生的集體降智,他們這個分類最要堤防便是出現烏合之眾。”

“…百裡大師的角度從來都這麼通透,”兆青,“對了,酈水姐,我們之前還好奇過…”

“好奇什麼?好奇我的年齡?”酈水:“你們一個個尤其是栗栗、瞅著百裡像是看個誘拐少女的人。”

兆青笑了笑:“我們沒想到在末世前年齡的計算方法也有差異。”

酈水:“末世前的世界和此刻也沒什麼不同,雖幅度更小但一切都存在,高的地方比低的地方時間走得快。末世前我們的日子越過越多,到了生兒育女的年齡而按照‘上麵’算卻沒什麼變化,用流行的話說我可是當了很多年的少女。”

兆青聽出了酈水的言下之意:“看來末世前您們生活的地方很低。”

“應該說很深,”酈水:“那時候每三年我們能上來在道觀中生活兩個月,我總想更熟悉現在人多的社會,反而在末世來臨時被扔進了特化脈絡。”

“我以前認為不同種族血統之間的壁壘很深,難以跨越,”兆青看著遠處正在訓練的司蒼布,這是被定下的混血。

“是時候把種族血統的概念和綱目科屬分開了,某種意義上既有的動植物和你們是一個種族血統之中、最初的最初你們都來自於同一批初始細胞,慢慢繁衍發展到今日這樣絢麗多彩的階段。在既有的生物鏈條中,你們在一個圈內生生不息。而種族血統是個更大的圈,從久遠之前便消失又被很艱難的撿回來重新建立,我本就不敢說這個大圈重新轉起來了……”說到此處酈水頗有些無奈的說:“如今想要轉起來應該更難了,任何圈都不想把特族蟲串進來,但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酈水也看向司蒼布:“我知道你的擔心,可關於司家我了解的也不多。我隻聽羽嘉偶爾說過一嘴,這點信息除了讓你們混亂沒有其他作用,寥寥數語沒人能推出一個世界。”

“唉,”兆青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兆青,沒機會的。”酈水,“在你眼中阿布是個孩子,但他已做出選擇。選擇之後的彌補也許會讓他稍微舒服點卻改不了大脈絡,他的綠色倒錐與你們一樣褪了色,那又怎可能再恢複?如果你一直想把孩子推回之前的世界,對他來說也未必是好事。”

“可能是最近大事兒都解決了有時間能空出腦子,所以我總是免不了擔心這幾個孩子。”兆青。

“我能理解,百裡夠決然夠出世了吧,有了阿亞和阿燕不也舍不得這世間。孩子是獨立的個體…不是我們的延續卻是我們終身的牽掛。”酈水,“做父母的總是要想通這件事兒的,你能給他們的唯有揪心,除此之外你的幫助很有限。”

兆青:“酈水姐,你說真的沒有必要打開太陽真經了解特化脈絡嗎?”

酈水在兆青眼裡有一種超然的存在地位,她是踏在所謂幾個種族血統之間的連接,兆青昨晚上做夢都是這點兒事兒,俞升又在關禁閉他怎麼也得找人說說。

酈水:“如果是按照那個什麼謝曇所說開啟的同時要充盈能量,那還是算了,除非你們能找到更好的方式隻得到信息而不得到能量。”

兆青:“按照他們推算的數量,怕是連特族蟲都有幾十萬。上次謝曇把太陽真經導出的能量鎖定在了我們洛書軍身上,所以我忍不住想…也許這個能量能夠解決阿布的問題…”

“可結果呢?不止是你們強了,對嗎?”酈水說著她看到的現實:“即便是我和百裡兩個人對數量多的蟲族都會有些吃力,更彆說特轉過的特族蟲了。你們洛書軍已強到和目前的超特人產生能力壁壘,但終究…唉,特族蟲是跟隨著你們應運而生,你們就像矛和盾,即便羽嘉他們解決了謝曇攜帶的寄生幼蟲,但未來產生的特族蟲短時間內怕是隻有洛書軍可以迅速走向一對一,而其他這些特化生命來對上蟲族都得玩拉鋸戰,可不能再增加戰爭難度了。”

“更何況阿京先生說的也沒錯,不要讓特族蟲拽著你們的思考路徑,咱們麵前的變數可不止特族蟲。”酈水。

陳栗:“天天說小話,我的棗兒啊!自打回了華夏基地你真的太操心了,我都覺得累,你可越來越像二爸了。”

“我知道我現在很討人厭,明明決定的事兒卻要翻來覆去的說,”兆青說著撲在喜糖的脊背上胡攏喜糖柔軟的皮毛,“感覺自己確實要走上二哥的老路了!”

陳栗:“可不是,你本就多慮但最近思考的時間也太多了,你多看點菜譜和電視劇吧!趕緊消耗消耗過剩的思考力。”

酈水捋著兆青的後脊梁:“也許過了下個衝擊波就好了,你們的身體像是一個封口的袋子進不去東西也出不來情緒。兵人生理素質更好扯開口子的時間更短,我想等你的感覺一切正常後你的焦慮也會下降、不會再如此猶疑。”

陳栗把手臂支在酈水的肩頭:“我們身邊太缺你這麼個人了…誰鬨心棗兒都能安撫,但我們家那幾個嘴不行說不出這麼通透的話,我又天然小一輩。”

酈水:“無論什麼時候隻要你們有需要,我都會在。”

陳栗:“謝謝你啊,酈水姐。”

“是我們應該謝謝你們,”酈水將陳栗飄落的碎發捋順,“讓你們獨自出去受了這麼多苦回來,早知道當時陪著你們去好了。”

陳栗抱住酈水的腰將下巴抵在酈水的肩上,“酈水姐,謝曇說過意識倒錐宿主是天生的兄弟姐妹,我感覺這一點她說對了。”

酈水聽到這話表情柔軟,她伸手將陳栗攬在懷裡說:“這是天賜的緣分,將我們擺在良善的一處,不必多思便多了真正可以信任的家人。”

“是啊,正平哥很可靠,小秋鹿也可愛極了,小柳兒也賊貼心。我太幸福了!”陳栗。

酈水笑著打趣陳栗說:“你好吵鬨。”

陳栗:“噫,小鹿兒就不嫌我吵鬨,她比我還吵嘞!下雪啦!”

他們說著話陰沉的雲下又聚起了風,片刻間雪花飄落。酈水看著掌心的雪花皺起眉:“果然,雪花都變小了,在掌心會很快融化。”

喜糖旁邊的海賊猛地甩了甩翅膀似是要把身上的雪花都抖落,見雪越下越大海賊乾脆擠進陳家的板房之中。

兆青:“海賊還蠻喜歡起風天的,怎麼今兒還躲雪了?”

“倩姐倩姐!!!”秋鹿從兆青身邊跑過去,“倩姐,程昱說這雪不對!!!”(程昱,洛書軍第七小隊全維原子農人)。

“雪不對??”兆青說著拍掉喜糖身上的雪,動作還未落他們身側的雪便停了,他抬頭一看上方出現空氣隔膜接住了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