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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相視一眼,最近也難得有時間他們兄弟倆能單獨碰上。

陳陽:“你帶二哥進去呆呆?”

陳陌:“剛出來。”

陳陽:“你什麼時候進去的?”

“關你屁事,”陳陌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陳陽,他們這種兵人一旦發現生理機能恢複正常豈能不品嘗愛人味道。

陳陽從上櫃拿出啤酒,順手掀開鍋蓋看到煮米線的水,他擰開煤氣灶拿出兆青給他預備的一碗料。

陳陌:“來一碗。”

“呲,你沒長手啊…”陳陽笑罵著回懟。

“少他媽廢話,你的暗物質武器?”陳陌。

“形成了。”

陳陌聽到這話蠻驚訝,問:“是什麼?”

“帶棱拳套。”陳陽回身感受了一下,直接撈住陳陌在旁邊盤繞的暗物質之鞭,兄弟倆開始角力。陳陽力大,但陳陌控製暗物質之鞭的時間更長更精準勝一籌。

“操,”陳陌將陳陽的手鬆開,說:“莽夫。”陳陽必然是近戰者,這讓他不免懸心。

陳陽:“又不用我衝鋒陷陣,你們在前麵就得了唄,等戰鬥到我這兒必然是近身戰鬥。”

“你他媽不滿意?”陳陌聽這後鑿話還能聽不懂?最近一兩個月出現特殊情況陳陽會被留在車裡守衛家庭。

陳陽:“沒有啊,我現在覺悟多高啊!”幾句話間米線熟了,他給他哥盛了一大碗懟過去,又給自己下了一鍋。

陳陽又說:“你和阡哥是韌者速度更快,我以後安安心心的保護咱們家這些後線和洛書軍的文職。”

陳陌哼了一聲像是說,算你識相。

陳陽:“要等暗物質武器具象化得到質金武器才能進甄鳳全維原子裡和它們試試嗎?”他總想再和特族蟲試試,看看能不能抓到對方的弱點。

“不然呢?屁用沒有…”陳陌。

“哎哎哎哎,我忍你很久了、你個老東西!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呢??阡哥現在不也沒具象化嗎?”陳陽說著把自己的大海碗端到桌子上。

“拿阡哥當參照?那你怎麼出拳的時候不能產生壓強波?溫承昊,可以!”陳陌對陳陽說話從不留情麵。

陳陌:“你的君卿超餘拿出來我看。”

陳陽把自己金色超餘拿出來,說:“那天開會我拿出來溫承昊的臉色挺臭,我這超餘肯定不比他的小,再給我點兒時間我會比他強。”

“他是精化品。”陳陌。

“屁!精他媽個頭!老子在這方麵絕對比他強!”陳陽。

“嗬,”陳陌這才算滿意,“回手把辣椒醬遞給我。”

“事兒事兒的。”陳陽把辣椒醬罐子拎過來扔在陳陌麵前。

他們的味覺回來了,所有人對吃飯都有了另一個程度之上的喜歡。以前陳陌總是喜歡對付、認為攝入足夠的能量維持身體所需即可,如今也開始講究起口味來。

劉億海的情況逐漸穩定,溫承天和俞升了解情況時賽斯一直旁聽坐鎮。

俞升覺得溫承天早已知道劉億海口述的信息,但他從未追問溫承天如何得知。溫李家人既然仍舊藏著掖著,那大家誰也彆怪誰留後手。

等到溫承天走了之後賽斯才對俞升說,他仍不能完全相信溫承天擔心俞升被溫承天潛移默化的控製影響。

俞升很感恩賽斯的照顧,而賽斯則是提醒俞升,他讓俞升也不要相信他自己,因為他也是導師第一超餘不能保證自己永不變化。溫承天可以用特能影響人,而他還多了一項預見,他要俞升時時刻刻的保持自心的清明,懂得拿捏‘得到’的分寸。

兆青在衝擊波即將形成的當天下午去看了看劉億海,他忍了很久但還是想見見這個久違的朋友。

劉億海的狀況比兆青想象中更不好,劉億海看到兆青這個熟人時眼神略有觸動,但那眼底的顏色很快又消失殆儘。

兆青在看管劉億海特化牢房的玻璃前站了好一會兒,他看著關押劉億海的牢房,覺得這裡的布局和大小劉的房間非常相似。

飯桌上的平板電腦依舊在播放相同的電影,當年陳傑離開時為大小劉留下了很多電影,而此時劉億海再也不會看那些新電影,他隻會一遍一遍的看曾經和劉萬山一起觀賞過的電影。

相見無言,兆青要離開前被劉億海叫住。

劉億海:“有麻醬嗎?”

兆青看到劉億海空茫的眼神,未曾想連兆青的存在都成了劉億海用來想念的參照。

兆青拿出來自己熬的麻醬,又找了豆皮和龍口粉絲,他遞給看守劉億海的洛書軍拿進去,後者記下劉億海的需求。

“您放心,我們會善待他,一日三餐都我們吃的都一樣,這是他第一次提出需要。”周家冉,洛書軍第九小隊強者。

兆青:“他不差那一兩口吃的,他是在想念親愛的人。”是親人也是愛人,是親愛的人。

劉億海聽到這話抬眸看著兆青,他很久沒和人正常溝通一時不知要說什麼。

兆青先開口說:“如果我殺死了陳陽他絕不會怪我,他隻會在死前怪自己為什麼沒有保護好我,輪到讓我動手的境地。我知道我這麼說也像是風涼話,因為這事兒沒落在我身上。我過來隻想告訴你我有朋友和我說過隻要我活著、我遇到過的每個人都不會真正離開。”

劉億海沒有回話垂下眼,每個人的悲慟都各不相同,誰也安慰不了誰。

“阿海,任何時候你想要聊聊,我們都可以,聊什麼都可以。”兆青。

劉億海起身拿出和當年相似的鍋具煮了些水將兆青給的龍口粉絲扔進鍋裡挖出來一點點麻醬看著沒有聲音的平板電腦屏幕。

兆青看著那桌子上的兩套餐具明白劉億海留在了過去裡和劉萬山在一起。兆青深呼吸壓住想哭的衝動,劉億海的沉默讓他明白麵前的人已經死了,人力所不能及生老病死悲恐驚。

劉億海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的抬起頭看著兆青問:“他們一定會帶著蟲族來嗎?什麼時候來?”

聽到這話兆青還是落下淚,他多想像看電視劇一樣上嘴皮碰下嘴皮說什麼仇恨沒有意義,再多的殺戮也換不回曾珍重的一切。

劉億海看到兆青的淚水似乎想到什麼事兒微微提了提嘴角似哭似笑,他沒有再追問那個問題。

周家冉:“我每天都會和他聊聊。”他們能說的隻有這一句話。

劉億海成為過死識兵意味著他是很多悲劇的加害者,而他本人也是黑教會的受害者。一切未塵埃落定前他們不知如何對待劉億海,甚至連劉億海都不知道如何對待自己。

可再多的禁忌在死彆麵前都顯得不值一提,劉億海也在等一個終局,無論哪邊贏他都會奔向死亡的終局,終有一天他會去找他的此生摯愛和他唯一的親人。

兆青和周家冉兩人往外走著,剛出了門兆青說:“不還意思我還是太愛哭了……我們走了那麼久,一路隻在北極、昆明和瓊州生活的時間多一些。昆明城對我們的意義也很不同,那是我們經曆的第一場守衛戰,未成想我們以為守住的春城依舊陷落了……”

“能理解,我們也最怕麵對十個人出去九個人回的局麵。”周家冉,“小劉身上仍有很深的軍人痕跡,可惜了。”

兆青想起劉億海脖子上的一圈金屬,問:“他脖子上的是什麼?”

周家冉解釋道:“那是帝中區帶來的意識枷鎖,用賽斯老先生出產的意識金屬製成,會持續高頻震顫遏製他的特能使用和意識島能量聚集、防止他聚集特能產生攻擊性和意識通聯全維原子逃走。”

兆青:“他的意識島光芒雖暗但意識能量非常充沛,我相信他的特能也很強。”

周家冉:“他本人被太陽真經改造成死識兵又多次得近距離得到太陽真經的能量,但他現在完全喪失戰鬥意誌。”

兆青:“他頭上有意識通聯的紅點或是紅圈嗎?”

“暫時沒找到,但他後頸脊柱上有一條黑金色的線,”周家冉反手指著自己的後頸。

兆青:“賽斯和承天怎麼說?”

周家冉:“他們說那是太陽真經留下的印記,猶如我們的洛書印記都是不符合現在規則的強製充能。”

“衝擊波晚上會形成,我和甄鳳在一處有任何情況隨時來找我們,你們這兩天辛苦了。”兆青囑咐著。

“嗯,放心吧。您也要注意自己的特能變化,祝您一直不聰明,”周家冉開了個玩笑。

這千餘位洛書軍人都成了他們親密的兄弟姐妹,每個人都會很關注其他人的變化,他們也沒什麼不可說、不能說。

“嗬,我看啊,你們個個都希望我被炊事班收編,”兆青說著擺擺手離開,但在笑容背後劉億海那毫無生氣的模樣還是留在了他的腦中。

兆青又轉了一圈和所有洛書軍戰友打了個照麵,有時候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活成了象征,需要時常出現加深彼此對於守護洛書這件事兒的心錨。

他們的死亡換來了洛書印記,但守護的誓言要靠時間才能壘住。

兆青回到劍齒虎之上保溫包被穩妥的放在一側一如往常,但大部分陳家人都坐在沙發處吃著水果看紀錄片。

陳栗見到兆青趕緊招著手一臉有話要說。

兆青人還沒落座便聽陳栗壓低聲音說:“剛大伯去找司長老說事兒,我正好在旁邊。我的媽呀,我見到司長老了。”

“見就見到了,咋了?”兆青隨口應和著,接替應雲他們在此處駐守的司長老從未主動出過他的房間但事事周到,他從未放一個洛書軍不想接待的人進來,還讓楚阡給他們帶過來水果吃。

陳栗:“我的親娘啊,我這輩子沒見過那麼好看的男人。百裡奚夠好看了吧,我的媽,那司長老長得跟…我都不知道咋形容,天仙似的。”

兆青:“有那麼誇張嗎?”

陳栗:“你得相信我的眼光,咱們家的男人可長得都不差,但我看著司長老有一種‘延年益壽’的感覺,你知道看到美麗的東西感覺自己生命都跟著延長了…你曉得伐!”

“小花癡,”兆青捏了捏陳栗的鼻子笑看其他人,所有人都已經被陳栗荼毒過一回了。

“我真的不是花癡!他特彆好看,真的!我叫他美人都覺得是對他的侮辱!”陳栗說著看向車頭的方向:“也不知道大伯說完了沒,可彆被迷暈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被什麼迷暈了?”楚阡說著走上劍齒虎將外套和帽子掛在一側。

兆青:“剛栗栗說司長老很好看。”

陳栗:“大伯你說,司長老難道長得不好看嗎??”

楚阡去說正事兒了沒仔細看麵前的人長啥樣,猛地聽到陳栗的問話一懵,回:“還行,很周正。”

“還行???”陳栗柳眉倒豎,“您家長那樣叫還行?叫周正???”

“很典雅?”楚阡試探的的拋出來一個詞彙,他有輕微的臉盲對非工作生活訓練可能長期接觸的人都不怎麼上心,一眼被他記住的都是目標和敵人。

“好了好了,彆為難大哥了,”兆青把楚阡解救出來。

俞升:“這次衝擊波大概率不會昏睡,自然神禁忌之言的維麵是否能打開也都是異數,大家緩精神時要更注意周遭變化。”

兆青聽到這話問:“二哥,當年玉溫兒被帝中區接走,如今怎麼樣了?”

“形如枯槁,仍有呼吸但從未醒來。”俞升無奈的搖頭,又說:“承天他們會進行實時觀測。”

“觀察腦的變化嗎?”兆青。

“截至於目前大家都不清楚寄生幼蟲如何產生,如何出現在母蟲的腦巢之中,”俞升看出兆青所想,說:“我不建議你去見玉溫兒,專業的事留給專業的人。越無私人關係越冷靜理智,其結果越有參考價值。”簡而言之告訴兆青不要過去徒增自己的煩惱,影響他人的進度。

這世界上的親疏遠近影響著每一個人的判斷,某些時刻溫李家人的感情缺失反而能讓他們手上研究行進的更順利。

兆青點點頭,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肌肉,這個衝擊波過後便再沒有給他們休息的時間。

“哥,轉實了嗎?”陳陌問著,他的暗物質武器已產生了三十多米的質金實體,作為質金鐵鏈它的靈活度和意識態的暗物質武器一致。

楚阡:“這個衝擊波後必然實體化。”他說著捋了捋自己的手腕,那處已然出現和陳陌一般的質金線意味著質金武器即將出現。

俞升:“短矛?”

“嗯,”楚阡:“皇者超餘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我的暗物質武器沒有脫離它的形態,但短矛後麵好似還跟著要凝結,我懷疑最終會形成鎖鏈箭。”

“其他人都怎麼樣?”俞升。

兆青:“阿布是一把形態詭異的刀,我也幫著看過有點像彎刀但邊緣形狀不規則,阿陽是帶棱拳套,阿京你的是什麼?”

瓦連京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質金線說:“手術刀。”

“…還是沒脫得了既有最熟悉的的概念,”俞升的暗物質武器還未出現,聽到瓦連京的話很擔心不會形成匕首。

“桓桓、學學和芝妮沒有出現暗物質武器的情況是吧,”瓦連京。

“嗯,他們被謝曇放過自然也不具有凝結暗物質武器再因此得到質金武器的資格。”俞升瞅了一眼保溫包,幾個小的早已安排睡覺了,包括淩兆真和酈水的孩子也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