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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繞血藤分開,戰友們陸陸續續回來,兆青乾脆倚在劍齒虎二代的門口看著陳陽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回自己身邊。

兆青伸手應著陳陽兩個人握在一處,“沒受傷吧?需不需要找醫師先看看?”

“沒事兒,一點兒腐蝕傷,你幫我弄就行了。”陳陽說著把幾日未見的兆青拉近浴室探頭親了好幾口,最後還是因為自己身上太臟才把兆青放開。

“真想你。”

兆青聽到這話哪兒還有什麼愁容,立時笑起來說:“恭喜我們阿陽完美完成任務,乖乖等在原地!”

陳陽:“給我獎勵?”

兆青:“行,晚上的,三小時後有會!”

陳陽:“惡心,沒完沒了的會。”

“乖,以後信息迭代速度會越來越快,咱們已不在路上不能隨心所欲,”兆青說著拎起浴室花灑給陳陽洗著身上,看到腐蝕處他錯開花灑的出水麵,將水調柔和才又衝上去。

曾以為分開出任務會多難以接受,如今卻連擁抱都淺淺的。想念是真的但更多的是彼此之間的成長和互助,他們需要擁抱更需要看著彼此的眼睛緩聲訴說沒有對方的陪伴而自己身邊發生了怎樣的事件。

兆青進入李曉雨全維原子等於洛書守護者被送出去搜集信息,帝中區自然要來協助,溫承天過來時順便用所謂的共同研究送來了幾個全維原子被汙染的母蟲。

好巧不巧其中一個母蟲周圍形成了意識能量場將陳陌拽了進去,俞升見狀大驚失色,吳柳宇收到陳陌送進小世界的信息俞升才穩定了許多。

帝中區趁亂又把這幾個母蟲送回了帝中區研究所。

陳陌在那孩子的全維原子內看到蟲族在特轉寄生幼蟲的休眠期,還未仔細看看便遭受了攻擊。兩百多個超特人打他一個,每次他剛纏住一個人的意識島要絕殺時那人就被拽出全維原子保住性命。

來來回回車輪戰打了幾十個小時,在彆人全維原子內陳陌的能力被另一個有‘上帝之眼’的人壓製。他殺不了任何一個人,一直有滿血的超特人進來加入打擊他的車輪戰,陳陌再強也掛了彩。

在整個過程中不斷有質暗者連著陳陌的意識島,不停地詢問各種問題,企圖從陳陌嘴裡撬出洛書軍的底牌得到更多信息。這種持續體力對戰和意識鞭撻猶如刑囚,但陳陌一個字都沒說。

直到全維原子湮滅陳陌隨著蟲刀殼和蟲族被衝出來…結果第一時間見到的人是滿臉驚詫的溫承天,溫承天顯然不知道母蟲成為蟲母後全維原子會湮滅。

這話都不必多說陳陌一打眼便知道怎麼回事兒了,在意識能量場魚貫而出的蟲族成了他們第一時間共同的敵人。

陳陌不想自己在疲乏和暴怒中撕了溫承天,用最快速度回到了洛書營地和俞升彙合。三兩句之間足夠楚阡明白情況,但看在華夏幸存者無辜的份上楚阡帶著人進了基地內部。

兆青:“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兒,我是不是又內個聖字開頭了,我還讓你帶人進去幫他們了。”

陳陽:“剛我回來的時候阡哥還跟我說,這兩個事兒不能混在一起看。他說你做得對,我應該帶著洛書軍進城。”

兆青:“咱們應該想到的,不能他們說什麼信什麼了…即便沒了賽斯他們依舊有兩個導師超餘,互相配合下意識通聯一個被汙染的全維原子總歸不是難事兒。”

“他媽下作,”陳陽說著用拳頭砸了一下浴缸的水麵,“他們真下得去手,這媽逼等於刑囚我哥!幾十個小時不吃不喝不睡光戰鬥,你在那邊多久我哥不眠不休多久。哥回來的時候都他媽脫相了,沒吃幾口東西又要處理這邊的蟲族!”

“我說李飛的眼角怎麼都裂了,整個人像是被打了。”兆青。

“我沒打死他算他好的!”陳陽:“機關算儘!他們次次都讓李飛來抗雷,還不是因為真真姐在咱們這邊?咱們總不可能真殺了她孩子的父親。惡心透了!”

兆青聽到這話忍不住勾起嘴角。

“你笑啥?”陳陽看到愛人的笑容表情同步跟著變化,愛人之間的氣場影響著他們的表情和動作,他們總是趨同做著一模一樣的舉動。

兆青:“你現在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了,幾天不見你又厲害了!”

陳陽:“你不生氣啊?”

“生氣啊,怎麼會不生氣?”兆青,“可我知道生氣沒什麼用,我們除了冷言冷語不可能真的報複他們。…”

陳陽:“沒一個好東西!”

兆青:“你看過陌哥的傷嗎?有沒有…致命傷?”

“……”陳陽嘬了嘬牙花子,在兆青的眼神追問中不情不願的說:“就算沒有致命傷又如何?他們不還是一樣想借著這事兒從我哥嘴裡逼出更多信息?如果沒有全維原子湮滅這個事兒他們要困我哥多久?萬一全維原子湮滅並不送出生命怎麼辦?我哥若是死了…我要溫李家一賠一。”說到此處陳陽咬牙切齒的恨。

“嗯,真有那一天我陪著你。”兆青。

“你說多氣人,連你都說這話了。”陳陽像是個找到同陣營的孩子,說起這事兒賊委屈,回來的路上楚阡還提點他,說什麼既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人員傷亡讓他記著卻不能追究。

共存是個不容易的事兒,兆青想起姞子黍對陳陽說:“至少我們之間打斷骨頭連著筋,誰也不敢指誰於死地,可地下城的人卻要想辦法與黑教會共處,隻為消減太陽真經死識化的影像得到相對的平衡才能反抗。”

陳陽:“我跟你說,在咱家裡彆說這話!啥事都扯得賊大,站在地球的角度上我們還他媽都是害蟲嘞,自儘得了唄。”

兆青見愛人的表情覺得愛人鮮活又可愛,他捧著陳陽的腦袋親了好幾口,說:“好好好,你說的都對。我送回來的錄像你都沒看吧,哥丟了我又在外麵你還哪兒不能去,你肯定沒心思看的。”

陳陽:“怎麼會!我都看了,你和哥傳回來的消息我都看了,我擔心死你們了!”

兆青摸著陳陽的腦袋:“你怎麼這麼棒?”

“……嘶,你出去一趟回來怎麼跟我這兒哄兒子一樣,哄我呢?嗯?”陳陽說著把洗白白的兆青攬進大浴巾中擦乾。

“我有嗎?”兆青沒發現自己有這個舉動,他說:“可能是被刺激了吧,信息量太大了…李飛上一秒真的把我問動搖了,我到底應該做華夏基地的洛書還是要做幸存者的洛書…我應該看著這裡的千萬人,還是應該看著八百萬幸存者?彼時有兩千五百萬,如今整個世界又剩下多少人?”

“不能說,”陳陽知道八百萬地下城人口的事兒,他道:“操,經了我哥的事兒我可算看明白了。那幫人手可狠,自己家血脈都能這麼練,這地球上也不差這點核輻射,為了永絕後患還不一定乾出什麼事兒。反正你肯定做得對,我的小小…”他說著親了親兆青的嘴角。

兆青想說的話太多了,最後隻留一句,“是對是錯留給後代吧。”

陳陽豈能不知愛人在三言兩語後的糾結與無助,“我的小小。”

兆青:“嗯?”

“無論你去哪兒做什麼決定都彆忘了你是我的小小。我不是智明質暗者,我需要你向我解釋為什麼要這麼決定,但我一定和你選擇相同。”陳陽握著兆青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說:“我們一體同心,若有後果我與你共同擔負,若有未來我和你一同行走,彆忘了這個,好嗎?”

兆青用手做梳捋了捋陳陽掉落的發,“你頭發長了。”他在說謝謝。

陳陽親親親兆青的濕漉漉的指尖,“你永遠不用和我說那兩個字,天涯海角天上地下、哪怕不站在一處,我也陪你。”他看得出來。

兆青眼中漫出柔澤,在水光中他笑說:“你是不是偷栗栗了,這嘴甜的。”

“趁你不在看了情話大全。”陳陽說著把兆青穩穩的圈在懷中。

兆青感受著陳陽溫暖又寬厚的懷抱,把臉埋進愛人的胸膛之中,在這一刻這裡就是他的整個世界。他需要在愛人的氣息中充電得到力量,去對抗外麵的風波。

兩個人回到房間內抱在一處躺著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天,陳陽能感覺到愛人在一句一句日常裡逐漸放鬆。

昏昏欲睡間兆青還記著開會的事兒,等醒來時早又是天光。

兆青摸了摸旁邊仍留有餘溫的被窩笑了起來,曾幾何時陳陽最能賴床。而現在陳陽為了擁有更強悍的能力,每日都早早的進入訓練狀態。

兆青點了點自己的脖子鎖骨處,走得早不代表陳陽不貪戀這被窩。他在睡夢中還感覺到陳陽啃了他好幾口,肯定都有痕跡了。

兆青發覺自己幾次三番都是看會議紀要的人,帝中區如今正在研究空氣隔膜設備,正在期望用設備導入異者的特能加大空氣隔膜的穩定性和效果。

“他們這腦洞真不小,”陳傑參與了會議,對兆青說:“他們想…”

“利用懸浮磁技術和異者的空氣隔膜將整個類高原托起形成懸浮天城,是嗎?”兆青一心二用的說。

陳傑:“唉???這個紀要裡麵沒寫啊!”

“紀要沒寫但賽斯說了,他對咱們的描述一直是天空的,從未說過是地上的。那自然是有技術配合特能讓我們可以徹底離開大陸架的支撐……”兆青。

陳傑:“賽斯老先生真是神了。”

兆青:“你爸怎麼樣了,傷好了嗎?”

“拆線啦,今早又塗了藥隻剩下新疤了。”陳傑說到這裡嗤了一聲,“真應該趁亂多給溫李家人幾拳。”

“都需要縫針了?那是見骨了?”兆青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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