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天使22(2 / 2)

給艾諾德和桑蘿安排的房間是一個兩房一廳的套間,臥室裡沒有獨立的衛生間,隻有客廳裡有一個。桑蘿進去看了一眼,發現有浴缸,於是使喚艾諾德:“我要泡澡,給我放水。”

艾諾德一愣,這輩子第一次被人使喚去放洗澡水。艾諾德遲疑了一下,起身去給桑蘿放洗澡水。因為是給她放洗澡水,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甚至仔細感受了水溫,不要太燙也不要太涼。

水放好,往浴缸裡倒入全身通用的自動清潔洗浴液,這樣桑蘿隻需要躺進去,身體和頭發都能被清潔乾淨了。

桑蘿牙齒叼著一條項鏈進來,在他要出去前,說:“把樞紐掛我脖子上。”

艾諾德看著她粉嫩的唇瓣,伸手接過,手指差點觸碰到她的唇瓣的時候微不可查地顫了下。他把生物衣的樞紐項鏈掛上去。然後又聽到她說:“幫我把衣服脫掉。”

艾諾德微微睜大眼睛,震驚地看著桑蘿,什麼?

桑蘿覺得,艾諾德這不食人間煙火的純潔模樣,真是太招人欺負了。

於是她抬了抬手,口氣仍然是那種驕縱刁蠻的理所當然,一點兒也沒有對審判長大人的敬意,“你看我這樣,怎麼脫衣服啊?還不是因為你不讓人過來幫忙,你不用負責的嗎?”

艾諾德看了一眼桑蘿被包在一起的兩隻手,確實沒法脫衣服。這裡隻有他一個人,他確實應該幫她,理由……不算很充分,但是……

他的咽喉動了動,看著桑蘿麵向他的背部,她穿的是裙子,一條長到尾巴處的拉鏈等著他去拉。他想,隻是背部,應該沒有問題的,這種小事,沒有必要去麻煩彆人。

於是他伸出手,手指微顫,先把尾巴上麵扣住拉鏈的扣子解開,然後緩緩地往上拉開,少女白皙的背部肌膚,一點點地綻放在他眼前。他的呼吸放輕,伸手撩開她背上的發,拉鏈暢通無阻地抵達最頂端,輕輕一聲哢,拉鏈徹底打開了,惡魔少女白皙纖薄的美背一下子進入他的眼前,還有橫在背上那薄薄一條粉色內衣帶。

桑蘿還沒說話,就感覺到他玉石般微涼的手指從內衣帶上滑過,胸前一鬆,被解開了。緊接著,背後貼過來一堵胸膛,整個人仿佛是被從後方擁住,她呼吸一滯,心跳加速。卻見他從後伸來的手利落地撕開了她的衣袖,以及肩帶,然後又很君子地後退了開。

“好了,你洗吧。”背後的男人如是說,平靜的口氣聽起來沒有任何不對。

衛生間的門打開又關上,桑蘿把掛在身上的布料都晃到地上去,轉頭看向衛生間門外,心跳還在怦怦怦,突然覺得自己好慘一女的,明明老公近在眼前,卻過不上性-生活。

而離開衛生間的審判長一路進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才敢放開來呼吸,他躺倒在床上,捂住臉,胸膛劇烈起伏著。隻不過是看到她的背,幾次那種汙穢的夢境就都一窩蜂地湧上來,血液都因為這些禽獸畫麵而沸騰起來,如果在桑蘿的耳邊發出喘息,一定會被她怒罵禽獸然後甩一巴掌過來吧,就像初次見麵那次一樣。

好想……好想要觸碰她的肌膚,想要肆意汲取她的氣味,想要嘗嘗那飽滿欲滴的唇的味道……他感覺到自己確實,已經墮落了,並且,也沒有絲毫想要浮起的想法。曾經向往的決定奉獻餘生的神殿,都已經被拋到腦後了。

他自甘墮落。

……

伊萊通知了正在家中焦灼等待的桑文夫妻,得知審判長成功救了桑蘿,兩人已經平安無事後,米迦夫人一下子腿軟地坐到了沙發上。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桑文安慰妻子,自己也狠狠鬆了一口氣。

管家連忙說:“小姐已經沒事了,老爺夫人,你們吃點東西吧?”兩人從得知桑蘿被蟲族抓走的消息到現在,滴水未進。

這時貝蓓帶著行李從樓上下來了,出聲說:“爸,媽,桑蘿沒事了,你們吃點東西吧,一定要保重身體。”她說著,眼眶發紅。指望兩人心軟,改變主意。

然而他們再一次經曆了差點失去親生女兒的恐慌,想到貝蓓在視頻裡對桑蘿表露出的那種惡意,越發容不下她了,他們不可能冒險。他們對這個養女已經仁至義儘。

“我們會照顧好自己,你的航班要遲到了,出發吧。”桑文口氣複雜地說。他們送她到其他星球的學校去繼續上學,生活費給到畢業後,之後她要如何生活,未來如何發展,都與他們無關了。就當這麼多年,資助了一個孤兒吧。

貝蓓看出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不再廢話,拖著行李離開了。

她心裡很恨,恨桑蘿,恨桑文夫妻,恨那個該死的路人甲陳羽珠。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總有一天一定會回來,到時候他們全都要跪在她麵前求饒!

車子送貝蓓去了航空站,她的航班很快起飛,載著她離開了首都星奧法拉。

……

艾諾德躺在床上,突然察覺到有哪裡不對。

他坐起身,蹙眉陷入沉思。

有什麼被他忽略掉了,他回想與桑蘿從初遇開始的種種,他一直有所懷疑,初遇時桑蘿喊他的那聲“老公”是他聽錯了,還是桑蘿認錯人了。當然,認錯人這個他是不願意接受的,所以他默認是聽錯了。但是最近,還能清楚回憶起來的,桑蘿說過的話……

——“怎麼沒有關係?不是都辦婚禮了嗎?人家都到我麵前耀武揚威甜甜蜜蜜喊你‘老公’了,你現在跟我說沒關係?”

——“這都是你自找的,誰讓你跟桑蓓扯上關係的?見鬼,她還喊你‘老公’!”

忽然,艾諾德腦中閃過一抹靈光,桑蘿第一次打他的時候,似乎是在貝蓓出現後。而之後的很多次發火,都是跟貝蓓有關的,如果是因為討厭貝蓓而遷怒他,情緒似乎也有點過了,與其說是因為討厭貝蓓所以不給他好臉色,不如說是真的生他的氣。

假設初遇時她在他懷裡的喜悅並非認錯人,而是確實是因他而起,那麼,桑蘿對他的壞脾氣,那些喜怒不定,似乎都有解釋了,她上述的那些話,也完全不奇怪了。

這個猜測,讓艾諾德心跳加速。

他想著,聽到外麵浴室門打開了,他才站起身,就聽到她在喊他,依然是那種毫不客氣毫無對審判長的尊敬,透著一股“本小姐要使喚你了”的刁蠻任性自我的被寵壞了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世也快要到尾聲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