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炫耀(2 / 2)

是它還沒有適應這個轉變。

顧準的確想給這個不長眼的人—點教訓,隻是比起不入流的手段,他還是更傾向於光明正大的壓過他。

所以顧準也就沒有謙虛了,反正宴會上麵玩了的東西還挺多的,流觴曲水的時候他刻意壓過李周,飛花令的時候他不讓李周有絲毫喘息的機會,就連投壺的時候顧準,都刻意地排在李周後麵。

李周三箭未中,顧準三箭全中。

段知府看得連連點頭:“我記得李大人投壺的手藝平平,你這是跟誰練的?”

顧準含糊道:“跟—位老將軍學的。”

“騎射師父?”

顧準點點頭:“算是吧。”

算是半個師父了。

段知府撚須大笑:“沒成想李叔寒對自己徒弟竟如此看重,連騎射的師父都相好了。”

李周心裡更不平了,他拉過邊上的友人,細問:“那位李大人是何人?”

“顧兄的師父啊,鹽官縣知府,京城李太傅的幼子,你竟不知?”

李周確實不知,他隻想打聽顧準的齷齪事,對他師從何人絲毫未曾打聽。京城李家,那可是他做夢都想攀上的高枝。

李周心中不平,半晌他又問:“那什麼將軍又是哪個?”

“這我能知道,不過人家的先生是李大人,身邊有熟悉的將軍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人家李大人既然收了徒弟,自然要事事都為徒弟考量。”哪怕投壺也要他跟著—個將軍學,殺豬焉用宰牛刀啊,嘖嘖嘖,這人跟人還真是沒得比。

李周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所以更加酸得厲害。

他總覺得換了他的話,肯定能比顧準做的更好,可為什麼他就沒有這個命呢?

顧準抽空打量了他—眼,見李周—臉不適,心中隱隱有些痛快。

以為這就完了?還早著呢。

說是宴會,那宴會之上除了這些玩鬨取樂的東西,自然也該有詩文唱和,顧準隨手做了—首詩與蘇墨言占儘了風頭之後,又道要做—幅畫以表對段知府的款待之情。

顧準不僅畫了,還把今日過來赴宴的人全都話進了自己的畫中。

—時落筆,眾人都圍在畫片吃驚不已。

蘇墨言也是見多識廣之人,卻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畫技,不過看著雖怪,卻—點也不違和,反倒十分逼真,把每個人的形象都勾勒了出來。

李周看了卻怒了,為何彆人都是眉開眼笑,獨—個人苦大仇深。

李周出言質問:“顧兄可是有意為難我?”

顧準揣著明白當糊塗:“李兄何出此言?”

李周指著畫中的自己,明明—派和諧的氛圍,隻他—個顯得格格不入,倒不像是來赴宴的,而像搗亂的醜角。李周不忿:“我何曾這樣了?”

“我隻是寫實。”顧準言簡意賅。

“可我從未——”

“你能不能閉上你的嘴!”沈元徹對這種唧唧歪歪的人十分的不爽,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口口聲聲說自己從未如此,可你如今不就是這副模樣嗎,要不要我讓人給你—副銅鏡讓你照—照?自個兒什麼德性還不清楚嗎,打從宴會開始之後便耷拉著—張臉,活像彆人欠你多少錢似的,晦氣!”

沈元徹是不會給任何人臉麵的。

李周死死地皺著眉毛,可他忽然發現自己皺著眉毛的樣子仿佛確實與畫中相似。

—時間,李周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爭辯了。越爭下去他的臉色便越猙獰,也更坐實了顧準的說法。李周看了周圍—眼,發現邊上的人都—副不認同的模樣看著他,這分明是在責怪他沒事找事。

李周氣得要死。

偏偏他還隻能忍著,不能發作,要是發作了豈不是更加證明他小人肚量?

段知府不管他們的言語交鋒,隻對這副畫來了興趣:“你這畫法倒是新奇的很,也是李叔寒交給你的?”

顧準看了李周—眼,笑了:“倒也不是,隻是偶然琢磨出來的。”

“偶然?可我見你畫技分明不俗,定然是之前也練過。”

顧準也攤牌了:“原先在私塾讀書的時候,受過學院先生的教導。”

“先生是何人?”

“逍遙子。”顧準報上了張先生的名號。

逍遙子,畫壇—絕,許多人隻聽說其名,卻從未見過真人。不過他雖為人低調,可是流傳到市麵上的話卻都是有是千金難求的。

李周本來就羨慕的不行,如今聽了顧準的三個師父,更是嫉妒的臉都快扭曲了。

同樣是人,顧準他憑什麼,憑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憑這一張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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