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安曉怎麼是個招人嫌的後媽呢,就安絮然這一個人,她就寫得夠缺德了。
洛搖光本來一個人病了兩三個月,躲在自己的宮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問世事,歲月靜好。偏偏這安絮然以手帕交的名義死皮賴臉地要進宮照顧她,照顧就算了,還強行要帶她出去散散步,透透氣。
好巧不巧,那天就正好是瓊林宴,再好巧不巧,散著散著步就撞上了酒後的晏清毓。
高門世家矜貴貌美的才女就這樣將將地撞了新科狀元郎一個滿懷,溫香軟玉自入懷,晏清毓卻不為所動。
這安絮然便曲線救國,求了自己的姑母,也就是安老太妃主辦了春風宴,借此出儘了風頭。博了春風宴的彩頭後,她便借機獻給皇上一幅家中收藏的畫,那畫裡的人好巧不巧長得和洛搖光有幾分相似。
那畫中還能是何人呢,隻能是洛搖光親生的娘親了。
就這樣有意無意地引起了洛衍書的注意,引著他順著往下查,最後查出了洛搖光的身世。其中安絮然沒少出人出力,甚至還說服了她的祖父安撫好前朝舊臣,同意新政。
而這一切的交換條件就是要洛衍書將她指婚給晏清毓。
作為女主的白月光,晏清毓自然是不喜歡安絮然的,他心裡對洛搖光存了三分憐惜三分情。但是君要臣娶安絮然,臣不得不娶。
偏偏這安絮然也有本事,活脫脫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深情又善良的盛世白蓮花,有才有謀有顏值,胸大活好不粘人,讓晏清毓心生了愧疚。再加之他與洛搖光之間的種種誤解和洛衍書的挑撥,兩人最終漸行漸遠。
所以女主的悲劇往往都來自於女配的金手指。
所以洛搖光絕對不會給安絮然任何接近洛衍書和晏清毓的機會。
如果有這樣的機會,那一定是自己打算讓她當著他們的麵去死。
這一日,依然是卯時,洛搖光依然準時地出現在了崇華殿。
洛衍書也習慣了這個日常節奏,早早坐在桌旁一邊看著奏折一邊等著洛搖光用早膳,兩人一如往常的商業互吹了幾句後便開吃了。
隻是洛衍書卻吃得不專心,由著小橙子布著菜,眼睛卻未曾離開過奏折,甚至都不給洛搖光夾香菜了。
洛搖光有些不習慣,開口問道:“皇上在看什麼呢?”
“朕在看此次春闈的奏折。”洛衍書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終於來了,洛搖光暗暗高興卻假裝不在意地問道:“哦?不知此次春闈何時放榜?”
洛衍書放下奏折,看向洛搖光:“怎麼?皇姐對此事很有興趣?”
“沒有沒有。”洛搖光心虛地吃了隻芙蓉蝦,“本宮隻是聽聞晏家三公子似乎也參加了這次恩科,按理說他是文遠候家的長房嫡孫,不用參加科舉也可入仕的。”
“清毓他不願承家族恩蔭。”
“也是,他那般的文采風流自當參加科舉,然後金榜題名,最好是拿個探花郎,‘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不知要迷倒盛安城多少姑娘。”
“哦?”洛衍書挑了挑眉,微眯的鳳眼看不出情緒,“皇姐對清毓這般有信心?”
“這算什麼,我私心裡覺得他是要得狀元的,隻是他生得太好看了,好看的都應該做探花郎。”
“皇姐覺得清毓生得好看?”洛衍書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手裡的奏折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桌麵。
一旁伺候的小橙子心裡一緊,完了,陛下不高興了。
洛搖光卻毫無察覺,自顧自地說道:“那是自然,濁世佳公子說得不就是他這樣的人嗎,尤其是穿白衣的時候,多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