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虞子回的心往下沉了沉,他之所以一回來就求了師尊代為引見,便是因為知曉桑逸真君與重堯真君素來不合,怕其中諸事會牽扯到溫頌身上,再則當初夙瑛殿收徒時,溫頌曾當眾婉拒重堯真君,並於其後拜入桑逸真君門下,他擔憂真君心中介懷。

現下看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少不得要請桑逸真君出麵。

虞子回看向溫頌微黯的眸子,傳音道:“溫師弟,你給桑逸真君傳個訊吧!”

溫頌聞言垂下了眼瞼,他沒有回虞子回的話,片刻後從椅子上坐起,走到大殿中央朝著重堯真君行了一禮,“此番貿然求見,是溫頌叨擾了,我自回到宗門,還未拜見師尊,這點兒傷勢便不勞煩師叔了。”

從虞子回的角度看過去,能清晰的看到溫頌的唇角繃成了一條直線。

重堯麵對溫頌不退半步的姿態,嘴角的笑有些掛不住了,他也不是真的想把人趕走,隻是前些日子被好友壓著打了一頓,心中難免有些意難平。

且溫頌能叫印微之親至沉月峰,就足夠說明了他對溫頌的重視,若是叫好友知道溫頌曾來他這裡求醫,而他置之不理,光是想想,重堯就覺得自己的臉又有破相的征兆。

再者說,他對溫頌提的那個要求,不過是因為桑逸平日裡總跟自己過不去,想叫他給自己服個軟罷了,哪裡是真的不治了,怎料溫頌看著不吭不響,性子卻是剛硬。

重堯斜倚在側,修長勻亭的左手撐著額角,“這可由不得你。”

“我方才已是給師弟去了訊,說是他的小徒弟正在我這裡求醫,算算時候也該到了。”

溫頌聞及此言有些惱怒,但他也知道沒有重堯真君的同意,自己出不了沉月峰,是以隻能按下怒火,回到位置靜心等待。

桑逸來的很快,他甫一踏入殿內,就覺出小徒弟的氣息弱了許多,待神識掃向溫頌身體,發現他的經脈竟隱有迸裂之勢,“怎傷的這般嚴重?”

溫頌摸了摸鼻尖,“此事說來話長。”

重堯見兩人有閒談下去的意思,打斷了他們,“師弟若要訓誡徒弟,自可回你的流月殿。”

桑逸望向立於上首的重堯,昳麗的眉眼顯得格外冷淡,“如何願意施救?”

重堯倒不在意他的態度,他笑吟吟道:“你求我一句便好。”

“師尊,”溫頌拉住桑逸寬大的衣袂,“弟子不治了。”

桑逸望向溫頌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見其中滿是拒絕,是真切的不願他為他求人,眸光不由軟和了下來,“不必擔心。”

桑逸從納戒中取出一個玉盒打開,纖長的眉目向上翹起,莫名有了些蠱惑的味道,“我記得師兄找了菩提果許久,恰好我這裡有一顆,若是師兄願意施救,這顆菩提果可作為酬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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