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2)

溫頌在女子的身上待了幾個月,自是能感知到她對男子的傾慕日益加深,他望著鏡中那張姣豔的麵容,心中不自覺的開始憂慮了起來。

待良辰一到,女子便隨著婢子到了結璃大典上。

她以為自己是走向了彼岸,熟知是走向了深淵。

她的滿懷盼望、愛慕、歡喜,在男子連解釋都沒有便轉身離開的那一刻,驟然化作了絕望、怨恨、悲哀。

豔美的裙擺曳在地上,漾出了幾許淒涼。

邀來的賓客一個一個的離開,這場結璃大典成了笑話。

女子靠在一邊,癡癡笑了起來,“柏郎,你怎能不要湄兒了?”

也許是共情作用,溫頌看著女子笑中帶淚的模樣,心中酸澀到了極點,他難過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印道友,這個女子真的好慘啊!”

“嗯,”印宿知道這個醜東西愛哭,便也應了一聲。

女子在被拋下之後,失魂落魄了許多時候,淚點不高的溫頌每每見到,都要哭上一場。

說真的,溫頌哭的不煩,印宿都要被他哭的煩了,“你怎麼就不能把眼淚憋住?”

溫頌一邊哭一邊道:“我就是憋不住才哭出來的啊。”

印宿聽著耳邊不斷傳來的“嗚嗚嗚”,簡直頭痛不已,他現在已經後悔答應溫頌的那個施展靈犀引的要求了。

等到這個節點過去,畫麵又是一轉,到了男子飛升之後。

女子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愈發癲狂,一張姝麗的麵容變得無比扭曲,她將整個千闕城封鎖起來,隻進無出,

城中的數萬修士被投到祭台,抽出靈根,放乾血液,為了一個女子的執念獻祭出了生命。

而女子則站在祭台的最高處,聲音尖利而響徹,“今日我以崔柏的子民為祭,詛咒他功德闕斷、為人輕賤,飛升之後修為不得寸進。”

溫頌的神識被嚇得抖了抖,他撇開目光,不敢將視線放在祭台下麵的滿目血色之中。

他仔仔細細的將祭台的模樣記在了心中,並時刻關注著獻祭過後,祭台被放在了哪裡。

那天過後,城中就隻剩下了女子一人,她每天什麼都不做,就隻是趴在窗欞下發呆,好似一朵妍妍的花,怒放過後,便是漫長的衰敗。

溫頌沒有看到最後,因為他的神識已經被送出來了。

溫頌看著頭上華美的帳子,一時回不過神來。

印宿沒有打擾他,而是等他自己緩過來。

半刻鐘後,溫頌摘掉臉上的麵具,長長歎出一口氣。

印宿問道:“看到什麼了?”

溫頌把自己見到的畫麵描述了一下,說完之後,他又忍不住為女子不平,“為了一個男人,毀了自己的一生,何苦這樣為難自己?”

印宿聽溫頌講到女子獻祭的畫麵時,眸光微動,“她最不該的便是在那男子飛升之後再做這件事。”

“道友可是覺得她太過殘忍?”

“並未,”印宿的手指放在劍柄上緩緩摩擦,“我隻是覺得,若是她在男子飛升之前做此事,說不定還能給他留下心魔。”

溫頌眼眸微微睜大,“可是城中的數萬修士都不該死的啊!”

哪怕他再同情女子,看到那些修士被放乾血液時也是不寒而栗的。

印宿垂眸看他,忽的輕笑一聲,“修真界中沒有該不該,你的實力不夠強大,就得受製於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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