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2 / 2)

印宿看著他眼中又開始蓄淚,趕緊打斷了他,“不許哭哭唧唧,你要是敢掉一滴淚出來,這鏡子就不是你的了。”

溫頌不敢哭了,他仰起頭,把眼淚憋了回去。

那些想要明心鏡的人見到印宿截走了明心鏡,心中十分不滿,還有人小聲嘟囔,“不是說破鏡子嗎?”

修真之人,誰不是耳聰目明的,聲音再低印宿也能聽到,他看向說話之人,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透著平靜,“是你在抱怨?”

那個嘟囔的人對上印宿無波無瀾的眸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不止是畏懼他身後的印微之,也是畏懼他本人。

溫浮在明心鏡被截走之後,忽然覺得心中一空,好似失去了一個對極為重要的機緣,他看著印宿手上的明心鏡,莫名覺得不該如此。

“哥哥能否把寶鏡還我?”

溫頌道:“明心境從未認你為主,何來歸還一說?”

“可它原是向我飛來的,”溫浮垂下眉眼,神色哀求,“我有感此物對我十分重要,還請哥哥能顧念一絲血緣親情,勿斷我道途。”

溫頌根本不吃他這套,“我見方才有好些人都在爭奪明心境,可見這東西對誰都十分重要,怎麼到你這裡,就成了斷你道途了?”

“如果你的道途能單單被一把鏡子決定,那它也太單薄了。”

站在溫浮身邊,攙扶著他的藍衫男子聽到此言,皺了皺眉,“你怎可對親弟如此刻薄?”

溫頌目光冷了冷,不等他說些什麼,就被印宿按下了。

“殷道友,我記得你父早已和月令門華顏真人座下弟子訂下婚契,怎的如今攬上了其他人的腰身。”

殷律聞及婚契,眸中有些厭煩,“淫/者見/淫,我不過見溫道友的腳腕被陰火傷到,助他一助。”

印宿摩擦著手上的留影石,“既然殷道友半點兒不心虛,那待出了這九重塔,我將這塊留影石交給華顏真人也是可以的吧?”

殷律的臉黑了,眾所周知,月令門的華顏真人最是護短,若是讓他看到他摟著溫浮纖腰的畫麵,估計他的胳膊要被打斷。

不論殷律到底心虛與否,都不得不將攬在溫浮腰間的手鬆了下來,且因著留影石威脅,他亦不敢多說什麼。

至此,沒人再對溫頌認主明心境提出異議。

印宿指導著自己的小/奴/隸磕磕絆絆的認了主,生出了器靈的寶鏡縱然有萬般不願,也隻能屈從於現實。

從虞子回的角度看過去,能清晰的看到溫頌的唇角繃成了一條直線。

重堯麵對溫頌不退半步的姿態,嘴角的笑有些掛不住了,他也不是真的想把人趕走,隻是前些日子被好友壓著打了一頓,心中難免有些意難平。

且溫頌能叫印微之親至沉月峰,就足夠說明了他對溫頌的重視,若是叫好友知道溫頌曾來他這裡求醫,而他置之不理,光是想想,重堯就覺得自己的臉又有破相的征兆。

再者說,他對溫頌提的那個要求,不過是因為桑逸平日裡總跟自己過不去,想叫他給自己服個軟罷了,哪裡是真的不治了,怎料溫頌看著不吭不響,性子卻是剛硬。

重堯斜倚在側,修長勻亭的左手撐著額角,“這可由不得你。”

“我方才已是給師弟去了訊,說是他的小徒弟正在我這裡求醫,算算時候也該到了。”

溫頌聞及此言有些惱怒,但他也知道沒有重堯真君的同意,自己出不了沉月峰,是以隻能按下怒火,回到位置靜心等待。

桑逸來的很快,他甫一踏入殿內,就覺出小徒弟的氣息弱了許多,待神識掃向溫頌身體,發現他的經脈竟隱有迸裂之勢,“怎傷的這般嚴重?”

溫頌摸了摸鼻尖,“此事說來話長。”

重堯見兩人有閒談下去的意思,打斷了他們,“師弟若要訓誡徒弟,自可回你的流月殿。”

桑逸望向立於上首的重堯,昳麗的眉眼顯得格外冷淡,“如何願意施救?”

重堯倒不在意他的態度,他笑吟吟道:“你求我一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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