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1 / 2)

仙門在這一戰之後,並未立刻啟程離開,如今靜音寺不存,守衛逢渡崖之事自然也需從長計議。

溫頌沒睡多久,就被印宿叫醒了,他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聲音還有些含糊,“怎麼了?”

印宿取出一枚歸元丹送到他嘴邊,“之後要商議駐守逢渡崖的人選,過會兒再睡。”

“哦,”溫頌吞下靈丹,眉間的倦怠退去許多,他看著快到眼前的駐地,將下巴擱在了他的肩膀,“想宿宿一直背我。”

印宿偏過頭,疏淡的眉目淌開柔和的笑意,“懶東西。”

溫頌的頭往前,輕輕磕在了印宿的腦袋上,“都是你慣的。”

“是我的錯,”印宿輕笑,聲音似柔暖的三月春風,拂在了溫頌耳畔,叫他的耳朵尖熱了一點點。

溫頌小聲道:“你知道就好。”

兩人到的有些晚,他們過去的時候,沈鈺已經快要安排好了。

溫頌站在末尾靜靜聽著,了解了一個大概,大致的意思就是:五大仙門的弟子要以輪轉的方式駐守逢渡崖,以防再出現與靜音寺一般的情況。

說完這些,沈鈺的麵色肅了起來,“本尊在佛塔救人的時候,倒是發現了一樁異事,為首的魔修舍棄了佛塔中的所有魔修,卻是無論如何都要將月令門一位弟子帶走,此前囿於靜音寺之憂,無暇他顧,如今諸位都在,正好趁此時機將此事的因由弄清楚。”

他看向林驚瀾,“你去將你師弟帶過來。”

“是,宗主。”

半刻鐘後,林驚瀾攜著溫浮步入了殿內。

溫浮雙手交疊,躬身行禮,“溫浮拜見宗主。”

“嗯,”沈鈺應了一聲,問道:“你可知魔修擄你的目的何在?”

“弟子知道一些,”溫浮睫羽微垂,神色恭敬,在來的路上他便猜到了沈鈺召自己過來的原因,幾經思量,還是決定據實以告,在大乘期的修士麵前說謊,太容易被發現破綻。

沈鈺道:“是何原因?”

“應該是……”溫浮說到這裡的時候,微不可察的頓了一下,“想要截取弟子的氣運。”

沈鈺思及陸稚對於溫浮的執著,眸中劃過一絲不解,若是想要截取氣運,修真界不乏驚才絕豔之輩,哪個身上的氣運都不會太低,為何獨獨認定了溫浮,“將你被魔修擄走之後的事說一遍。”

溫浮這次沒有立時應下,他張了張口,道:“弟子可否先問一個問題?”

“你說。”

溫浮看向不遠處的重堯,“師尊當真會為弟子重塑丹田嗎?”

重堯聞及此言,眉梢微壓,“你覺得本君會言而無信?”

“弟子不敢,”溫浮輕聲道:“弟子隻是想為自己求一個安心。”

段壑不願再為他綢繆,溫頌又是個變數,若他做的那些事被揭出,他沒有信心讓一個與他沒有多少師徒之誼的重堯置門規於不顧。

他自然知曉當眾問出這話會招致重堯的惡感,但如今彆無他法。

重堯輕哂,“且說就是,本君自認為不是什麼反複之人。”

溫浮給自己求得了一個保證,心下鬆了鬆,他接著道:“弟子被魔修擄去之後,並未被關入佛塔,而是被帶到了一個靈力極為濃鬱之地,我原想一探究竟,卻不知被何物擋住了神識,後來,一位女子將弟子的氣運截走,似是毀去了什麼東西。”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