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陸音離開之後,去了關押溫浮的屋子,他推開門扉,映入眼中的就是一臉平靜的溫雅青年,“溫道友。”
溫浮提起桌上的銀壺,翻開茶杯倒了兩杯茶水。
陸音緩步過去坐下,“勞煩了。”
溫浮搖搖頭,他抿了一口茶水,開門見山的道:“如今可還是要截我氣運?”
陸音回的也坦然,“是。”
溫浮微微一笑,“我願意給。”
陸音聞一知二,“溫道友想要什麼?”
溫浮輕輕撫著杯麵描摹的戲圖,目中似深水寒潭,冷的緊,也涼的緊,“我一要溫頌性命,二要月令門滿宗覆滅。”
溫頌如今已成了他的心魔,不除此生修為無望,月令門囚他、辱他三年,不除心結不散。
陸音放下茶杯,應了聲好,“就如溫道友若所願。”
藥王墟中。
尋到舟子的修士俱是朝著島嶼劃去。
兩天之後,溫頌到了島嶼,他看著停靠在岸邊的幾葉舟子,“有人比我們先到了。”
印宿望著龐大的島嶼,從舟子上跳了下去,“我們先上去,在沿途做些標記,向道友他們若是看到,會尋過來的。”
溫頌點點頭,跟著跳了下去。
兩人想了想,沒把舟子徹底扔下,而是從上麵拆下了兩塊木板帶上,以防島嶼沉下時落入海裡。
在他們快要進入島中深林的時候,印宿拉著他的手躲在了一顆巨木之後。
溫頌剛要問什麼,就見印宿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
溫頌閉口不言。
片刻之後,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而後又慢慢消失。
待腳步聲徹底不見,溫頌才小聲問道:“宿宿,方才那些人是誰?”
“三人中有一人是上次將你從靜音寺帶走的魔修,”印宿抱劍靠在他耳邊,聲音同樣很低,“不過他們並未走遠,就在百米之外隱匿,我們先不動,看看他們的目的何在。”
“好。”
一個時辰過去,又有兩人從舟子上下來,溫頌見到來人,心中的陰霾去了一些。
容羨和戚穆在栓好舟子之後,朝著飲宵藏匿的地方而去,就在他們路過之時,一把短刀朝著容羨的脖頸橫掃而去。
容羨連忙折身避開,隻是一刀剛剛避開,另一刀緊跟而來,他看向戚穆,想要尋求援助,隻是戚穆麵對的人比他更多,也更難纏,哪怕對方化神期的修為不在了,單憑著武力也能將戚穆碾壓。
飲宵下手招招狠辣,處處都在往容羨的致命處招呼,容羨隻是個脆皮法修,在沒有靈氣和法器的情況下,哪裡擋得住飲宵的攻擊?
就在飲宵的短刀將要捅在容羨後心的時候,一點寒芒刺向了飲宵的眉心,不需權衡,飲宵即刻往回撤去,他側目看向來人,待見到印宿那張淡漠的麵容後,鋒刃突轉,掃向了印宿腰腹。
印宿以劍格擋,緊接著揮開短刀,翻身朝著飲宵身後而去。
飲宵剛要回轉應敵,眼前就襲來了一團土黃色的物什,他隻能先將此物揮開。
這也導致應敵的動作慢了一步,自然而然地,印宿的劍也就落在了他的脖頸上。
飲宵看向地上泥團,又看了看對麵把泥往樹上抹的溫頌,心中瞬間湧上了一種複雜的感受。
大概類似於:我當初怎麼沒把這個人給殺了的那種。
溫頌沒注意到他的眼神,他看戚穆和容羨兩人對敵十分艱難,如法炮製的製作了幾個泥團,砸向了那兩個一起的魔修,且還是專朝眼睛砸。
也虧得藥王墟封禁了所有人的修為,溫頌這個攻擊才有用。
有個無賴在旁協助,剩下的兩人都不願再戰,雙方略一頷首,同時奔向了林深之處。
至於同伴,魔修向來自私且沒節操,丟了就丟了。
待那兩人離開,印宿奪下了飲宵手中的短刀扔給溫頌,“拿著。”
溫頌連忙接住。
戚穆方才在對戰中腿部受了些傷,因此走過來的動作有些遲緩,他朝著印宿和溫頌拱手道:“多謝印師兄和溫道友相救。”
“本就是同伴,”印宿看他一眼,“這裡不安全,我們先帶著人找個能說話的地方。”
“嗯,”戚穆應了一聲,先一步走到了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