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太監仿佛也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個影子都沒有了,碩大的皇宮內,好像頃刻間就剩下了他們幾個人,在陰森暗夜裡,這叫葉離天心裡怎麼能受得了!
“都給朕滾出來!否則朕誅你們九族!”葉離天一聲粗吼咆哮,卻並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反而從門口驀地灌入一陣冷風,房間裡的燭火儘數熄滅,葉離天瞪大眼睛,黑燈瞎火,眼前儘是一片看不見的黑暗!
金碧輝煌的宮殿,一瞬間竟變得如同走進了地府那樣森寒可怖!
被黑暗籠罩著,葉離天心跳如鼓,哆嗦著雙腿走到門口,欲要看一看究竟發生了什麼,誰知剛到門口,一陣強烈的大風夾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迎麵撲來,葉離天被這腥氣嗆得連連咳嗽,他費力睜開雙眼,瞳孔立即驚駭地瞪到最大!
視線範圍內,一具具太監宮女禦林軍的屍體整整齊齊地躺在門前的大院內,井然有序地將院落堆得滿滿的。有的屍體眼睛還未合上,驚恐的表情就此定格,四周被這些屍體流出來的粘稠血液染了個遍,說是血流成河也不為過。
如此恐怖的畫麵襲擊這葉離天的大腦,他頓時嚇得肝膽俱裂,猛地轉身縮回房間裡,驚得兩排牙齒不住地打架,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格外的清脆響亮。
幾百名對他忠心耿耿的禦林軍,大批的太監宮女,居然連一句呼救都沒有來得及出聲便全數死於非命!這一切實在是恐怖反常,匪夷所思,簡直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什麼人,什麼人在此裝神弄鬼!給……給朕滾……滾出來!”葉離天頓時被嚇破了膽,強撐似的大吼一聲,他的目光頓時被不遠處一道突然出現的亮光所吸引。
那一處亮點像是閻王殿的邀請函,慢慢悠悠地漂浮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葉離天嚇得十指揪緊衣擺,不把龍袍扯出幾個洞便誓不罷休似的,他掌心直冒冷汗,緊緊靠在案台上,卻仍是掩飾不下心中的恐懼感。
仿佛等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那個亮點終於到了門前,原來是一盞通體純白的紙燈籠,但是燈火忽明忽暗,隻能照亮一點點的地方。
提著燈籠的人出現在門口,是一個緊身黑衣人,看那身段居然是個女子,她旁邊還跟著兩個絕色女子,其中一個冷酷肅殺的女子,借著微弱的燭光可以清楚地看見,她的白衣上被一片片暗紅色的血漬所沾滿,整個人好似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修羅,異常可怖。
隻聞得淡淡一聲飄忽的冷哼,那個冷酷的白衣人驀地拿過黑衣人手中的燈籠,將那抹亮光提到胸前,頓時將她的全貌照了個清晰。
“葉離天,沒想到你也會知道害怕。”冷笑一聲,在燈火照耀之下,白衣人的臉青中帶暗,一雙深邃的眸子泛著幽幽冷光,異常的駭人,乍一看去竟像那恐怖的索命孤魂,可怕得很!
那四名妃子看到這一幕,皆是寒毛倒數,渾身發抖,兩眼一翻,硬生生地暈了過去……
葉離天此時是何等地羨慕她們,暈倒了就不用麵對這些可怕的事實了,雖然他也滿心懼怕,但還是強作鎮定地看清了那張美豔絕倫的俏臉,霎那間像是瞧見了不可思議的事情那樣驚駭,他瞳孔一縮,不自覺地後退兩步,仿佛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顧芷蘭!你……你不是死了嗎?你究竟是人還是鬼?”顫抖著手地指向她,葉離天大腦一時當機,竟然不知該作何反應。
白衣女子正是顧芷蘭,她裝模作樣地悠悠長歎道:“嘖嘖,不過月餘,皇上竟然就將臣妾忘了乾淨……”
“彆說那麼多廢話,我還在旁邊呢!”旁邊的白衣女子黑著臉出聲打斷,正是一臉幽怨的白歌,這女主居然當著她這個現任的麵跟“前任”聊得這麼“開心”,把她這個“未婚夫”當擺設嗎?她也知道這是劇情的梗,主角與反派的話嘮模式,可她就是不想聽也聽不進去怎麼辦?
“好好好,我不說了。”好在女主還是挺有眼力勁兒的,竟然看得出她不開心,這不就哄上了嘛?
然而對麵的葉離天好像不怎麼配合,雖然確定麵前的顧芷蘭是人不是鬼,沒那麼害怕了,但一想到她居然能悄無聲息摸到這裡,恐懼感突然又爬升起來:“顧芷蘭,你,你到底想乾什麼?”
“當然是乾掉你啊!”聽了白歌的話後,顧芷蘭當真不再廢話,足下一跨,她便提著燈籠,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慢慢走近葉離天。
“縮地成寸!”
葉離天嚇得差點咬傷了自己的舌頭,雙眼中漸漸浮起陣陣驚疑之色,太多太多的不可能朝著腦袋席卷而來,他盯著顧芷蘭臉上浮起的嘲諷笑意,終於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原來,這個不起眼的顧芷蘭才是控製大局將他們玩弄於指掌的人!
被這不可思議的事實驚楞了半晌,葉離天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憋了半天隻說出一句很智障的話:“顧芷蘭,你怎麼可能還活著?你……你為什麼會武功?”而且好像很高的樣子。
這皇帝怎麼變傻了?什麼叫她為什麼會武功?她就不能會武功嗎,誰規定的?如此腦殘之人被自己打敗……顧芷蘭頓時沒了勝利者的成就感。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日更,日更!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