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劍宗距離魔宮有些遠,便是乘飛舟,也要在路上耗費個六七天。
趁著這個機會,宴歸明裡暗裡地向江潮打聽了不少事。這次的任務,主事人是江潮,所以他知道的內情比宴歸多不少。隻是江潮嘴巴嚴,能說的說,不能說的半點也不透露。
宴歸打探了多次,也沒弄清楚他們去玄劍宗臥底的目的。
一周後,兩人到達東洲大陸,此時正值玄劍宗收徒之際。
宴歸和江潮在到達東洲大陸後便分開了,他們將以不同的身份分彆去參加收徒大會。
江潮的身份是家破人亡,與魔道勢不兩立的複仇青年。宴歸的身份則是孑然一身,漂泊不定的年輕散修。
兩人偽造的身份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年紀輕輕且資質不凡。
也隻有這樣,他們之後才有機會打入高層。
現如今兩人都是結丹初期的修為,與宴歸偽裝出來的結丹初期不同,江潮的修為是真的掉落到了結丹初期。
這是他為了隱藏自己魔修身份所付出的代價。
除此之外,每隔三個月,他便要服用一枚鎮魔丹。如果沒有及時服用鎮魔丹,他魔修的身份便會暴露,繼而受到正道的打殺。
顯而易見,這是一種牽製手段,為的就是防止他們背叛。
當初鬼見愁向宴歸提及了換臉一事,結果臉還沒換成,就被宴歸給收拾了。如果當時順利換了臉,那鬼見愁便會幫他隱藏起魔修的身份,並將一份鎮魔丹交給他。
然而,並沒有如果。
宴歸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他對鬼見愁使用了搜魂術。應該說,是在留後手的時候,順便使用了下搜魂術。
搜魂術一用,自然對這些事情一清二楚。
所以,為了不引起江潮以及其他人的懷疑,宴歸便將自己外在的修為調整成了結丹初期。
以原主現在的年紀來講,便是結丹初期的修為,也足以成為小宗門爭搶的俊傑。即便是玄劍宗這樣數一數二的大宗門,也能夠輕鬆成為內門弟子。
和江潮分彆後,宴歸獨自前往玄劍宗。
飛舟是江潮的,原主是個莫得飛舟的窮劍修,所以宴歸後麵的路程是禦劍而行。好歹是飛天遁地的修真世界,禦劍飛行的速度也不算慢,有個一兩天就能到。
此時離玄劍宗的收徒日還有三天,時間上還算充裕,所以宴歸也就沒急著趕路。他不緊不慢地趕著路,順便欣賞沿途的景色。
一路上風平浪靜,直到途徑千葉森林時,突然聽聞一聲慘叫。
宴歸當即調轉方向,禦劍飛向發出慘叫的地方。然而等他到的時候,發出慘叫聲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地上留有拖拽造成的痕跡,宴歸沿著這痕跡找過去,最後在一個井口大小的地洞前停下了腳步。
地洞周圍散落著各種妖獸的屍骨,有的被啃食得隻剩骨頭和殘渣,有的則骨肉俱全,看上去比較完整。
宴歸多看了幾眼,發現雖然這些妖獸屍體上的齒痕形狀大小各異。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被抽空了血液。
正因為沒有了血液的充盈,所以這些妖獸的皮肉才顯得乾巴巴的。
片刻後,宴歸收回目光,麵不改色地跳進地洞。直直掉落十幾米後,他的雙腳終於落到實處。
地洞中昏暗無光,宴歸取出幾個散發著溫和光芒的玉珠,並施法讓其飄浮在身體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