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嵐搖頭拒絕,“如果師兄用不著,可以把它賣掉。”
“那你幫我收著吧。”宴歸這樣提議,心中卻已經定好了這鬼蘭蛇的歸屬。
沐雲嵐幾次三番地承宴歸的情,自然不會拒絕幫這麼個小忙,點頭便應了下來。
“那就彆愣著了,把剩下的鬼蘭摘了,我們回宗門。”宴歸道。
沐雲嵐和卓清舒沒有異議,手腳麻利地采摘起鬼蘭。摘完附近的鬼蘭後,三人和應靈蘊四人彙合,一起趕回宗門。
回到宗門後,幾人又一同去執事門的任務堂交了任務,然後才分彆。
宴歸交完任務就回了自己住處,左右無事,他乾脆掛了勿擾的牌子,靜心修煉起來。
這一閉關便是三年。
三年間,宴歸的修為從元嬰初期升到了元嬰末期。不過在外人看來,他如今是金丹末期修為,比閉關前的修為高了兩小階。
同樣是高了兩小階,元嬰期的兩小階卻不是金丹期兩小階所能比的。論其困難程度,前者是後者的數倍。
也就是彆人不知道宴歸如今的真實修為,不然肯定要被驚掉下巴。
畢竟他這修煉速度和天靈根比起來也不遑多讓了。
宴歸自己並不覺得如何,他從頭修煉的次數數不勝數,如果不是受體質所限,他修為增長的速度還能比現在更快。
至於心境問題,他一個飛升無數次,連心魔劫套路都摸清楚的人,早就將內裡磨練得刀槍不入。
門外被留了不少傳訊符。
宴歸將它們招到手中,一個個看完,然後挑著該回複的回複了。
在這一眾傳訊符中,賀軒洲留下的占了一半。就是不善言辭的賀豐寧,也留了幾張傳訊符。
賀軒洲性子活潑,大事小事都能向宴歸提幾句,宴歸按照時間順序將他留下的傳訊符讀完,對這三年間發生的事情便有了大致了解。
和賀軒洲相比,賀豐寧就比較言簡意賅了。但凡留傳訊符,他提到的都是重點,和期末考試的時候老師畫重點有一拚。
除了兩個賀姓少年的傳訊符,宴歸還收到了江潮以及關青的邀約。沐雲嵐、卓清舒、應靈蘊等人也發來過問候。此外,還有執事門的人給宴歸留過傳訊符。
宴歸回複完傳訊符,準備去執事門看看。然而他剛剛出院子,就感覺到腳下的土地轟地震顫了一下。
又來了。
宴歸絲毫不覺得意外,確切的說,他對這種突如其來的震顫已經習以為常了。
在宴歸閉關的這三年,他不止一次地感受過這種類似於小地震的震顫。以至於他不猜都知道,肯定是隔壁的項師兄又又又炸爐了。
宴歸看向隔壁,艱難地從濃濃煙霧中找到了項師兄的身影。
對方木呆呆地站在原地,魁梧的身體仿佛一座小山。然而這座小山很快便不堪重負一般,漸漸佝僂了腰,散發出濃濃的喪氣。
煉丹又又又失敗了。
項師兄隻覺得人生灰暗,需要找人打架發泄一通。於是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飛屑,垂頭喪氣地從院子中走出來,準備尋找一個合適的目標。
此時,宴歸取下了腰間的劍,正要禦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