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桂花走到宴歸身旁,笑著道:“小祈啊,你過來,嬸子有點事問你。”
“來了。”宴歸給顧客結完賬,走向呂桂花,“嬸子。”
“來這邊陰涼地歇會。”呂桂花將攤主平時吃飯的小桌和馬紮支在了不遠處的樹蔭下,招呼了宴歸一聲。
看見桌上豐盛的飯菜,宴歸心裡有數,“嬸子怎麼這麼客氣。”
“小祈啊,我聽你叔說了,就耐不住想過來問問。”呂桂花將筷子遞給宴歸,“來,坐下,先嘗嘗嬸子做的飯菜。”
宴歸沒有客氣,接過了筷子,“嬸子做的菜,光看就知道好吃。”這話倒不是客氣,呂桂花做的菜確實不錯。
“小祈啊,我聽你叔說,你給他算了算命。”呂桂花心裡已經信了大半,但她還是想再確認一下,“你能不能幫嬸子算算命?”
“怎麼不行?”宴歸沒有拒絕,“嬸子,你把手給我看看。”
“哎。”呂桂花伸出了手,心中有些忐忑。她既覺得算命這種事不靠譜,又因為攤主的話而心生期盼。
呂桂花也是個苦命人,粗糙的手上磨得起了老繭。宴歸看了會,開口道:“嬸子以前燒傷過吧?”
“對。”呂桂花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問道,“還能看出什麼來嗎?”
“嬸子原本有個女兒,但是沒長成。”呂桂花心中一痛,“是有這麼回事。”
宴歸看著呂桂花的手,歎了口氣,“嬸子和高叔,都兒女緣淺薄。”宴歸說的比較委婉,實際上兩人是孤老無依的命格。
“小祈,你可得幫幫嬸子,嬸子求你了。”呂桂花根本聽不得這樣的話,眼淚唰的一下便落了下來。
她從包裡掏出厚厚的一遝錢,塞到宴歸手中,“嬸子不求彆的,就想找到自己的兒子。”
宴歸的確需要錢,可他收錢是看人的。麵對呂桂花遞過來的錢,他隻收了一半,然後將另一半推了回去。
“拿著吧,我聽你叔說了,還得要那什麼羅盤。”呂桂花笑著道,“你還得幫著操心其他的,這些是我和你叔的一點心意,你就拿著吧。”
宴歸搖頭,依舊拒絕了,“嬸子,這些就可以了。”
“嬸子不用擔心,我會幫忙找到他的。”呂桂花還想勸宴歸收下,宴歸卻不肯收。
“嬸子,我能帶著這些飯走嗎?等吃完再把碗送回來。”宴歸問了聲。
呂桂花一聽便知道宴歸是想帶著菜去找老乞丐,動作利落地幫他將菜重新打包好,“能,怎麼不能,去吧去吧。”
“謝謝嬸子。”宴歸笑著道,“嬸子,那我今天就提前走一會了。”
“哎,去吧去吧,趁著飯菜還熱。”呂桂花笑得眼角皺紋都多顯了幾條。
宴歸拿上飯菜,去找了老乞丐。
老乞丐正蹲在橋頭旁,身前擺了個豁口的破碗。
宴歸走到他身旁,提高了聲音道:“走了,吃飯去。”
“今天怎麼來這麼早?”老乞丐將破碗裡的零錢塞進衣服口袋中,拿上破碗,借著宴歸的攙扶往一旁走。
宴歸帶著他往陰涼地走,“下午我去買東西,和攤主說了一聲。就早過來了。”
“我說今天早呢。”
宴歸扶著老乞丐找了個乾淨點的地坐下,“今天的飯可豐盛了。”
他從懷裡掏出攤主之前給的餅,又將幾樣菜撥了一部分到同一個碗中。
“嘗嘗,這都是桂花嬸子做的。”宴歸將餡料十足的餅遞給老乞丐,他自己吃的則是饅頭。
當然,他沒忘記給顏如玉供一份飯菜。隻不過餅隻有一個,所以顏如玉吃的主食和他一樣,也是饅頭。
“怎麼這麼多?”老乞丐吃了幾口,詫異地問宴歸。
老乞丐的午飯一直是原主負責的,隻不過因為需要攢錢買朱砂、符紙等消耗品,他們過的一直很拮據。平時彆說這樣豐盛了,有兩個菜都算是好的。
宴歸學著原主的腔調,說道:“這麼大驚小怪?你等著吧,以後早晚讓你過好日子。”
“哈哈哈,行,等著沾你的光。”原主做事一直挺靠譜的,因為這固有印象,老乞丐並沒有多想。
宴歸陪著老乞丐吃完飯,收拾了碗筷,然後回了菜攤子一趟。把洗乾淨了的碗交給攤主後,他才去買需要的東西。
除了買羅盤和朱砂、符紙等常用的東西,他還想看看那裡有沒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他暫時屏蔽了那個無良天師的追蹤,所以才沒有被找上門。可對方沒找上門,他卻想上門問候對方一番。
原主可不能白死。
雖然原主隻有好好照顧老乞丐一個心願,但是宴歸不介意給自己再找點其他的事情做。
比如,在幫原主報恩的同時,也幫他報個仇。
反正是無良天師,就當是鏟除社會毒瘤了。
唔,或許還可以一夜暴富?
這種無良天師,斂財不擇手段,卻往往富的流油。真是讓他這種(並不是)遵紀守法的良民很羨慕嫉妒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