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劍,可惜在你手中浪費了。”宴歸說著話,手上用力,像捏斷一根細小的枝條一樣,輕易地捏斷了佘寧陽的手腕。
“啊!”佘寧陽痛呼出聲。
“噓,彆吵,我拿劍可不太穩。”宴歸接住佘寧陽掉落的劍,劍鋒一轉便搭在了佘寧陽脖子上。
“你要是嚇到我,說不定這劍就從手中滑出去了。”說著,宴歸還將劍靠近了佘寧陽幾分。
鋒利的劍刃接觸到佘寧陽的脖子,輕易地割出了一條細細的血線。
佘寧陽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意,臉都嚇白了,“彆,彆動手,有話好好說。”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宴歸笑著道,“我也不是愛動手的人。”
“是是是,是我的錯,怪我太衝動了。”佘寧陽像吞了蒼蠅一樣,卻根本不敢說什麼,還得低聲下氣地向宴歸認錯。
宴歸沒回答佘寧陽,直接破開他儲物袋的禁製,從中取出了一條質量不錯的繩子。他用繩子將佘寧陽捆起來,又在繩子上麵刻了個加固的符咒,然後才將顏如玉從鬼簍中放出來。
“你還好吧?”顏如玉並不知道自己是被宴歸收進鬼簍裡了,還以為是中了佘寧陽的套,所以很擔心宴歸。剛一被放出來,就關心地問起宴歸。
宴歸乾咳了一聲,麵上略有些不自然,“不好意思,剛剛事出緊急,我就把你收進鬼簍裡了。”
顏如玉:“??”把她收進鬼簍裡了?收鬼收順手了,連自己鬼都不放過?
“手誤收錯了?”顏如玉覺得宴歸應該沒有那麼喪心病狂,所以又問了聲。
“咳咳,不是。”宴歸先是否認,然後向顏如玉道了聲歉,“抱歉,剛剛我見他要對你下手,所以就先把你收進鬼簍了。”
“時間緊張,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你一聲。”宴歸麵帶歉意地道,“不好意思了。”
這個解釋顏如玉完全可以接受,聽完後她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笑著道:“嗨,沒事,那我還得謝謝你呢。”
“不用謝,你本來就是因為我才來的,我保護你不受傷是應該的。”宴歸笑著道。
聽見宴歸的話,顏如玉不爭氣地想偏了。反應過來後,她有些氣惱,暗自唾棄自己竟然對一個小孩子起了心思。
這個小破孩在她麵前的時候,說話做事穩重的像個大人一樣,都把她給帶偏了。顏如玉覺得臉燒得慌,不敢再多想。
“好了,不說這個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顏如玉剛剛就看到被捆了丟在一旁的佘寧陽了,這會趕忙將他提起,以轉移話題。
見宴歸轉頭看向佘寧陽,顏如玉偷偷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暗自告誡自己。
他還是個孩子啊!
便是長得好看了點,做事看起來靠譜了些,會說話了些,貼心了些……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覺得可口。
她真是禽獸,怎麼能對一個小孩子起這樣的想法呢?
顏如玉又狠狠唾棄了自己一番,閉著眼默念起來,不能這麼禽獸,他隻是一個孩子,她不能對一個孩子下手。
可是,雖然他現在是個孩子,可他會長大的啊。
那……
不不不,人鬼殊途,最重要的是她不能禽獸到連孩子都不放過。
宴歸一轉頭,便看見顏如玉閉著眼,在念念有詞。
“怎麼了?”宴歸關心地問道。
看著年紀不大,卻哪哪都合自己心意的宴歸,顏如玉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今年多大?”
宴歸一愣,回道:“差不多十七吧。”因為原主是撿到的,所以年齡不是很確切。
“十七?”顏如玉一臉驚訝地看著宴歸,語氣中都是不可置信,“你都十七了?可你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說十四五歲都多了,說他是十二三歲都有人信。
宴歸笑了笑,解釋道:“之前窮,饑一頓飽一頓的,身高就沒跟上。”宴歸說的是實話,原主之前過的確實不算好。
“這樣啊。”顏如玉麵露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沒彆的意思,就是沒想到你都十七歲了。”
聽見宴歸說自己因為吃不飽而長得瘦小,顏如玉忍不住有些心疼。她本來就是心軟的人,彆說是宴歸這個相識的了,就是知道不認識的小孩過得這樣心酸,也會忍不住同情對方。
“以後不要再給我留飯了,我本來也不用吃飯。”顏如玉突然一臉鄭重地對宴歸道。
宴歸沒有答應,反而笑了起來。
“笑什麼?聽到我的話沒有,以後不要給我供飯了。”顏如玉再次囑咐道。
宴歸眉眼間都是笑,“不用,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我們不用過得那麼艱苦了。”
顏如玉一時間沒轉過那個彎來,“什麼?”
“喏,這不有送上門的肥羊讓我們宰嗎?”宴歸指著佘寧陽道。
佘寧陽將彆人比做肥羊,隨意宰割,宴歸便故意把他比做肥羊。
果然,聽到宴歸的話,佘寧陽臉色比之前又差了幾分。
然而處在這種任人宰割的境地,便是心裡再不爽,他也不敢多擺臉色。見宴歸看過去,連忙扯出了個十分勉強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顏如玉:他還是個孩子啊。
宴歸: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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