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先生(十六)(1 / 2)

“我以前特彆愛幻想,就會想象自己能飛,想象自己能夠瞬間移動,想象自己不吃不喝卻不會餓。”顏如玉說著,自己就笑起來。

她將手掌伸進牆壁揮了幾下,感慨道,“萬萬沒想到,我現在成了鬼,反而夢想成真了。”

“你說,或者電視劇裡描述的那些世界,是不是也都真實存在著?”顏如玉話中帶著憧憬。

在她看來,那樣瑰麗多彩的世界,實在是很讓人向往。

她似乎並不需要宴歸的回答,自己就笑著答道,“我覺得肯定是有的,隻不過因為沒見過,所以才讓人難以置信。”

“你說的沒錯。”宴歸讚同顏如玉的說法,“正是因為沒見過,所以才讓人覺得它們不存在。”

顏如玉突然問宴歸,“那你相信嗎?”

“我當然相信。”宴歸笑著回道。

顏如玉有時候是很敏銳的,一瞬間便能察覺到問題。就像此時,她突然就無由來地覺得,宴歸的回答過於肯定了。

就好像他真的見過一樣。

“你見過?”她試探著問宴歸。

宴歸點了點頭。

顏如玉有幾分驚訝,又覺得有些理所當然。這個人本來就很神秘,再多幾分神秘,也是可以接受的。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顏如玉突然生出了好奇心,忍不住問宴歸,“你是人嗎?”

宴歸:“……”這個問題他不太好回答。

總覺得承認自己不是人,像是在罵自己。

“算是吧。”最終宴歸選擇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顏如玉用懷疑的目光看了宴歸一眼。

宴歸但笑不語,隻手下刻畫陣法的動作快了幾分。

這邊宴歸一心二用,一邊和顏如玉聊天,一邊就地取材刻畫陣法,等著佘寧陽搬救兵回來。

另一邊,佘寧陽從傳送陣出來,就忙不迭地找到了自己的師父。

天師李覺會是個穿著道袍的中年人,看上去道貌岸然,卻有一副比佘寧陽還要黑的壞心腸。

佘寧陽來求救的時候,他正坐在蒲團上,閉眼打坐。

見佘寧陽哭喪著臉進門,李覺會睜開眼瞥了下,眼中並無多少對弟子的關心,“出什麼事了?”

“師父,徒弟差點就見不到你了。”佘寧陽快步走進來,在李覺會身前跪下。

“怎麼回事?”李覺會問道。

佘寧陽不說自己做了什麼,上來就將鍋往宴歸身上丟,“師父,徒弟被人欺負了,還被搶了錢財。”

聽見佘寧陽說自己錢財被搶,李覺會眉眼動了動。

佘寧陽清楚李覺會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不得不做好大出血的準備,說道:“本來攢了些積蓄,想孝敬師父您的,結果都被人給搶了。”

“對方是什麼人?”聽見佘寧陽說要孝敬自己,李覺會這才上了心。

佘寧陽不清楚宴歸的身份,回答道:“徒弟從未見過那人,應該隻是個無名小卒吧,不過對方還挺厲害的。”

這一點佘寧陽不說,李覺會也能猜到,不然佘寧陽也不會如此狼狽地來求救。

“哼,無名小卒也敢欺負到我徒弟頭上,還真是不把我李覺會看在眼中。”李覺會冷哼了一聲,似乎有些動氣。

佘寧陽連忙順勢道:“師父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走,帶路。我倒要去看看,是誰這麼目中無人,如此欺辱我門下的徒弟。”李覺會起身。

“多謝師父。”佘寧陽道謝,從地上起來,“師父,勞煩您先幫徒弟解了身上的禁術。”

“過來,我看看。”李覺會將佘寧陽叫到身前,替他檢查了下。

李覺會是有真本事的,再加上宴歸給佘寧陽下的術不算難,所以他很快便解除了宴歸對佘寧陽設下的限製。

“師父辛苦了,等處理了那人,回頭徒弟再好好孝順師父。”佘寧陽身上的限製被解除,能重新使用術法,心裡頓時安定了許多。

到了傳送陣麵前,佘寧陽提醒李覺會,“師父,那小子狡猾奸詐,說不定會在傳送陣的另一邊埋伏我們。”

“嗯。”李覺會應聲,卻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即便對方再狡猾,可實力擺在這裡。他一個成名已久的老牌天師,難道會被對方一個無名小卒給難住嗎?

何況,聽佘寧陽的意思,對方還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子。便是再天才,一二十年的時間,能成什麼氣候。

李覺會不以為意。

倒不是說他自負,而是依照這個世界的天師水平來看,李覺會的確算的上是厲害天師。除了同水平的老牌天師,其他人在他麵前,真的不夠看。

然而這隻是一般情況。

如今他要麵對的是宴歸,宴歸吧,認真說起來,他的確沒有外掛,但耐不住他本身就是外掛一樣的存在。

所以當佘寧陽帶著李覺會氣勢洶洶地回來找場子,兩人就注定了要悲劇。

見傳送陣亮起,宴歸及時停手,退到了顏如玉身旁,“他們來了。”

“真的沒問題嗎?”聽見宴歸的話,顏如玉頓時緊張起來,“待會要是情況不妙,我們就趕緊撤,反正這次已經賺到了。”

何止是賺到了,那簡直是一夜暴富。

事實證明,黑吃黑是件讓人過分心動的事。搏一搏,一夜暴富不是夢,十一路公交變豪車。

“彆慌,你在這邊看著就行了。”宴歸並不多說,事實會證明顏如玉的擔心完全是多慮。

宴歸看著傳送陣那邊,麵上露出笑容。

隻見傳送陣亮光一閃,佘寧陽和李覺會便出現在了房間中。

“雕蟲小技!”李覺會一過來,便發現眼前景象不對,意識到自己進入了陣法。

佘寧陽也發現了,連忙開口道:“師父,那小子破陣很有一套,這陣法應該就是他設下的。”

李覺會冷淡地點頭,開始著手破陣。漸漸的,他眉頭皺了起來,麵上的表情也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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