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殺人犯(1 / 2)

或許是因為終於見到了父親,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巨石。吳憂在回家的路上整個人的情緒狀態都比之前要輕鬆鮮活許多,歸途中下起了大雪,吳憂伸出手掌接下幾片落在手心中的雪花,十分開心地表示:“金大哥,下雪了,到下午我想在院子裡堆個雪人。”

金山此時手捧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香茶:【堆吧堆吧,反正也不用補課了,你隻要把要醃的蘿卜條給醃上,再把要賣給牛壯壯的醃菜料包給調好就可以了。】

吳憂點頭。

此時路邊有幾個大約五六歲的孩子穿著厚厚的棉襖和羽絨服在大雪裡追逐打鬨,他們把地上還沒有完全積累起來的雪小心的團成小團,然後大笑著扔到自己小夥伴的身上。顯然是在打一場雪不太足夠的雪仗。

吳憂就有點羨慕地看著他們。

金山看吳憂這個樣子,轉頭就看向一直沉默地靜坐?打坐?的嬴勝,嬴勝原本閉著雙眼,卻在金山看過來的時候瞬間睜開眼睛和他對視。

然後嬴大佬就看到這個死要錢的垃圾統在對他使眼色。那眼珠子轉的都要飛出去了似的。

嬴勝:【……】真紮眼。

不過,嬴勝卻非常奇異的明白了金山對他眨眼所表達的出來的意思。

他低頭看了一眼吳憂,突然開口:【回去以後我們也可以陪你打雪仗。】

吳憂仿佛以為自己聽錯了似的抬頭,嬴大佬語氣很平淡:【打雪仗也可以鍛煉身體的反應力和抗打擊能力,畢竟快要寒假了,你承諾的寒假任務還沒做呢。】

吳憂張了張嘴巴,又有點兒激動又有點兒喪氣,好吧,他就知道沒有白玩的互動遊戲。

回去之後吳憂就開始做醃菜。他固定每天做二十斤的甜醃蘿卜條,周六周日自己去菜場一條街賣。一周就有差不多七百塊錢,相當於一天能掙一百塊錢,足夠他的日常開銷和學費。

而在兩周之前,經不住吳憂大伯母趙麗娟的多次要求,吳憂和金山商量之後,開始不怎麼情願的給大伯母家調製可以直接醃蘿卜條的醃菜料包,一包醃菜料包十斤重,混入水中可以直接醃製一百斤的甜蘿卜條。吳憂一包醃菜料包賣給大伯母二百塊錢。按照一斤甜蘿卜條五塊錢的價格來算,這能夠醃製一百斤的醃菜料包可以讓大伯母家賺三百塊錢。刨除買蘿卜的成本價,大伯母怎麼也能夠淨賺二百多塊錢的。

隻要大伯母一家每天能夠銷出去超過五十斤的蘿卜條,一個月收入至少也有三千多。怎麼算都是一筆很賺錢的買賣,畢竟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要在家裡切切蘿卜條,然後把蘿卜條泡在醃汁兒裡就可以了。且現在是冬天,沒有農忙,窩在家的大伯恰好是一個切蘿卜條的主力。

這樣的一樁買賣不管是給誰家去做,村裡的人都會高高興興、甚至爭著搶著接受,可趙麗娟和吳國棟卻還是不滿意。甚至連吳憂的堂哥吳康和堂姐吳玲玲都在心裡埋怨上了吳憂。

趙麗娟是覺得吳憂死要錢,明明醃菜料包賣的是自己的大伯家,他竟然還要一包二百塊錢那麼貴。她在接到醃菜料包之後的第一時間就找筷子嘗了那料包裡粉末的味道,分辨出來裡麵有蔥薑胡椒鹽和糖等幾種不同的味道,可就算是她分辨出來絕大多數的料包裡的調味料是什麼,她不知道這些調味料的比例是多少,也沒辦法複製料包。

她還不死心的嘗試著做了做料包,結果醃製出來的蘿卜條不是太鹹就是太酸,難吃的不得了。至此,趙麗娟才算是徹底消停下來十分不滿意地接受了那個價格。

而吳國棟因為沒有農忙也不需要到鎮上去找工作,窩在家裡的他就成了切蘿卜條的主力。不同於吳憂每天切蘿卜條都是帶著認真練習刀功的心情行動,吳國棟對這種重複機械性的工作很是不耐,他切出來的蘿卜條大的大小的小、粗的粗細的細,總之十分不均勻不說,偶爾還因為看電視或者看美女直播而走神不小心切到手指。

趙麗娟回到家之後看到吳國棟切出來的蘿卜條特彆不滿意,吳國棟就舉著自己流血的手指給趙麗娟看,兩個人就又是一頓吵吵。最後趙麗娟就喊正在看電視和玩手機的兒子女兒過來幫忙,一家四口不管願意不願意吧,就坐在那裡切蘿卜條了。

趙麗娟用吳憂賣給她的醃菜料包賣了一周的醃蘿卜條,雖然他們切出來的蘿卜條不如吳憂切的整齊好看,但是味道還是不錯的。所以一周的時間趙麗娟就賣出去了五百多斤蘿卜條,淨賺一千五百塊錢。她在高興的同時又忍不住在心裡罵吳憂,那小子隻不過是調了個醃菜的料包而已,不用切蘿卜也不用自己醃,就從她這裡賺了一千塊錢,這種對比又很讓人憋悶了。

所以,趙麗娟開始在心裡打起了小九九。

反正都是醃菜,大家也不會像新鮮的菜那樣在乎味道,她可以一包醃菜料包醃一百五十斤甚至是二百斤的蘿卜啊。味道淡一點也就淡一點了嘛,隻要味道還是那個味道,淡了大家說不定還會多買呢?

這樣一想,趙麗娟在第二周的時候就隻問吳憂買了三包醃菜調料。

吳憂在趙麗娟買了料包離開之後,忍不住轉頭看向坐在他身後看《教你識破人心》的書的金山,一臉敬佩:“金大哥,你猜的可真準,大伯母果然想要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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