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十七年前的流星(1 / 2)

【日記】因因興奮極了,高興的手舞足蹈,山上溫度很低,我們兩個抱在一起取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媽媽叫醒了我們,說流星雨來了,快許願,我和因因抬頭看,流星雨雖然轉瞬即逝但是真的好美……我現在學到的詞彙形容不出它的美,我隻能說流星雨就和因因的眼睛一樣漂亮。最後我問因因,許下了什麼願望?因因插著腰,鼻子都要翹天上去了,他大聲說:“世界和平!”——楚楠竹日記。

怎麼會睡著了呢?紀晚非常狼狽的薅了把頭發,看著那灘黏糊糊的透明液體,沒眼看沒眼看,隻覺這張臉已經飛到爪哇國去了。

“睡得真香,昨天沒休息好嗎?”楚楠竹眼睛一瞥,還火上澆油打趣:“還打呼嚕了。”

“我不打呼嚕的。”紀晚這就不能忍了:“他們都說我睡覺很安分的。”

“他們?”楚楠竹上揚的嘴唇僵硬,臉色一下就變了:“他們是誰?”

“大學和高中舍友。”紀晚無語道:“這麼多年還隻有你說我打呼嚕。”

“以後都不能和彆人一起住宿舍。”楚楠竹側過臉從車裡拿出一副口罩戴著,隨後又從後座拿出一個書包背上,兩人下車。

他們邊往前走,紀晚邊說:“我已經畢業了……不會再住宿舍,再說了,我住宿舍怎麼了?又不會耽誤你事。”雖然現在人沒有白天多,但是零零散散會有背包客去山上露營和看日出。

楚楠竹是公眾人物,他這樣貿然出現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正想提醒他注意點,卻發現他不知道啥時候又戴了頂鴨舌帽,還給紀晚也準備了一頂,不由分說的就扣到他腦袋上。

“你乾嘛啊?”紀晚有些不解:“沒人認識我,我就不用戴了吧。”

“戴著吧,和我一起,戴一樣的,我都沒和你同宿舍過,還不能戴同樣的帽子嗎?”楚楠竹替他把帽子擺正,又接著說:“不許住就是不許,除非和我一起同居,合法的那種,你以前和同學住宿舍屬於非法/同居。”

“非?非什麼?”

“非法/同居。”楚楠竹說的理直氣壯。

他為何總是能這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呢?紀晚翻白眼:“敢問大俠違了那門子法?和同學住宿舍也是違法的?”

“違反了——”楚楠竹曲起手指彈了一下紀晚的帽簷:“楚楠竹不許紀晚和彆人單獨同處一間屋子法。”

紀晚:“……”

“我覺得您應該去四醫院三樓看看。”

“四醫院三樓?”

“是,精神科歡迎你。”

“哈哈哈哈,那好吧,請三樓的紀晚醫生給我看看行嗎?”

紀晚:“……”他不想說話。

楚楠竹帶著紀晚往前走了一段,路不算很寬,晚上的路燈也不算很亮,隻是和楚楠竹這樣漫步有種飯後散步的舒適感,明明也沒認識幾天,總感覺就已經成了老熟人。

紀晚剛剛看了一下這座山也不是什麼很有名氣的山,才1000多米高,可以坐纜車直達山頂,也可以沿著山路爬上去,楚楠竹顯然是要帶著他開掛上去。

大部分遊客都選擇了爬山,畢竟坐纜車就少了那味了。懶如豬的紀晚表示很滿意,他不是很喜歡出汗,會儘量避免有氧運動,自己在家也是做做無氧訓練訓練腹肌。

到了坐纜車的地點,買票上去,紀晚才發現這纜車有點不太好,它是封閉式的,僅僅門縫哪兒有間隙。紀晚進去之後瞬間便覺得很壓抑也很悶,還好楚楠竹在身邊,才讓這個空間沒那麼嚇人。

“很怕?”楚楠竹一眼就看穿了紀晚的異樣:“坐過來一點,靠著我,是怕高嗎?”

纜車的是四麵全透明玻璃,所以可以從腳底下將山巒一覽無遺。雖然夜色很深,啥也看不到就是了。

沒見紀晚動作,他自己主動貼了上來,手環住他的肩膀,輕拍:“不怕不怕,抱住我就行了。”

紀晚:……可以爆打楚楠竹嗎?

“這裡……”紀晚四下轉動眼珠子:“門是用鏈條鎖的,窗戶呢?”

楚楠竹摸了下頂上:“焊死了。”

也就是說,隻有這麼點門縫是這個空間唯一透氣的地方,紀晚頭皮一點一點發麻,隻能自己安慰自己這樣也好過在電梯裡,小時候被一些壞心的同學坑進電梯,他在裡麵天旋地轉,吐到腸子都快出來了。

現在隻是有點壓抑而已,沒關係還能忍受。

“紀晚,”楚楠竹忽然按住他,並且把他往自己懷裡拉:“抱緊我,彆怕了。”

“我……”好無語啊,紀晚翻白眼:“我不怕高。”

“我知道你不怕高,你有幽閉恐懼症嗎?沒關係下次來不坐纜車了,我們爬上去。”

紀晚抬頭,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楚楠竹深深看了他一眼:“能看出來。”

紀晚不解:“怎麼看出來的?”

“你的微表情告訴我的,稍微觀察一下我就知道了。”

紀晚想說你老盯著我臉上微表情乾嘛,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忽然,纜車抖動,紀晚在重力作用下,不可抗力的倒向楚楠竹,兩人從這邊一路滑到那邊。

楚楠竹抱緊紀晚,並護住了他的頭,好在這意外也就這麼一下,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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