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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城,這是一處極為繁華的城池,大小和殷景見的城池不相上下。但很顯然,此處的生存環境更為惡劣。除了繳納大筆錢財才能入住的中心區,其他地方都是魚龍混雜,入城也很是簡單,隻需要繳納一些費用即可,甚至不會有人來查探身份,更是不知道藏了多少凶神惡煞的魔修在其中。

若是身懷重寶走在街上,極有可能被殺人越貨。不少區域的普通魔修都需要定時交出保護費,才能繼續生活下去,否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不過這才是魔域城池尋常可見的樣子,這裡不會對弱者有絲毫憐憫。

在聽聞沈林溪的消息後,不少城內的勢力都是意動,尋思著沈林溪不過是一個剛剛金丹期的人修,實力肯定很是不濟,說不定到時候可以在城外趁亂動手……雖然說是有得罪合/歡宗的風險,但富貴險中求嘛,更何況姬憐也不一定能打聽出他們的身份!

至於殷景見和沈林溪的關係,外麵的人也有所耳聞,可他們看沈林溪都隨意的被交給姬憐來參賽了,說不定已經成為棄子了。

畢竟殷景見那冷酷無情的性格已經是整個魔域的人都清楚的事情!

然後這些勢力派出去的探子,就看到沈林溪等人浩浩蕩蕩帶著幾十個金丹護衛來了!這些護衛還一個個對沈林溪十分恭敬的模樣,絲毫不會給他人可乘之機。至於原本在其他人心中比較重要的少宗主姬憐都毫無存在感的擠在沈林溪後麵,宛如隻是過來蹭一蹭這個陣仗的。

探子們:“……”

這還動手打劫個屁啊!這要是上去絕對是送人頭的!肯定是估計錯誤了,沈林溪這陣仗怎麼可能是棄子,簡直就像是殷景見親兒子似的!

他們當即灰溜溜的回去了。

至於這城池外原本就存在的那些時常無差彆殺人的喪心病狂的魔修,一個個也是老實的和什麼似的,都遠遠躲開了。

沈林溪毫無察覺,他還在觀察著沿途的景色。這魔域的環境和人修那邊截然不同,十分惡劣,連土壤都仿佛帶著幾分血色,普通的植物難以生根發芽,隻有一些特殊的植物能夠生長,卻又帶有毒素,經過特殊的方法加工才能實用。

至於那天色更是幾乎一整日都是昏沉沉的,帶著一種詭異之感。在魔域的野外區域還時不時會刮起邪風和下血雨,就連修士的身體都能腐蝕。

不過此處比起魔域其他地方,最出名的就是每隔數十年會出現一次的血月。所以此處才名為血月城。傳聞說是這塊土地下曾有一位大能葬身於此,那怨恨的不甘之意使得月色都被染紅。而血月之時,此處的煞氣會濃鬱到極致,還會出現大量罕見的妖獸,有不少魔修都會特地為此趕來。

原文裡也寫過,在顧若光來此地參加拍賣會不久之後,這血月城就因為莫名的天災而直接被毀滅了,更是有無數魔修葬身於其中,顧若光還恰好逃離,在混亂之中得到了能夠孵出龍蛋的最後一樣最為珍稀的材料!

“這地方真是太難生存了,我湊齊材料之後找到借口就趕緊傳送走。”沈林溪搖了搖頭,心中很是唏噓,覺得自己有天養老絕對不要待在這裡。

旁邊的姬憐卻是陡然一笑,沈林溪有些迷惑的看了過去,對方當即道:“沈大師你沒有察覺到吧,剛剛可是有不少小老鼠盯著我們這邊,怕是想要做出什麼事情來……但看到這些護衛,又給嚇回去了。看來這些勢力應該要重新思考沈大師的位置了。”

“原來如此。”沈林溪點了點頭。姬憐的手還很自然的搭在沈林溪肩上,心想說和沈林溪培養點兄弟感情,沒想到旁邊易容的殷景見冷冷掃了他一眼。

明明對方隻是個看上去平凡無奇的侍從罷了,但那眼神卻令姬憐感覺自心底發寒,以極快速度就把手收了回去,對這侍從的身份又做出多種猜測,總之心中已經帶著幾分警惕。

“沈大師,這煉丹大比數日後就要開始了。不過你要當心,這城池裡魚龍混雜勢力極多,最為危險的還是我們的對手,他們極有可能派出殺手。特彆是那血丹宗!”姬憐開口。

“啊?血丹宗是什麼門派啊。”沈林溪茫然的看了過來,他是真的不知道,畢竟這門派在原文裡完全沒提起過,原文裡又沒詳細解說什麼煉丹比賽,重要的隻是那拍賣會。

姬憐:“……”

他本以為沈林溪至少也應該知道破解了自己丹藥的血丹宗來著!沒想到沈林溪居然如此不放在心上。不錯,這就是大師的風範吧!姬憐對沈林溪越發有信心了,又道:“這血丹宗,是近些年崛起的一個邪派,煉丹手法比起我們普通魔修都要更加喪心病狂,甚至以人來血祭。他們做事極為不擇手段,又聽說和這血月城關係匪淺,之前已經有數位煉丹大師被其暗殺,我們一定也要小心。”

“不過我也就是稍微提提罷了,畢竟沈大師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畏懼殺手的暗殺?”姬憐這也是說真的,畢竟沈林溪經曆過的事情已經完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根本就不會怕的吧。

實際上沈林溪一聽就覺得這太危險了,背上冷汗直冒,心中決定等下就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武裝起來,絕對不能有一絲風險,要讓元嬰修士襲擊自己都能全身而退的那種程度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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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城內,一座可以俯視整個城池的塔樓上,正有二人在下棋。

其中一個看起來容貌恐怖的老者,正是那血丹宗的宗主,更同樣是一位煉丹宗師!至於他對麵則是一個容貌和善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赫然是這城池的主人。

“沒想到這次,參加煉丹大比的居然還有一個人修。”城主微笑道:“聽說他還是被那殷景見看重之人,真是令人十分好奇……”

“就算如此又怎麼樣,就算是人修也不可能破壞這大比的結局。”老者淡淡說著,注意力好似完全放在眼前的棋局上,“更何況,你我心知肚明,這次我們真正的計劃是什麼。這比賽的結局完全決定不了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