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黏在糞泥裡,司馬衝一踩上就打滑,他特意穩住下盤力量,刀上的力量就減了。
“啊!桓真豎子坑我!”這時再不知道昨晚是桓真故意大聲喊王恬、故意引他偷聽、換對戰小組,他就真是傻貨了!
他氣極,更加瘋狂的砍竹枝。不管了,什麼都不管了,這豎婢不就是隻會扔臭球嗎?想讓小竹棍絆倒他嗎?他不管、先劈竹……嗯?
有個竹枝上沒那麼多倒鉤,隻有頂端一個尖刃。
破綻!
“啊……”司馬衝長嘯,裝的更歇斯底裡,刀驟然換至左手,趁此枝彈過來離他最近的秒忽之際,右手抓牢,狠拽。
桓真:糟糕!
王恬早將自己代入為司馬衝,激動的好似他自己抓住了狼牙刺的破綻。
砰!
司馬衝勁使的有多大,摔倒就有多狠。
上、當、了!
啪!
最後一個臭球砸到司馬衝的下巴上。
迸!他憤恨的將銅刀拋過來,被木架的腳擋住。糟糕,不該丟刀!
王葛和他同時搶刀,她大喊著“砸、砸他”,薑小四抬稈、落稈,司馬衝又陷入上場的僵局,被鋪天蓋地的狼牙刺攆著翻滾。
王葛把刀拽到自己腳下,喊道:“丟刀如斷臂!司馬衝你還能掙紮到幾時?”
她掏出另個竹筒中的蒺梨。
“人形碾子”在倉惶中窺到,大喜!隻要豎婢敢擲,他就能反敗為勝!
拿錯了。王葛塞回蒺梨,倒出另個竹筒裡的小竹棍。
豎婢啊!
“認輸!認輸、認輸!”司馬衝欲哭無淚,此戰被淘汰掉,就意味著要比桓真、王恬晚進護軍營一年。一年啊!到時他們成了老兵、他成了新兵。
冬,止戰鼓聲響。
王葛蹲著走出木架,薑小四熱淚盈眶:“王考生,我們贏了。”
“對。我們贏了。”
司馬衝惱怒的踢開幾十小竹棍,站起,身上還黏著不少。此時不能抖,抖不掉更丟臉!他恨恨盯著王葛:“你們,共有幾套戰術?”
“隻有一套。”
“那為何喊四?”
“喊彆的我隊友記不住!”
薑小四不好意思的點頭。
豎婢!嗚……太氣人了、實在太氣人了!司馬衝氣的直哆嗦,小竹棍隨他哆嗦往下掉。
遊徼:“第九十九場賽鬥……考生組贏!”
勇夫隊伍沉默,一直在沉默,技不如人的情況下再鬨騰,隻能顯得他們胡攪蠻纏。深感無奈的是,到現在為止,誰都想不出破解狼牙刺的辦法。
司馬衝在對戰前揚言代表了所有勇夫,位列第二的成績,他有資格代表他們。所以,現在是全體勇夫敗給了全體考生。
他垂頭喪氣歸隊,站桓真、王恬中間,桓真被熏的苦大仇深,王恬把自己紮發繩擼下來,揉成倆小團塞鼻眼裡,還垂著線頭。
砰!吏用刑杖懟地,示意所有人肅靜後,兵曹史上前,宣布大賽鬥結束。“諸考生,想必你們早存疑惑,為何讓不通武藝的你們,跟鄉兵中的佼佼者搏鬥,造成數十位考生受傷、甚至會落下殘疾。”
考生們、圍觀百姓之目光重新看向傷病區,一個個傷者都上了藥,有的壓抑著哀嚎,有的還在昏迷中。
是啊,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