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山甫:“都出來吧。你們自己都不嫌丟臉,我何苦管?用不了兩天,鬥毆之事就會傳遍莊園,再過幾天,南山小學也能知曉,正好將你們的種種行事寫為笑談,揚他們之才名,傳你們惡名。哈!”
這麼嚴重?司馬無境第一個出來。“夫子,我知錯。”
“我也知錯。”
“夫子,我剛才就知錯了。”司馬倜不顧腿疼跑出來,一臉誠懇。
袁山甫看向王荇、許詢。
許詢仰頭,比司馬倜還誠懇:“夫子布置的文,我已能倒背如流。”
王荇瞠目,誠懇之中還顯得格外老實:“我僅能正背。”
司馬無境怒了:“夫子又沒問課業!”
袁山甫點頭:“嗯,課業明日再提。我今日不責眾,隻要你們如實指認,今天這場仗,是誰出的主意?我就隻罰他一人,明日課業也隻提問他。”
許詢、王荇都垂低眼皮,不動。
司馬小幫派一共七人:三個助虐者立刻指向司馬倜;兩個助虐者指向司馬無境;司馬倜指司馬無境;司馬無境指自己。
司馬無境眨巴眨巴眼。
袁山甫:“其餘人回去誦書。司馬無境,跟我回書榭。”
初八。
鐵雷帶回的消息令桓真終於敲定,王三郎跟賈風有交易!
賈三羊原本隻乾放羊的活,在鼠大郎死後,被賈風安排在曬麥場。這孩子其實是無辜的,賈風欺騙賈三羊,說村西的王三欠了糧,隻要來曬麥場,就趕緊告知主家,好向王三討債。
所以王三郎一扛來枸杞花,賈三羊才趕緊去告知賈風。
彆看鐵雷平時愛笑,心比鐵風狠。不知咋嚇唬的賈三羊,嚇得這孩子日夜不安寧,時不時丟魂般亂喊亂叫,家人越問,賈三羊越害怕,隻搖頭,啥都不說。
此為後話。當然,桓真即使知道,也不會關心賈三羊,他關心的是鐵雷帶回的另個消息。王竹返回賈舍村的當天,被王三郎揍了,王竹委屈離家,被王三郎追了回去。
此事很快在賈舍村傳開。鐵雷夜裡翻了王家院牆,偷聽到這對父子的吵嘴。
起先是王三罵兒郎不孝,交待的事不乾。王竹辯的是:“王菽是次房女郎,她的事有大父母管、有二伯管,阿父也能問、但我不能問!”
吵著吵著,王三罵兒郎隨母、鼠性。王竹哭道:“你莫再冤我,我也隻解釋最後一次,我沒偷錢!那一個錢,我不知道打哪來的?我要真想偷,豈會隻偷一個錢?”
又是一個錢!
怎麼牽扯到了王菽?
撲朔迷離,但桓真有預感,他所有的推斷都是正確的,且魚桉的真相,就隔一層窗布了。
鐵雷出主意:“要不,我把賈風、王三擄了?使些手段,啥都得招。”
桓真:“手段是要使的,不過非此種手段。明早換鐵風去賈舍村……”鐵風比鐵雷做事細致,“按我說的做,然後盯緊王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