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2 / 2)

銀河第一可愛 春風遙 12635 字 3個月前

桑維斯一開始隻準備起幾十個名字,每當停頓的時候,蘇茶就會露出標誌性的星星眼,稱呼他為神。

麵對過分的讚賞,桑維斯還是開口又起了些。

連哄帶騙的起了幾百個名字後,桑維斯都不免有些頭疼,轉身離開。

“我的神。”蘇茶在背後呼喚他:“永遠的神,yyds!”

桑維斯:“後麵還有神。”

“……”

金光乍現,穀外討論的聲音自動降弱,巨龍消失的太快,他們隻來得及看見一道殘影。

穀裡又變成了那兩個人相依為命,眾人麵麵相覷,這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再一再二不再三,現在去叫門總不至於又來一個幫手。

“你去。”一位地位頗高的人望著禦獸宗主。

另有一人附和道:“反正該得罪的不該得罪的,你都得罪過了。”

他們承諾事後如果能解決掉蘇茶,神獸的歸屬權算他的。

禦獸宗主臉色難看,話糙理不糙,以蘇茶那睚眥必報的個性必然不可能放過自己。

“夏家和花妖族兩位領軍人物都廢了,”每說一個字他就要仰頭看一次天,最後幾乎是以‘眼高於頂’的狀態快速說完後麵的話:“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不可協調的矛盾,如果你願意交流一些事情,既往不咎。”

所謂的交流,是想知道神獸所在星球的狀況。雖然他們可能打不過,但可以試著秘密潛入偷幼崽,借助位麵壓製確保安全。

橫豎那些來過一次本土星的至強者不可能再來第二次,一個星球的頂尖強者數量終歸是有限的。

終於明白他在暗示什麼,蘇茶險些都給聽笑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又菜又愛玩嗎?

紀天燼對此倒是很平靜:“科技水平不上不下的時候,最容易產生一些危險的念頭。”

前方有無限憧憬心中又沒有敬畏,貪婪會讓人犯蠢。

蘇茶在穀中有吃有喝,優雅地擦了一下嘴角後,繼續借由精神力擴散聲音。

“不好意思,我上頭有人。”

說彆人愛玩,其實他也不差。蘇茶重新走到山穀邊緣:“賭一把麼?”

禦獸宗主下意識問:“賭什麼?”

“你的命。”

蘇茶的外表太過美麗,以至於很多人忽略了他不笑的時候目光是和西裡爾一樣的淡漠。

“就賭稍後來的人是男是女,下來的時候是先邁左腳還是右腳,同時答對的話我就放過你。”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一個宗的宗主。

禦獸宗主冷冷說了一句‘狂妄’,他們已經派人前往花妖族,屆時花妖族的長老出手將蘇茶逼出,他們隻需要在外麵守株待兔。

算盤剛撥拉了沒一會兒,空中風的氣流明顯不太對勁。禦獸宗主僵在原地,不會吧,不會真又來了吧?

一艘龐然大物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範疇,直觀看去要比昨天那些不明飛行物更加危險。

戰艦降到一定高度,兩道人影一前一後跳下來。

眾人就差心中咆哮,這他媽又是哪個畜生化形?

禦獸宗主沉聲道:“朱雀和玄武,你們終歸還是來了。”

“……”

走在前麵的是許久未見的伊瑟,後麵的是謝冗爵。

推了一下鏡框,謝冗爵眯著眼問蘇茶:“聽說你在這裡結了不少仇?”

具體情況他們不清楚,但兩國正在建交,儘快解決蘇茶這邊的事情,他們才能騰出手來收拾聯邦。

“你這仇家的質量真是越來越差了。”

什麼朱雀玄武,瞧著腦子都不正常。

謝冗爵手插在兜裡緩步往前走,和前方身姿挺拔的伊瑟對比鮮明。麵對四麵八方投來的警惕視線,他的大拇指對著伊瑟:“要打架找這個人,我另有事情做。”

良言難勸該死鬼,總有人像聽不懂人話,在謝冗爵身上他們感覺不到太強烈的威脅,一頭妖獸嘗試從背後偷襲。

謝冗爵頭都沒有回,妖獸就被伊瑟直接徒手按倒在地。

禦獸宗主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這麼強的嗎?

“他們不是神獸。”蘇茶一本正經給他解釋:“是我的守護者們。”

說完,開始熟練揮手:“嗨,天使。”

“……”謝冗爵微笑的假麵有一點皸裂的跡象。

多年過去,蘇茶這令人破防的本事隻增不減。

伊瑟在外麵打架,蘇茶正準備撈人回去起名字,謝冗爵卻打斷了他,用精神力屏蔽說話的聲音:“聽陛下說,你在這裡養了一堆野花野草。”

蘇茶靦腆笑道:“一點點。”

謝冗爵問:“想過之後的處理方案嗎?”

蘇茶笑容消失,短暫沉默了一下。

坦白說他也在擔心這個問題,不是所有的星球都有靈氣適合修煉,所以他不可能帶走小花妖們,但如果留在這裡,它們太過弱小又很容易夭折。

“用藥控製住一個合適的人選。”謝冗爵給出建議:“讓對方當你外麵野花的守護天使,再定時派人送解藥順便巡查狀況。”

稍頓了一下,他繼續道:“弊端是後續很麻煩。陛下說這個世界存在精怪,旁門手段想必也不少,應該還有其他方法控製住一個人。”

蘇茶腦海中陡然跳出一個職業:“蠱師。”

荷花玉蘭曾在夏鬱的房間暗格中發現不少蠱蟲,說明夏家和蠱師有聯係,當初給妖珠下蠱恐怕也是夏鬱的主意。

花妖天生不喜蟲子,蘇鄴嶺不太可能和蠱師有牽扯。

他大概介紹了一下蠱師的能力,謝冗爵點了下頭:“那就物色一名人選,讓蠱師控製住,我們再把蠱師帶回去,間接控製住你的野花守護者。”

“……”‘野花’一詞被特意強調時,蘇茶總感覺有些奇怪。

謝冗爵是處理問題的一把好手,他是來專門善後的,十分講究效率。

“先去捉蠱師。”

蘇茶也不想再耽擱,是時候去找夏鬱做一段舊怨了結。

謝冗爵撤去精神力屏障,帶著他往外走,蘇茶忽然指著蘇鄴嶺和半昏迷的夏諢雄:“我要帶上那兩個人一起。”

直覺一旦過去必定會再遭受一番驚人的屈辱,蘇鄴嶺竟然主動選擇靠近,一字一頓道:“蘇茶,我死了花妖族勢必沒落,除非你一直就在這裡。”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忘給蘇茶挖坑,暗示其他人對方非常有可能留在這裡,這是沒有人願意見到的情況。

試圖分散蘇茶注意力的時候,蘇鄴嶺嘴角突然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可惜這微笑尚未得到綻放,便被無形的壓力阻礙住了前進的腳步。

“上趕著投胎不是這個投法。”蘇茶感覺到了他在調動殘餘的妖力:“想玩自爆?也得看我允不允許。”

蘇鄴嶺周圍的人聞言都離他遠了一點。

一條瘦骨嶙峋的獵犬突兀地出現在人群中,叼走了被精神力壓製的蘇鄴嶺。

謝冗爵打開飛行器,讓蘇茶帶路。

紀天燼沒有跟上來:“我留在這裡。”

防止蘇茶一走,有人對這些花花草草做什麼。貼心的樣子讓謝冗爵戴著眼鏡都沒法直視,他輕歎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抱錯了吧,這其實是個霧星人。

上飛行器前,蘇茶看了眼禦獸宗主,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同樣的動作荷花玉蘭去找他合作時也做過,禦獸宗主這才反應過來從一開始對方就已經發出警告。

然而他已經成功錯過了所有的求生機會,紀天燼的偷襲來得猝不及防。

禦獸宗主一麵閃避一麵怒道:“都愣著乾什麼?他們隻有幾個人!”

這些戰鬥機,高手,隱世家族都是擺設嗎?

眾人回避了他的視線。

出手很簡單,就怕送走了這個又來了更強的。

飛行器門即將關上的刹那,蘇茶忽然笑了:“忘了說,我上頭有的是人,祝大家玩得開心。”

飛行器遠不如戰艦那麼嚇人,但這一輪輪地打下來,眾人多少都些被打怕了,一時間進也沒有人敢攔。

人群中,終於有個壯漢受不了,對著遠行的飛行器咆哮了一句:“你有靠山怎麼不早說?”

此刻所有人都在默默為他瘋狂點讚,說得太好了,明明手裡攥著這麼多張牌,隨便一出都是王炸,非要耗到現在。

一開始在拍賣會上蘇茶就該乾脆地做掉蘇鄴嶺,但他卻選擇把自己搞受傷引來眾人的追殺,快到絕境時再一個個搖人。

這是怎樣的戲精,怎樣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