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茶來的時間很好,現在正好是假期,他可以儘情地約從前的朋友出來玩。
‘他來了’小隊全體成員終於再一次相聚。
雖然嘗不出什麼味道,但是考慮到蘇茶,他們還是把見麵地點定在了一家茶餐廳。至少小點心的樣式做的是非常精致,捧在手心裡像是要萌化了。
一路上蘇茶想了很多話術,如何應對他們詢問這段時間自己和紀天燼去了哪裡,都遭遇了什麼,沒想到因為記者發布會,見麵後所有人的重點都轉移了。
吳水:“我和我哥這幾天仔細複盤了一下,發現你們早有苗頭。”
蘇茶嘴角一抽:“倒也不必如此嚴謹。”
吳水拿出了厚厚一遝紙:“這是我們的總結分析,送給你了。”
吳智點頭:“沒錯,當做相愛的證據。”
說完他還另外拿出一個芯片:“厲教官讓我帶給你的,說是什麼監控。”
蘇茶想起來回來時厲槐詢問記不記得第一次走進宿舍樓時的場景,大概猜出裡麵內的內容。
他用通訊器讀取了芯片,不出所料是開學時的監控錄像。連續看了兩遍,蘇茶確定不是誤判,從進入宿舍樓起,紀天燼的視線總會有意無意的停留在自己身上。
“這就是人類的參差嗎?”柳西琴忍不住發表看法。
當時紀天燼和榮邵幾乎是站在蘇茶的一左一右,一個不停盯著未來的對象,一個哼哧哼哧地扛著三個人的書。
連少話的狄元四都衝著榮邵豎起大拇指。
榮邵讓蘇茶放慢到0.5倍速,越看越覺得自己像個煞筆,他望著紀天燼咬牙切齒道:“有你這麼當朋友的嗎?”
紀天燼平靜說:“怪你沒有審美。”
這麼可愛的一個人就站在身邊,他卻隻顧著搬書,這能怪誰?
榮邵眼睛猛地瞪圓,人言否?
同樣的疑問很多人都生出過,可惜根本改變不了紀天燼的雙標本質。
紀天燼以去洗手間為借口,衝著榮邵挑了下眉,後者收到他的暗示,跟著一起來到廁所。
“什麼事還要專門出來”
“想找你做個東西,不需要太多功能,待機時間長能錄像就行。”紀天燼大致描述了一下樣式:“最好能做成紐扣領結一類,方便攜帶。”
論在這方麵的動手能力,沒有人比榮邵更擅長。
他點了下頭,爽快地應了下來:“問題不大,明天就可以給你,不過做這個乾什麼?”
紀天燼沒明說,隻道:“記錄一些風景。”
旅遊計劃至少持續一個月,榮邵等人不可能參加,他們還有假期作業需要完成,很快會去一個荒星剿滅異獸。
聚餐結束後,紀天燼回到家中主宅,托紀崇去詢問一些‘熟人’有沒有興趣一起去,一方麵打著讓蘇茶在關愛中成長的旗號,其實也是為了找個保鏢。星際旅遊可能遇到各式各樣的狀況,多帶點人穩妥。
“旅行的時候低調點。”紀崇交待了他一句。
先前針對聯邦的戰鬥,伽藍帝國沒有明麵上動手,私下卻一直在推波助瀾,如今戰爭即將劃上句點,帝國以青少年大賽選手被抓為由頭,向聯邦索要了一筆賠償。
賠償商討會紀崇也參加了,他是以受害者父親的身份出席,發言中著重強調了紀天燼受到了精神刺激,需要一段時間治愈等。
這個節骨眼上對方跑出去玩,被人發現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紀天燼“被發現了就說去做旅行精神治療。”
”.“
下午紀崇幫忙打了幾通電話詢問,接到電話的人表情各異。
比如謝冗爵,蘇茶有自己的號碼沒必要中間多經一手,他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這件事情的策劃是紀天燼,蘇茶甚至可能都不知情。
紀天燼做事一向很穩妥,不會冒著得罪人的風險請大人物做安保工作,他選擇的幾個旅行目的地很特殊,比如第一站叫長歲星。
據說這一顆星球的人壽命極長,還有過羽化登仙的傳說,半個世紀前進入了所謂的末法時代,采集長歲星的空氣和土壤樣本等,具有很高的研究價值。
除此之外,紀天燼專門手寫了一封信,讓紀崇呈交給桑維斯。他是以蘇茶的名義送出,言辭很恭敬,感謝對方的出手相助並邀請其去旅遊。
以桑維斯的身份,不可能跟幾個小輩同遊,這封信的用意在於讓他詢問手下重臣有沒有想去的意願。
年輕人的心思根本瞞不過桑維斯,因為無傷大雅,他並未計較。第二天早會結束,淡聲詢問:“有誰想去?”
下方一片沉默。
坦白說還真挺想去的,當然不是想和蘇茶一起旅遊,戰事剛剛結束,拿到了賠償連帶著要負擔捉回前任聯邦總統的任務。另一方麵星際戰場最近需要一直有人留守,檢測蟲洞是否還能使用,過程枯燥而又漫長。
這些活都不是普通將領能夠乾的,需要強悍的實力。
近一分鐘沒有人回答後,謝冗爵開口道:“科研院原本定於明年春季會出發去長歲星,不如由陛下擬定名單帶隊過去。”
桑維斯的決策做得很快,直接指了兩人。
這下眾人都有些驚訝,他定得竟然是調查部兩位部長。
副部長一頭霧水,謝冗爵麵色不變,心中則有了計較。副部長近幾年間沒少犯蠢,如果這次出行沒有順利采集到樣本,陛下估計會借機發作直接降職。
副部長也意識到了幾分不對,會議結束後,立刻前去找支持自己的幾方勢力商討。
與此同時,有人來祝賀謝冗爵:“雙喜臨門啊。”
不用留下來收拾爛攤子,說不定還能趁此換一個部門二把手。
“但願吧。”
謝冗爵看不出有什麼情緒,任何一件事和蘇茶關聯起來時,通常不會那麼簡單。
這次出行不止有伽藍帝國的人。